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拍了拍他们的背表示我没事。
“是我自己脚软没站稳。”我走近吧台,自动放软了语气,“不敢怪贺老大。”
贺辄南显然不领我这个情,修长的指节有节奏地敲着啤酒杯,对我不理不睬。
我看了看还站在身后的阳朔和李继,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就得撞檐上。
“你们出去吧,我没事了。”
李继不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固执着不肯走:“我往后再站一点,我贴着柜子站,不听你们说话。”
其实有这么个朋友挺高兴一件事,可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拉他下水,我朝阳朔抬了抬眼皮,阳朔立马会意强制性地拖着李继就从后门出去了。
贺辄南这才肯抬头再看我一眼,脸上多了几分胜利的笑,这种时候他是哭是笑我都无所谓了,我只想搞清楚他到底对我的身份知道多少。
“贺老大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吧台下面握紧了拳头才能让脸上不露出半点惊恐的神情,说话的声音也自动压低,“我不是太明白。”
“意思就是怕你自己摔倒了却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贺辄南居然开始和我玩太极,他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那句,好在他也知道事情的厉害程度,配合着我小声说话。
“贺老大真会开玩笑,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我睁眼说瞎话,他们不会个个都是瞎子吧?”我扫了一圈贺辄南背后的一群手下。
“谁知道呢?”贺辄南耸肩,“不过我现在对岩少爷调的酒更感兴趣。”
“你……”果然,身份败露了。
“别紧张,我想再多看几次岩少爷调酒而已,左老大的儿子亲自为我调酒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机会。”贺辄南用手对我做了一个“calwn”的动作,邪恶的笑直让人觉得恶心想呕。
“那么贺老大想喝点什么?”这次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了,是不低头就断头了。
无耻的人继续无耻着:“你们酒吧有售的酒我都想尝尝。”
我缓了好久才缓过这口气,指甲都快把掌心戳破了我才咬牙点了头:“好。”
夜·阑珊平时有售的酒少说也有四五十种,要是我耍小聪明少调几种被贺辄南发现了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索性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表演调酒。
酒吧的客人也渐渐发现了吧台这边不对劲,纷纷站了起来自觉地地把吧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颇有点看猴戏的感觉,而我就是娱乐大众的猴子,脖子被铁链子套着,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再不听话甚至会挨上主人的几鞭子。
短短二十几分钟我就调出了将近二十杯不同的鸡尾酒,一杯一杯整齐地摆放在贺辄南面前,他却不急着喝,操着手想看我继续调酒,阳朔和李继站在外围都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怕自己会分心刻意不再抬头去寻找他们的视线,可是客人们排山倒海的叫好声还是或多或少扰乱了我的心神,如果没有贺辄南的威胁,我或许会为这样热烈的掌声和尖叫高兴好多天,只可惜,没有如果。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酒都摆在了贺辄南面前,五颜六色的排列,配合吧台顶的小射灯射出的暧昧光线显得更加目眩神迷。
贺辄南盯着眼前的几十杯不同的酒仔细地打量,好长时间都没说话,我实在不想再和他周旋下去,手臂又酸得要死,阳朔的命更是捏在他手里,拖得越久我的心越不安定。
“贺老大,我调完了,你看你……”
“我知道。”贺辄南挥手打断我,就算他低着头我也看清楚了他脸上狡黠的奸笑。
围在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继续看好戏,我是无心再演了,只能讨饶道:“很多人在看着,请贺老大给我一个台阶下。”
“台阶?”贺辄南好像对这个词很感兴趣一样,低沉的笑声听得我脊背直冒白毛汗,他随便取了吧台上的一杯鸡尾酒递到我面前,不容置喙地说,“你喝光这些酒我就给你台阶下。”
“喝光?”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的酒量真的不行,喝上几杯还行,再多我就招架不住了。
“对,你没有听错,喝光。”贺辄南异常“诚恳”地重复道,“喝光了我自然会给你台阶下。”
看着眼前这几十杯酒我简直快哭出来了:“我真喝不了这么多,我的酒量绝对不及贺老大。”
“啧啧啧。”贺辄南啧了两声,用力把手里的酒放回吧台上,锐利的眼神恨不能把我撕成两半,“你不是要台阶下吗?我给你了,你又不肯下来!”
“我……”我无言以对。
“放轻松。”谁知贺辄南忽然又换上一副和和善善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朝我说,“喝完这些酒我就当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我皱眉。
“对,我从来就不认识什么岩少爷,我也不知道岩少爷在什么夜·阑珊打工。”贺辄南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我两手一摊。
咬了咬牙,我终究是服了软:“我相信贺老大言出必行。”
“这个当然。”贺辄南奸计得逞,笑得像一只偷到鸡的老狐狸。
面前是看得让人眼花缭乱的鸡尾酒,虽然全都出自我的手,但要是全都喝下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咽了两口唾沫,心虚地瞄了两眼贺辄南,我的这个小动作很不幸地被贺辄南抓住了,他笑着摸了摸下巴,不予置评。
死就死吧!
我随手抓过一杯酒就往嘴里灌,喝完一杯连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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