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那炉鼎依然燃着香料,轻飘飘的清香味弥漫屋室。其实君稚荷还能勉强迷迷糊糊胡乱想着不如就先睡一觉吧,等醒来就有j-i,ng力了,再偷偷溜走,到时候还不气死司空烬月。少年在心里暗笑,有些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直到他完全熟睡过去。看到少年已经没有再睁开睡意朦胧的眸眼,司空烬月定定看了一会儿呼吸变得绵长的君稚荷,这才起身离开。
男人把房门关上,又唤两名女侍好好在外面守着,低声吩咐道,“等小公子醒了好生伺候着,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檀烛说。”
“是,谷主。”这两女忙答道。
在当今江湖,“烟暝谷”这三个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众所周知的是,这一势力流传世间已久,亦正亦邪,强大又神秘,更是与广香宫齐名,为不少武林中人所忌惮。
“亦正亦邪个蛋,明明就是个完完全全的邪派!”酒楼里,一长相粗糙的大汉拿过小二刚送上的一壶酒,狠狠饮下。他背挂寒光大斧,站起来环视四周,气势凛人。“这小酒楼是去往雍州的必经之路,想必在座不少在此停歇的侠客们都是为了当今武林盟主席位空缺以及老盟主顾照日前遇难一事而来。”此人信誓旦旦道,“要我说,除了他烟暝谷谷主,谁还有这等恶毒的手段虐杀顾盟主?”
顾盟主是如何离奇死亡的其实在江湖上并没有多少人了解详情,酒楼里众人面面相觑,先前挑起这话题的白衣年轻男人便站出来道:“此事还没有落实的证据,这位大侠可不要胡乱猜测。”
粗糙大汉拿出背上大斧,狠狠拍在桌子上,直把旁边的店小二吓得不得了。“哎哟各位客官好好聊,可别都气着了。”小二边说着,边对这野蛮大汉笑得一脸谄媚和小心,生怕他把店给砸了。
粗糙大汉盯着那白衣男人,目光狠毒,“小子,你可知我是谁?这么帮这邪谷说好话,该不会你就是那里面的妖孽吧?”
“你是谁我倒是不知道。”白衣男人不慌不急地打开手中的折扇,风度翩翩。“不过我倒是听说了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位以斧为器的高手,据说此人虽相貌不怎么样,但是耍下三流的手段倒是罕无人敌。”
“你……”大汉大怒,眦睚欲裂。立马就是一斧子向那年轻人挥过去。哪知这看似手无缚j-i之力的人,轻轻一扇子就能将他推开。“你别动手。”年轻人说道,“你和我比试,还不够格。”
大汉气急,发现酒楼里的人都在看他们,交头接耳。我可不能让他们笑话我,我是好不容易才闯出了一番名头的。大汉心中暗想。他的目光霎时一沉,袖子里暗暗快速飞出几根闪闪发寒的银针,那被淬满了剧毒的银针向那白衣男人掠去。不细看的话,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然而那年轻的白衣人显然不是平常角色,他几乎瞬间便关注到了那大汉的动作,他冷哼一声,手上折扇看似轻飘飘一挥,那几根银针便受一股风劲之力所阻,转眼便转弯向原路折回。大汉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不易对付的人。他行动身体堪堪才躲开来势汹汹的暗器,再后退几步,目光警觉y-in冷。
“你还是快些离去吧。”突然有人向大汉嗤笑道,“那年轻公子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万事通白衣先生,此人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别出来丢人现眼了。”酒楼里一片嘲讽,显然也是看不上这粗糙大汉的下作手段。
大汉羞得面红耳赤,又见眼前目中无人的所谓“万事通”,暗自生恨。他只得灰溜溜离去,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酒楼这才平静下来。有人问白衣男子,说道,“白衣先生,为何不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他,此人卑鄙至极,实在死有余辜。”
白衣先生折扇微摆,端的是一身fēng_liú潇洒。他笑道,“我不出手,并不意味着要留他一命。等着想要他命的人数不胜数,届时我放他手段行踪与之仇人,不是更有趣吗?不必弄脏了我的白衣袖。”众人见他脸上笑意盈盈,手上优雅从容地摇着扇子,口中说出的话却是那样令人心生胆寒。所以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白衣先生呀,传闻他可最会借刀杀人了,如今看来当真名不虚传。
“白衣就此别过诸位,我们雍州见。”白衣先生折扇一合,拱手作别,姿态幽雅地走出了酒楼。
“白衣先生慢走。”众江湖侠士忙道。
“只怕那下作的糙大汉,命不久矣。”有人低声说着。
第5章 第5章 出逃
夏天似乎总是如此地闷热无聊。然而,在烟暝谷内的一处戒备森严的大殿中,此时却充满了y-in沉沉的低气压。
司空烬月看着眼前这跪倒一地的女侍,冰冷冷的面具下是一双嗜血的眼。“连一个人都看不好,本座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他的语气尽是狠戾,怒得袍袖一挥,座旁案上的东西全都洒落一地!
领头跪着的是檀烛,她见这烟暝谷主人此刻如此暴怒,不由心下暗暗苦笑。她想不到君稚荷这看似乖巧巧的小公子竟会将她们耍得团团转,此刻是不见了踪影;但她更想不到的是谷主竟会因他的失踪而反应如此之大,连当初的……当初的江舟雪也许都比之不上。檀烛下意识地看了眼站在司空烬月身后一左一右的那两姐妹,含光面无表情。
檀烛五体投地,认罪道:“是檀烛看管不力,请谷主责罚。”她身后的一众女侍颤巍巍的,齐附声:“请谷主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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