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母荫成天在外面胡作非为,或者借助家庭背景大势收受利益。苏慕言从念书到工作,全凭自己努力,包括他肩膀上的两杠三花,也是他在科技兴警这一项目上取得了重大科研成果,加上近几年省厅讲求干部年青化而破格擢升的。
可放在教育厅就不一样了,厅长家的公子哪个敢不认识?好家伙,太子爷第一次登门,脑门上还顶团火,从门卫保安到厅长秘书压根就没个人敢拦着,苏慕言一路顺畅的直接冲进了苏秉义的办公室。
“苏秉义,你是不是管太宽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工作!”苏慕言横眉冷目的看着父亲,追进来的秘书本想着泡壶好茶,孝敬太子爷,一看这架势明显不对路,吓得调头就跑,出门还不忘把门关严实喽,活怕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爆了厅长大人家的隐私。
“阿慕,你要理解爸爸的苦心,爸爸这也是为你好啊,儿子!”
儿子两字沉重而痛苦,苏母去世带来的是十五年父子不睦,苏秉义对苏慕言整整愧疚了十五年。
苏母范氏,闺名蓁蓁,取其‘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意。范蓁蓁出身书香世家,苏慕言的姥爷是国内著名的国画大师范鹤年,当年范蓁蓁下嫁苏秉义,轰动了整个帝都。
一位大家名媛,居然跟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穷教书的好上了。范鹤年倒不是嫌贫爱富,就是打心底里看不上农村出来的苏秉义,他对女儿说农村孩子能吃苦是不错,可一但有钱有势风光了,第一个抛弃的就是结发妻子。范蓁蓁死活不听,哭着闹着是要跟苏秉义,范鹤年一气之下锁了女儿。
苏慕言的姥姥心疼闺女,锁了两天偷偷把人放了,范蓁蓁连夜就跟着苏秉义私奔去了他的辽东老家。范鹤年那个气啊,立马登报与女儿脱离关系。后来范蓁蓁在天都一所中学当了数学老师,苏秉义弃文从政,考了公务员进了市委当了个宣传小干事,起初日子到也过的平静。
不平静的日子是在苏慕言出生之后。其实苏慕言的童年过的并不幸福,因为他有个特别‘溺爱’他的母亲。
范蓁蓁秀外慧中,心高气傲。生下苏慕言后心就挂在孩子身上,她不许苏慕言和市委大院的孩子玩,她嫌那些孩子家教不严,行为不俭,举止张狂。说白了,范蓁蓁瞧不起走仕途的人。这些人在她眼中都是龌龊卑鄙昏聩腐朽堕落之辈,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范蓁蓁一心期盼儿子能传承父亲范鹤年的衣钵,成为一个‘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文人大家。
就这样,童年时的苏慕言只能趴在窗户口看大院里同龄的孩子嬉闹玩耍。人家的小孩玩泥巴,他只能练字贴;人家的小孩玩弹珠,他只能学国画;人家的小孩踢足球,他就看琴谱;
久而久之,苏慕言的性格变的生冷孤僻,开始封闭自己,拒绝与人来往。苏秉义不愿意看到儿子幼小的心灵承受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精神重压,为了教育问题两人没少争吵,吵到后来差点离了婚。
苏慕言的姥姥担心闺女一人在天都势单力薄,被苏家人欺负,同姥爷大吵一架后从京城过来天都,并在范蓁蓁教书的中学买了套房子。有了母亲的支持,范蓁蓁更加肆无忌惮,对苏慕言的教育严苛到了近乎残酷的地步。
终于有一天,苏秉义不堪忍受无休止的家庭战争和范蓁蓁疯狂的教育方式,最终从家里搬了出去。
后来发生的事如同一部狗血的八点档电视剧,范鹤年一语成谶,苏秉义有了外遇,范蓁蓁拉不下脸面,怒极之下用特别的方式报复了所有人。
15岁的苏慕言跟着姥姥,直到姥姥去世也没同父亲住在一起,高考那年他考进了京城一所名校,后来就被范鹤年送去了国外。再之后的林林总总,前文已述,就不再做交待。
苏慕义的一腔肺腑显然没打动他儿子。
“为我好?”苏慕言冷笑连连:“为我好你当年就不会同那个女人在一起!苏秉义,从前你没管过我,现在你更没资格来管我!”
“阿慕,爸爸知道,当年你母亲的死对你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这十五年来,爸爸一直都很愧疚......”苏秉义眼圈泛红,哽咽着说:“可儿子啊,你就是再恨爸爸也别拿自己的命来报复啊......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可你是爸爸的心头肉,爸爸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涉险而不管不顾......”
苏慕言笑的苍凉:“说的好听......苏秉义,你别把自己看的太伟大,我不是妈妈,你还不值得我拿命来报复......”
苏秉义怔了怔,看着儿子咬着唇倔强的忍着眼泪,那模样儿就好像十五年前那个单瘦白净的小孩,跪在母亲的灵柩前,同样也是咬着唇,克制着自己不掉一滴泪。
苏慕言不仅容貌上像极了母亲,就连的性格也如出一辙,母子俩都过份清高。待人接物从来不顾及旁人,全按自己的心意行事。
苏秉义第一次感到儿子变化是在苏慕言三十岁生日那天,虽然那天他还是被苏慕言赶出了门,但明显感到儿子对他态度的改观,至少不再是一句话也没有。之后又一次见面,相比生日那次又好了许多,父子间依旧生份客套,却没有了以往的仇视。苏秉义知道儿子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那个叫韩煜的年青人,第一次见面苏秉义就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咋呼热情的年青人,对于苏慕言的性取问他一直认为是自己造成的,多少个夜里他都流泪自责,韩煜的出现让他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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