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缪沙想着,他是爱着伏尔甘的,哪怕他移情别恋,他依旧会爱他。他的灵魂已经和他牵扯在一切,永世不能分离。这种爱是这般无望,也是这般疯狂。
或许每一个深陷在爱中的人都是个疯子,只是他们自己无法知晓。夏缪沙疯了,他血液中的疯狂因子在爱的激化下愈发躁动狂热。他想拥有伏尔甘,彻底的拥有伏尔甘,拥有他的每一寸骨r_ou_,每一滴血液,所有欢欣或悲伤的情绪都将由他来掌控。哪怕打断他的手脚,剥夺他的生命,也要和他在一切。
只是伏尔甘也根本不会知道夏缪沙这种近乎病态的爱与依恋。他只是想把夏洛特给他的伤害亲手还给他,从此结清,两不相欠。从此形同陌路,再无理由相见,也再无理由相爱。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深陷在自己用恨意编织的网里,无法逃脱,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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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甘拉着夏缪沙伤痕累累的手走下楼去。他的手指镶在他的手腕上镶的很紧,就像永远也不会放开。只是,永远又能有多远呢,只不过是近在眼前。
夏缪沙的眼里写满了望穿秋水的疲倦与沧桑。芳华只刹那,红颜白骨老。他好像就在一瞬间跨过了少年,进入了老年。只是他的眼底,是永无法消弭的爱的火焰,他终究还是没有老去。但是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拥有了一种属于青年人的佝偻与忧愁。
艾米丽站在餐桌旁,早餐已经摆好在桌上。她就安静的站着,像个贤淑的妻子。伏尔甘甩开夏缪沙的手,走到艾米丽的身边,低下头,在她的嘴角落下了轻柔的一吻。就像已经重复过千百次,刻入灵魂一般熟练。
艾米丽已经明白了如何讨得未婚夫的欢心,只要对小哥哥和未婚夫的亲密关系置若罔闻就行了。在这过程中,她不能流露出一丝不满。她就像是一只牵线木偶,线的另一端握在爱人手里,而那透明的丝线就是爱。她已经不奢求所谓的爱了,即便是利用与表演就足以使她心情愉悦。
长长的餐桌分隔开两端撕心裂肺的单恋。艾米丽和伏尔甘是这里的主人,他们坐在桌子的一段。而夏缪沙作为双方的客人,坐在餐桌的另一段。那距离说长也不长,只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
伏尔甘的中心一直聚焦在艾米丽身上,一种甜蜜而粘稠的亲密在两人之间荡起。就像已经相爱了很久一般相熟,一般旁若无人。金黄色的蜂蜜果酱粘在艾米丽嘴角,伏尔甘伸出手指温柔的挑了起来,然后放在嘴里。温热的气体,喷在她的脸上。艾米丽羞红了脸,明明知道是在演戏,她仍是忍不住沉醉。
她不敢回过头去,她怕只要他看她一眼,一切就会露馅。她不知道小哥哥是否在羡慕她,她只知道他很羡慕她的小哥哥,伏尔甘能对他如此的用心。情感是骗不了人的,爱和恨都写得清楚。即使隐藏的再好,熟悉的人仍是能看出其中端倪。她感受的到伏尔甘对小哥哥的爱。虽然那是掺杂着恨意的,不纯粹的,但是好像只有这样的爱,才馥郁浓烈,值得回味。
伏尔甘偶尔也会抬起头望着夏缪沙,只是那种眼神里,温柔却含着一种淡淡的冷漠与疏离。这是对待未婚妻哥哥的态度,只是这种陌生让夏缪沙感到一阵刺痛。
‘多吃点,艾米丽的手艺很好。’夏缪沙艰难的抬起头,抽动着着嘴角,回以难看的微笑。他感觉到自己快哭了,只是眼泪落不下来。只是情绪在心头凝结。他已经疯了,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大概只有爱能冲昏人的头脑,让人失去理智。夏缪沙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而是仅生理本能做着反应。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嘴角的微笑淡淡的,近乎残酷。这是一种应激性的反应与回击。
他某处隐秘的角落已经开始扭曲变形,他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他了,他就像是画廊里陈列的抽象画。骨血为材,四分五裂。
第25章 抑郁
他站了起来,掀起垫在腿上的布,踩着凳子站了起来,站到了桌子上,一步一步的朝着伏尔甘走去。
他嘴角的弧度很深,已经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欢愉和疯狂。他笑着,笑出了声,好像踩着乡间开满鲜花的小径。他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幻象之中无法自拔,在那里伏尔甘是爱他的。
伏尔甘湛蓝的眼睛里荡漾起一丝波纹,他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他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那种微笑里有一种温和的打趣。他放下了餐具,纤细嶙峋的手指支撑起下巴,他注视着夏缪沙。
夏缪沙显然已经疯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日常行为的范畴。伏尔甘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只是这个人本身。他的眼神超然而悲悯,他对眼前人无限怜悯,却也无能为力。
艾米丽抽了一口凉气,慌忙用手帕掩住嘴。她看着行为举止无比怪异反常的哥哥,看着冷眼旁观的伏尔甘,她说不出话来,只是脸上的微笑渐渐y-in冷下来。关于爱,她有自己的计划。只是这种崩坏般疯狂发展着的现实好像在催促着她,必须加快速度。
夏缪沙踩在骨瓷盘子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他的步伐坚定而执着,微笑疯癫却欢愉。他陷入了一种极致自我欢愉的狂喜。是啊,人总是把接近童真的状态看做是疯狂。说是单纯到也不错。他就像是坚定护卫着公主的骑士,心无旁骛,一心向前。
他站在伏尔甘眼前,鲜艳的果酱粘在他脚上。他伸出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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