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筱依接过帖子看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用帖子拍了下小厮的后脑勺,怒斥:“你不长眼啊,这明明写的是平南王妃司马氏,送到我们这里干嘛!”
小厮不敢回话,却暗自纳闷,这玲珑阁的主子不就是王妃司马氏吗?虽说王爷还没有收房,但只要王爷一天不发话,这院子里的人,就是候选的王妃。
这丫鬟也太胆大,哪有直呼主子名头的,而且这种事情平日本来就是大丫鬟管的……府里传言这玲珑阁的人,个个行事乖张,原来是真的,难怪王爷让小卓子来送帖子,小卓子转了身就吩咐他来。
“依儿,给小哥儿赏钱。把帖子拿进来!”蓝筱依的大嗓门,震得包包在屋内都听到了,担心她又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便大声唤她。
蓝筱依从怀中掏出碎银子,一双大眼毫无表情地瞪着小厮看,小厮看看碎银子,咽咽口水,又看看蓝筱依,双手连摇。
他边转身退走,边抹着额上的:这位姑奶奶凶的很,能安然回去复话就算不错了,他哪儿敢收赏钱啊!
蓝筱依看看帖子上的字,秀眉一挑,这是帝辛皇宫中的烫乌金大红贴,怎么会单独给包包?
她比谁都清楚,那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一旦包包和宫中扯上了关系,只怕日后与他的计划有阻碍,那要不要通知一下他?可他说过只要负责包包的人身安全就好。
雪轻飘飘地从天的最高处飘洒下来,给整个院子都穿上了雪白色,整个世界彷佛都是白色的。
蓝筱依抬头望向北边,目光中有一丝深深隐藏的眷恋。又到了下雪的季节,碧落山的雪景是这世上最美最纯净的雪,他是不是还是喜欢站在桃花树下,独酌?他,可会有一点点想起她?
“依儿!”包包久久不见她进来,提高了声调。
“来了。”她抬脚进屋,且行且看吧。
“赏银又没给?”包包看看她的笑容,知道她又把人吓着了,上次那个叫小卓子的送木炭来,讨要赏银,被蓝筱依修理了一顿。
蓝筱依很无辜地摊摊手:“我给了,是他自己不要。”
包包白了她一眼,也不拆穿,指指拆开的帖子,对蓝筱依道:“依儿,念给我听。”
“你不会自己看?”蓝筱依因为想起了某人,心情有些低落。
“……”包包喃喃了片刻,“我不认识字……”说来令人烦恼,她堂堂中文系的大学生,在这里竟成了了大字不识的文盲。
她承袭的全是包包的记忆,可这本尊似乎就是不识字的主,而她就更加不知道那些画得像甲骨文的字是蚯蚓还是蛇了。
蓝筱依愣了一会儿,竟反常的没有笑话她。而是认真向她解释,用这种乌金烫边帖子的,在全帝辛国只有一个人——帝辛国皇帝。而这帖子写明了是要举办庆贺皇帝的生辰宴。
皇帝办家宴,一般只给皇子们发帖,而皇子是否携家眷或是想携那位女眷赴宴,全取决与皇子们自己。然,这张帖子却是专门邀请平南王妃司马氏。
这事,开国以来,只发生过一次,而那个被邀请的王妃,第二天便被传出暴毙了。
“包包,这皇家宴去不得,”蓝筱依最后敲定了她的判断。
难怪先前即墨玄说她露了脸,原来说的是太子知道她的事!如今皇帝病重,哪儿会有什么心思办宴会。太子当政,这事缘由一想即知,只是太子是想利用天做什么?
包包剜了一眼蓝筱依:“你以为我能拒绝?”
太子是知道和世勒翌绝对不会带包包赴宴,而他,却要确保包包能够赴宴!
看太子温文尔雅,虽暗藏阴晦,但不至于是好色之徒。
退一万步,即便太子是好色之徒,包包自认为也算不上绝色,就是红儿的姿色,只怕都比她媚上几分……那么,太子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她去参加皇帝的家宴?
罢了,身在这男尊社会,以前弃如敝履(lv)的自由,如今却是难以求得半分,进宫去,也许还有其他的契机。
两个月内,帝辛国出来九起刺杀,朝堂重臣多数死于非命,只有右将军萧河侥幸逃脱。都城里的那些往日身着官袍耀武扬威的官吏,人人自危,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些大案?又到底会是谁能阻止这些杀戮?稍微有点远见的,都在疑惑朝廷怎么不做出应对——那个执法严明雷厉风行的平南王,为何在这场风波中,丝毫没有动静?
——有消息说,平南王已经被太子府的人抓起来了,也有人绘声绘色地说,亲眼看见平南王因为莲妃去世,太伤心也病死了。因为平南王是王都十万锦衣卫的都头,皇帝怕引起军中变数,不敢对外宣布。
本来守卫边关的并肩王即墨玄,依旧牵着两只獒犬,带着十二铁衣卫流连在花楼酒肆间,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平民百姓们不知道底细,便按各自的想像,猜着上位者的种种可能,因此,形形**的谣言在整个都城角落不胫而走。
一个月来,王都那些幽静屋舍,饭店酒家里多了许多陌生面孔的外来客。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似乎来自各自不同的地方,甚至有些穿戴奇特,像是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地域。
但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俱都佩戴着刀剑武器。像是所有江湖门派都集中在王都,要召开武林大会的样子。
而城中锦衣卫暗中调动,各路兵马隐秘驻扎在王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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