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安歌也被拽了过来，他才到鬼先生那里上过几天课。
“安歌，你也来了？”
“嗯。”
“你才上了几天课呀？”
“没关系的，我在人间的时候也读过书的。”
“……”木一禾立刻沉默不语。本以为同是学渣，居然忘了安歌是个学霸！唉，革命友情真是不值钱！
安歌第一天上课回来，木一禾问他鬼先生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他。安歌的回答居然是鬼先生是个很好的人。
果然，在学堂，只有好学生才受先生待见。而待见，则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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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在魔都的校场举行，场面就跟后世的演唱会或者运动会似的，围着坐满了凑热闹的观众。木一禾估摸着，大概来了三四万人。
在比较好的位置上坐着王族大臣，剩下的则是来自魔界各行各业的群众。想不到魔界的文娱生活还挺丰富的。
考试分文武两科，先是文科，一个个抽签，等着被叫上台子，面对台下的观众回答问题。
文科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问一两个问题，说说自己的看法。木一禾他们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也不知道评审标准是怎样的。实际上这个科目也没有特别悬殊的评分，大多数人都给个及格分给个面子。目的也就是大家各抒己见，让台下的观众了解到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怎么想的，就可以了。
抽到允朔。允朔极有风度地走上台。
鬼先生问道：“你会经常梦到七王子吗？”
台下一片哗然。七王子失踪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查明。
允朔握紧拳头：“当然。我每次做噩梦都会梦到哥哥，我做过多少次噩梦，哥哥就死过多少次。”
允朔下台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木一禾。
龙三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问题？还想制你吗？”
木一禾掏着耳屎，一副厌烦的起床气的样子：“就是看看你魔性怎么样，觉悟高不高，有没有变成小绵羊。”
……
抽到大王子。
鬼先生：“你是怎么看待比你强的弟弟的？”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鬼先生的这个问题太令人尴尬了。
大王子讪笑着：“所谓术业有专攻，每个人的长处都不同。我的弟弟们在其他方面更加耀眼，我也是十分欣慰的……”
木一禾对龙三悄声道：“你看，这就是快从饿狼变成小绵羊了。”
“……”龙三不是很懂。
“我要是他，我就回答，我是嫡长子，血统与王权绝对。这一句话就能把所有质疑他的人都憋死。”
“……可是我觉得大王子这样子回答也很够人情世故呀。”
“呵，龙三，等会儿上台，你丫肯定完蛋了。”
“……”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完蛋呢！
……
抽到龙三。
鬼先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你以后会飞升天道吗？”
台下又是哗然一片。鬼先生居然又问了一个这么令人尴尬的问题。
龙三也是在经历了一个人生很重要的阶段后，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不会。小鬼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为什么？”
“不为什么。倘若你偏要我回答出什么，我只能说，因为他。”
“……”
观众席中央的延罗赞可地点了点头，坐在他后面的天玄法师却是面无表情。
木一禾笑得如同百花盛开，恨不起现在就上台把龙三的衣服都扒了。
……
抽到木一禾。
木一禾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
鬼先生皱眉，问道：“你觉得自己弱小吗？”
倘若是魔界其他人，不管实力如何也一定会一副傲慢的样子道自己很强大。魔族天生就跑偏式地狂妄自大，即使输了都不觉得对手赢了。像木一禾以前，也一定会这样回答。
可是他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木一禾点点头，耿直道：“弱呀。”这个语调，好像鬼先生问他的是废话。
“你就这么承认你弱？”
“我的确弱。哪怕我说一万遍我很强，依旧改变不了我是个弱鸡的事实。”
鬼先生：“魔道之人，从不承认自己是弱者。即使输了，即使死了，也不会！”
“呵……”木一禾嘲讽地笑了，笑得妖孽横生，睥睨地看着台下的人，包括坐在观众席中央的延罗，“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从今天起——你们——就开始承认吧！”
观众一片哗然，即使是魔王延罗都有些神色不定。
“十三王子，你知道你说的话有多么大逆不道吗？”
木一禾起身：“我说的是事实而已，当然，我也的确大逆不道。我啊——居然逆了天道！我逆了令你们屈居在此，令你们俯首称臣，令你们软弱无力的天道！”
一半人看向了天玄法师，另一半人早就不把天玄法师当天道之人的人则满面盛怒地瞪着木一禾。
木一禾跟那些瞪着他看的人对视，语调更加讽刺：“好好珍惜前人留给你们的寸土空间吧。外面的世界不属于你们，的确是不适合你们闯荡，太危险了，太大逆不道了！”
木一禾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十三王子！我还没有提问完！”鬼先生激动地拦住了木一禾。一贯装模作样的他不知为何在此刻装不下去了。
木一禾不耐烦地看着鬼先生：“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包括你之前问其他人的问题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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