,齐松月问他在唱什么,芳信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回头笑着说:“是小时候妈妈唱过的歌,每次发生好事情了,妈妈就会唱这支歌。”
齐松月点点头,真心赞同道:“芳信唱的真好听。”娇娇软软的小嗓音像是初春早晨在树林飞舞的小翠鸟轻啼一样,细细软软的,像是露水从绿叶上滑过掉进了土壤里,使人听了整颗心都会颤起来。
可太细太娇了,很容易就会破碎了。
齐松月虽然这样说,芳信却不敢在继续唱下去了,他缩在座椅上,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瓷器娃娃一样,齐松月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才能感受到一点点的温度。
傍晚芳信和齐松月一起做饭,芳信还捡了一些在季先生处学画的趣事讲给齐松月听,居然把齐松月给说笑了。他们一起用完饭,一起在小花园里散步,林螭打来电话,芳信还同他问了好。夜里准备睡觉的时候,芳信恭恭敬敬地朝林家夫夫道了晚安。
这一切都很好,空气里似乎都藏着许多幸福的小泡沫,他是那么漂亮的一个人,林家的仆人已经会恭敬地叫他小少爷了,他们都相信他应该会有一个和真正的林家小少爷一般璀璨的人生,或许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或许会在下一届的国际钢琴比赛里拿到头奖。
可林芳信回到自己房间,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起这短短一生里见到过的许多的人,最后看见了孟居,孟居正在同他的未婚妻交换了戒指,于是他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对这人世的希望。
可是他没有死,林野陪齐松月看了一会儿电影,然后打电话通知私人医生,接着通知管家准备好手术室,然后接着做好抱着齐松月一起看电影。当电影结束,齐松月躺在他怀里入睡,他抱着齐松月上楼时小声地告诉管家必须轻声一点。
一切都有条不紊极了。
于是芳信没有死掉,他醒来,然后被送进孟居的房子。林野对他承诺只要他再乖一点,不要再让齐松月费神了,等他成年就可以跟孟居结婚了,孟夫人亲自来见他,只是流泪,然后起身走了。
芳信觉得很满足,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就像小时候说的一样,他跟孟居住在一起,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其实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可以在孟居身边就好了。可孟居却不是过去的那个孟居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干涉,他烦躁极了,有的时候芳信半夜醒来孟居掐住他的脖子,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想过去那么乖了?”
一切都糟糕透了,孟居有的时候会忍不住对他的朋友们说,“要是林芳信可以不那么喜欢我就好了,我娶了舒宛,也会对他很好的,如果他成年后还喜欢我,我也愿意让他生下我的孩子。”接着被一酒杯砸在头上,头顶的鲜血顺着流了一地,孟居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血,暴起将那个人打了个半死,最后一脚踢在那人的中腹,“那是老子的人,你tm也敢起心思!”
孟居顶着一头的鲜血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着忙来忙去的小美人发呆,最后他将小美人抱在膝上,低头去吸干小美人的眼泪。孟居很生气,他觉得小美人就该永永远远的躲在那个小阁楼里哭泣,等他心情好些了,便会抽空去哄哄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居然还有乱七八糟的爱慕者跑来为小美人出头。
林芳信就该永远藏在那里,永远不会被第二个人看见,靠着对自己的爱慕活着。
现在孟居看着小美人乖巧的模样,心里才好受一点了,小美人只喜欢自己这就是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孟居抱着小美人上楼,将小美人丢在自己的床上,像只野兽一般扯掉了衣服扑上来,在小美人细细的抽泣声中,会彻底地占有他。小美人的肌肤白嫩,红唇滟滟,被弄狠了就会攀在他肩头细细软软地叫着孟居哥哥,十分的动听,小美人又是那么的小,他可以将小美人压在身下,用大手狠狠地揉遍每一寸细腻的肌肤,小美人艳色无边,被肏透时,肌肤上会泛起一片一片的桃色,十分可口。
孟居开始愿意对芳信好些了,像他过去说的一样,他们每天都很多时间在一起,他在工作时,小美人就会坐在附近的沙发上抱着本书晕晕欲睡,只要一抬手小美人便会乖乖投入他的怀中,身体每一处可口的地方都任意让他品尝。小美人也被他肏熟了些,小美人的浪水流遍了房子的每一处,làng_jiào声也越来越媚,只要孟居一低头,小美人便会仰着头奉献上唇瓣。
可三个月后,孟居开始厌烦了,小美人从早坐到晚也等不到他。往往只有在夜里,孟居突然回来,会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又抚摸着小美人的身躯,温情满满地同未婚妻打电话。
这实在太可怕了,芳信开始睡不着觉,每日都要吃很多的安眠药才能入睡,只有在梦里看见过去的那个孟居时,他才能勉强有了勇气去面对新的一天。
孟居对芳信越来越坏,最严重的一次是整整三个月都不愿意来见他,但不许芳信踏出房门一步,他总是这样吓唬小美人:“如果你走出这里,被房子外第二个人看见了,我不会再回来了。”孟居跟林芳信说话的时候,总是十分的幼稚,就像一个发脾气的小孩一样,可孟居并没有意识到,他总是以为林芳信会永远这样爱着他,永远在家里等着他。
他在潜意识里也是把这里当作他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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