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该不会喜欢上哪个男人了吧?”舒城捏住下巴,“这可麻烦了。”
严冰语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孩,眼睛里说不出是思索,还是阴沉。
“我喜欢男人,你说笑的吧。”严冰语嗤笑一声,“就像你说的,这年头那有什么真感情,我又何必去讨个老婆受苦。以前不过是为了钱和快活,现在嘛……”
他止住声,舒城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眼睛,冷冷的眼神一闪而过,等舒城再看时,严冰语眼里已经满是不屑与嘲弄。
“你很偏激,大叔。”舒城皱眉。
严冰语怔住,随即笑着拍拍舒城,“你个小孩子家的,还真是单纯呐!”
舒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大叔你多大啊!”
“哟,生气了!”严冰语耸耸肩,“我35岁,按年龄可以做你的叔叔呢,舒城。”
舒城没辙,转开话题,“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可不想一直叫你大叔下去。”
“严冰语,你记住,我叫严冰语。”严冰语缓缓说出这句话,脸背着灯光,恍惚有种神圣的感觉。
他好像在宣布着什么,从容而深沉。
舒城静静望着他,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他的某种特质,自己一定见过。
“就算知道了我的名字,你也得叫大叔,难道还直呼我的名字不成,嗯?”严冰语展颜,“时候不早了,我要睡觉,明天早起。”
严冰语简单的一句话结束了这个晚上。
舒城无奈地看着满室狼藉,往后一倒,沙发当然没有床舒服,可是舒城也并不是吃不了苦的人。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和一个说熟不熟的人在同一间房子里过上一阵子,他隐约觉得有些兴奋。
灯熄了,墙角里的男人削瘦的的背影在黑暗里先模糊了又清晰,听到他窸窣的脱衣声,舒城忍不住去看他。
自己居然就这样住在别人家了,而且还是个和自己有着yī_yè_qíng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和自己初见时一点也不一样。今天的他亲切中带着疏离,礼貌中带着鄙夷。
哼,有趣,舒城拉上自己的被子盖好。
一觉睡到大天亮,舒城起来时已经不见了严冰语。
晃悠着溜到冰箱旁,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晕。”舒城拍着咕咕叫的肚子,又挪到厨房,哪里有半点动过炉灶的痕迹!
这人莫非从来只吃泡面!
舒城望望天,翻了个白眼,再蹭到水瓶旁,霍霍,还好有开水。
本想到这里来怎么着也能蹭点饭吃,没想到还是要靠泡面过活。
吃饱喝足,舒城准备打个电话叫哥儿们出来玩玩,可是手机里那个女人的声音让舒城忍不住要吐血,居然给我玩欠费停机!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古人说得,果然没错。
舒城的火又上来了,他坐在乱糟糟的沙发上,瞪着整个屋子。
这屋子现在的样子用舒城的话来说就是乌烟瘴气,风水极差。
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过的,他是蟑螂还是老鼠,看上去舒服清爽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就这么懒惰。
舒城摇摇头,挽起袖子,反正今天空闲,你大爷我就让你瞧瞧我的本事!
严冰语打开门回来时,不自觉地看了一下门牌号。
早上走之前还可以称得上能勉强度日的屋子,此刻已经完全无法待下去了。
满地的水渍,被肢解了的拖把。
桌子倒还是被擦的晶晶亮,可是桌子上原本的东西此刻却在地板上堆积着,整体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准备淌进去,沙发上突然冒出一个不明物体,那个不明物体还发出了声音。
“哎,大叔,你家的拖把简直就是纸糊的!”
严冰语足足看了那不明物体10秒钟,才反应过来那个头发不知什么原因偏到了一边还黏在脸上的人是自己家的新房客,而且那个人此刻嘴里还一直念念叨叨地发着牢骚。
“坏了你重新买一把不就行了。搞得我还以为今天有消防演习。”严冰语面无表情地说。
舒城立马停止了嘴里的唠叨,一脸委屈地看着严冰语。
“大叔我没钱。”
他说得倒有理得很。
然后他的眼睛立马又亮了起来,“可是我刚才打扫卫生了,你看桌子干净吧!我擦了半个小时。”
“哦。”严冰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张面积不算很大的桌子,又看看地上的积水,转身走出门去,留下先是一脸洋洋得意随即一脸茫然的舒城。
不久后严冰语便带着一把拖把一个桶外加一瓶洗洁精一袋洗衣粉回来。
“你让开吧。”严冰语先用拖把把沙发四周的水清理干净,然后就俯看着四脚朝天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舒城,“还有,怎么随便就和衣躺在自己的被子上呢,那样被子岂不很容易脏!”
舒城就这样仰视着严冰语,展开个明朗的笑容,“啧啧,真有长辈的味道。居家好男人,果然还是要像你这样。”
说罢,还特意瞅瞅严冰语买回的东西,笑容越发灿烂了。
他也不起来,只是眨巴眼睛,似乎是在说,我累了,不想动,又好像是在说,你还没表扬我,我不起来。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你是要我把拎起来吗?”严冰语抱臂微笑。
舒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能把我拎起来!我倒是想见识下。”
严冰语被舒城的孩子心性给弄得哭笑不得,这个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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