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总是发呆，一次两次就罢了，次数多了，不好。
他担心。
柳涵摇摇头，翻了个身，将被子扯到头顶，打算继续酣睡。但郑文韬这次没纵容柳涵，伸手便将人捞了起来：“早饭已经熟了，今日不是要上店里瞧瞧吗？”
天悦小家柳涵最近去过一次，镇上其实比村里情况好些，小阿爹找了人把被风掀开的瓦片修补好后，几乎恢复如初了。
“其实我觉得现在开店，真心不怎么好。”柳涵忽然嘟囔了一句。
郑文韬对做声音不是很擅长：“怎么这么说？”他一直以为，柳涵喜欢做声音的。
“你想啊，咱们家的小店儿本来就走的平民风格，如今遭了灾，谁家有余钱来花这个闲钱？”
郑文韬顿了顿，而后将柳涵的衣服给人套上，别看是个大老爷们儿，做起帮人穿衣的事情来，手上的麻利劲儿可不差：“不是说要走高端路线？”难为郑文韬还记得从柳涵嘴里吐出过的这个超前的词儿。
柳涵叹了口气，特无奈说：“我倒是想啊，谁知道给我来这么一个天灾人祸？不过……”他眼睛一闪，里面的光芒根本就遮挡不住：“这倒也是一个机会。”
瞧着柳涵这一脸兴奋的小模样，郑文韬便知道这人定是有了什么主意。
如今庄家同郑家人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郑爹对住进念函庄这事儿看样子并不反感，同柳涵最先想到的什么迫于无奈没有多大的关系。也不知道庄函这奸商是用了什么计谋将郑爹骗来的，不仅骗来了，还让人心甘情愿拖家带口过来。
好多次，柳涵都忍不住悄悄审视庄函，然并卵，这人就是很正常的一个人，甚至他都没怎么看到他出过门，干过活儿。不是说是个商人吗？事到如今，柳涵甚至不知道庄函到底是做什么声音的。
“小涵，看阿爹能看饱？”许是柳涵的目光太过于炽热，庄函想不提醒一下都不行了。
柳涵脸皮有时候其实又格外厚，比如现在，他可以在庄函说出这话后飞快接上一句：“小阿爹长得帅，不看白不看。”惹得一桌子人乃至上菜搞服务的仆人们都忍俊不禁。
可瞧着自家小阿爹旁边那位，柳涵心里又有点犯怵。这传说中已经恢复神智的小阿么，最近可是他的禁。区。心里没底儿，柳涵甚至不敢和这人独处。
怎么说了，倒不是说这人长得可怕，就是，心里愧疚啊，总之，一想到这事儿，所有的负面情绪便跟惊涛骇浪似的涌过来。
那知一向对柳涵的排斥保持沉默的小阿么，今个儿竟也开了口：“涵涵，今日要上店里去？”韩么子声音如春日刚融的雪水般，很是轻灵，又给人一种纯澈的错觉，听着舒服得很。
柳涵却先是身子下意识一僵，而后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放下筷子，两手恭恭敬敬摆到大腿上，背脊挺得倍儿直：“是的小阿么，今天要去看看，规整规整，然后准备开业。”
郑文韬眼带疑惑侧脸看向柳涵，这人起床时还说现在开业不好，没人气。再看柳涵脸上这僵硬的表情，便知道这人脑子已经处于放空状态，估计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将手放到柳涵手背上，轻轻捏了捏这人最近微微养胖的手。
柳涵跟抓了跟救命稻草似的，返将郑文韬的爪子捏住，捏得死紧。
韩么子微顿了片刻，说：“我同你一道。”
这句话说完，郑文韬便感觉到捏着自己手的小爪子开始浸出汗渍。郑文韬微感无奈，却也知道劝解柳涵无用，这人对这事儿就是钻进牛角尖子里了。
郑爹今日要回村里看稻子，最后郑阿么一批同韩么子跟着柳涵上了镇上，庄函同郑爹上了村里。
如今庄函随时都备着两套短打衫，俨然已经习惯了这样不时上田间劳作劳作的日子。柳涵这边气氛却一直有些尴尬。
郑阿么好几次看不下去，私自给柳涵使眼色，让他说些话来。这当阿么的都理解对方的心，这些天柳涵同韩么子的关系，就是她看着都着急。
柳涵也想同小阿么缓和缓和关系来着，就是管不住自己，下意识，纯属下意识。
“那个……小阿么……你要不要歇会儿？”在天悦小店里逛了几个来回，这是韩么子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来这地方，不免多看了两眼。但柳涵实在想不到这么小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韩么子停下脚步，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这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大家哥儿的气质，若不是柳家村的人不少都认识韩么子，柳涵差点就要以为这人其实也同他一样，是个假的，只不过这个芯子是个同时空借尸还魂来着。
以一个无可挑剔的姿势坐在大堂的条凳上，柳涵差点就要以为，他身下坐的是交椅，铺着厚厚虎皮的那种。
“涵涵，这店，可是你自己想着要开的？”韩么子忽然问道。
柳涵愣了下，忙坐好：“是的，小阿么。”恭敬的姿态，其实带着几分别扭。
然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郑阿么看不过去，上前斥责了柳涵两句：“小涵，你最近是怎的。”他鲜少对柳涵说重话，这句里却着实不带丝毫纵容，纯粹的在斥责柳涵作为人子的不作为。
柳涵顿了顿，跟脑子被人卡着了似的，慢半拍似的愣愣看向郑阿么，那表情，好像是根本没有听懂郑阿么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韩么子却先轻笑着摇了头：“这么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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