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对右手,
右腿对左腿,
左眼对右眼,
右脑对左脑,
究竟应该承担起怎样的责任和义务?
其实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只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存在,
因为彼此的快乐而快乐。
从市政厅出来,沈萧还在翻来覆去的看手上那张纸,然后看着闻人斯于,“一百年就这样卖给你了?”
“放心,我的一百年也卖给你了,老婆大人,你可以随意支配。”男人很高兴,眉梢眼角,甚至连头发丝儿上都能看见教父大人这愉快得有点爆棚的喜悦。
沈萧扬了扬手上那张纯白的纸,“闻人先生,请你看清楚,结婚证书上写的是两位先生,没有太太。”
“好的,沈先生。”第一次,这个向来反到底的反革命大大方方的顺着新婚的爱人改了口。
是的,他们的婚姻中没有太太,只有先生,没有妻子,只是两个同等地位的爱人而已,仅此而已。
“庆祝一下?”沈萧有些顽皮的举高双手,把那张纯白的结婚证书放在阳光下,自己高仰着头从下往上看,看着阳光从那张不算厚实的纸张中透出来,那样纯色,淡淡的带着归属的味道……
闻言,推着轮椅的男人撒手丢开轮椅,绕到前面一把把轮椅上的人抱起来,“正有此意!”
“靠!闻人先生,你想废了我吗?”沈萧吓了一大跳,慌忙的伸手去揽住面前男人的脖子,整个腰腹下突然直立让他感觉相当的不真实,长时间没有这样直立就像下面那半截不属于自己一样。
“沈先生,我怎么舍得?”把抱起来站立着的爱人紧搂在怀里,双手搭在他的腰间支撑着他整个身体,把他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脚背上,闻人斯于用自己的身体给沈萧做了支架。
抱紧了身前的人,身体慢慢的适应直立起来的感觉,沈萧试着放松了自己的紧绷的身体,“闻人先生,这个姿势有点暧昧。”最主要的是这个地方四通八达的观众有点多,他向来低调不玩儿这样的疯狂。
“沈先生,二十分钟前,我们已经有了公开暧昧的许可证。”更加亲昵的蹭上去啄了啄怀里爱人的唇,又蹭了蹭他的鼻尖,丝毫不在意。
“所以?”
“沈先生,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跳过舞?”
沈萧眨了眨眼,“结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满足这个愿望?”
“沈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伴侣,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沈萧左右环视了一圈,“闻人先生,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跳舞?”他上了一次英国报纸上的头条,没兴趣再上一次爱尔兰的头条。
“再不配合,我不介意干点更引人注目的事情。”
“闻人先生,对爱人耍流氓也是男人的本事之一吗?”他就说过这个男人通身上下都找不到一丝叫低调的细胞,更找不到一丝叫好说好商量尊重人权的细胞!
闻人斯于毫不在意的笑着,“沈先生,我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他特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的音调。
沈萧耳根一红,有些愤恨的瞪了这个浑人一眼,不要脸的流氓!
沈萧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人来人往的大广场上跟一个男人,用这种姿势跳舞,至少在遇上这个男人之前,他从来没想过。
不止这一件,跟这个男人相遇之后,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没想过’!
就像几个月前,他没想过他会心甘情愿的跟这个强行闯进他生命的男人签下百年契约!
因为职业,沈萧的性格相当的严谨。沈家老爷子很多年前就说过这小子强势能耐,手腕强悍,火烧到眉毛上都能保持头脑的清醒,从小就老辣沉稳,不声不响就能把军区大院上上下下翻两层土的沈家一号女爷们儿制的服服帖帖,要知道这件浩大工程折腾了沈家一干将军都没落实搞定。
表面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模样,可是一旦揭开表面上那层遮蔽物,他就如同开了封的利刃,霸气十足!
他这种根本就算不上缺陷的性格,却有一个被全家上下公认最差劲的地方——没三朋四友!
人缘再差的人,身边的同学,从小的玩伴儿都有那么两个能成为知交朋友。
唐慕性格够差了,都还有两个拿得出手的,就沈大律师这个极品没有!
除了沈家人和大院里那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大院子弟,同学同事同行几乎是每一个同字辈儿的,找不出来一个能达到所谓的‘兄弟’之交的!最最离谱的是他的人缘还一点不差,人家也不会转个背就捅他这里不好那里不行,干啥都不会孤立他一个。久而久之,沈大律师就是他所在的所有的圈子里最奇特的一道风景,冷落不了也亲近不了,遗世而独立又让人厌恶不起来!
大概是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一身彪悍的本事却又从来不自视甚高,一堵百米厚花岗岩的雄厚家世也不拽,他从来都把自己摆在最适中的位置,不会偏颇不会摇摆,稳重而立,所以他成了那样一个神奇的存在。
但是沈大律师所有的神奇在教父那道陡峭的绝壁上给改写了——
闻人斯于揽着沈萧的腰,带着他的脚,前进后退旋转,在偌大的市政厅广场上优雅的翩翩起舞。两个人四只脚,跳出了融为一体的优美旋律。
没有音乐,没有节拍,却跳出了最动人的节奏。
路过的人渐渐停下了脚步,开始驻足观赏这场奇特的完全改变了精髓的华尔兹,开始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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