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哑伯的离奇失踪,表哥的寻人与捉妖……然后府邸被人烧掉,又有官府的人来四处寻人。
若是巧合,未免,
太巧了吧。
这一切……
看似无关,却又像是有莫大的联系。
总之,不是现在他这笨脑袋瓜子能想得到揣摩得了的……倘若表哥在这儿,一定能猜出这些事情缘由大概的,他可是施府最聪明伶俐的,那时候爹爹就经常夸他来着,说他虽不学无数可却天赋异秉,若少花些精力放在勾引黄花闺女上,考取个探花状元的,也非难事。
那时候施子正捧着一本书细细琢磨,不住地点头称是。
爹爹望了他一眼,叹道,只可惜……施家再也不能趟朝廷这个浑水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会儿爹爹说完这句话后,就很忧伤的望了表哥一眼,然后目光又很有成就感的望向了他,虽然施子正拿着道德经的封皮看着春宫图,正襟危坐,神情纳闷……
……爹爹的话自然是没听大懂,满脑子的媾合姿势。那时候手抖得筛糠似的,只差没躲进坑里。
为啥,表哥能从外头搜来这种羞死人的图。
为啥,这图里的人物与平日里看到的妓院里姑娘不一样,胸那么平……倒像是俩男的。
还有……表哥为啥会塞给他这册书,封皮儿包得到是精致不露破绽,这“道德经”三字更是写得龙飞凤舞,正经儿得不得了,他迟疑的望了表哥一眼,立马低垂下了头,脸烧红了,像是做错了事。
而那位为人兄长的某厮还能面不改色的望着鸵鸟状的施子,一张俊脸美得,眼微弯了,笑得令人心换怒放。
一点朱砂,分外惊艳。
表哥……
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何处,可曾找到哑伯,这途中会不会遭到不测。
施子大大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瞪着房梁柱子发愣…… 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睁圆了眼……
哎呀……我的娘……
万一表哥回来了……看见他屋子烧成了一片灰,该去哪儿找人,不行得找白雩商量,在废墟那处留个记号什么的,免得到时候哥儿俩走散,寻不着人。
他手忙脚乱的披着衣服爬了起来,弯下腰,穿着鞋,打开了门,披头散发的一路奔了下去。
“客官,您吃些啥?”店小二迎了上来,视线像是被他的脸粘住了,拎着茶壶紧紧跟着,都忘了要招呼其他的人。
施子摆了摆手,四处望着。
客栈里这会儿人比昨晚少了许多,官爷士兵们似乎已经走了,只剩下一桌的二、三个侍卫大口嚼着馒头和稀饭,埋着头吃得很匆忙,似乎还有任务在身。西侧靠窗户的桌子旁,一席白色的身影独自坐着,薄眉蹙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指间修长,酌着一杯酒,停顿了一下,突然一双眸子就望了过来,清澈如泉,令人浑身舒畅。
“白雩。”施子唤了一声。
结果其他几桌客人齐刷刷的望着他们二人,安静的地方顿时有了些人气,他们相互凑头轻语聊着什么,眼神这叫一个暧昧。
— — 莫非……
昨晚两大男人关门做的那些事儿,被查房的人传了出去,茶余饭后聊开了?
天杀的……
白雩倒是笑得不在乎,忙起身招呼他一同坐,盛了一碗粥,又夹了几片小白菜,“总算是起床了,我一个人吃着,很无聊。”
介个介个,有这么婉约的说某人只顾着睡懒觉而忘了吃饭的么。
施子有些局促不安,脸上烧红了,怪不好意思地,拾起盘里的一个馒头,大口的咬了下去,“平日我都大早起床,今天却像是昏睡死了一般,醒不来……”
“昨晚你是累,因此今早我也没叫醒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白雩温柔的说了一句。
啊……
邻座的闲客们一片哗然,一脸津津有味。
馒头被塞了满口,施子瞪大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眨。神情有些呆滞,总觉得白公子这话儿说得不纯洁,可白雩那张脸却是正经不过了。
施子吸了一口气,猛灌了一碗粥,把塞满口的馒头死吞了下去。
“对了我们住在这客栈里,表哥到时候怎么找我们?要不要去做个记号或留个信,他和青梓若看到了寻着也方便。”
有时候自动挑开话题,也是门艺术。— —||
“我们不住客栈。”白雩摇摇头,起身,用帕子擦擦手,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了他,“怎么一觉起来,头发也不梳?”
天上下红雨。
而,施子要疯了。
客栈那些比三姑六婆还八卦的人,眼神愈发炙热与亢奋了,伴随着一阵窃窃私语,“这是那个勾栏的公子?莫不是跑出来偷腥的?”
“两个都是美人,若能与他们睡上一夜,折寿十几年都愿意啊。”
“省省吧。莫乱说,气质这般好,一定是大户人家的。”
等等等等……
施子浑身僵硬了,白雩却不大在意,在他背后撩起发,指间滑过发丝,用头带绑着,凑过头来,一张脸笑得极是好看,轻声说,“其实你披发的样子也很好看,只是等会儿我们要上路,会有些不大方便。”
“上路?”
“去昆仑山。”
“不行,表哥他们……”
“我会给他捎信的,另外青梓应该也会去那边寻我们,莫要担心。”
嗯……
这么说来,却是不用担心。
等等,可能谁告诉他,为何要去昆仑这破山上?!
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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