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就见伊丽莎白脸色微暗,一扬胳膊作势就要打他:“我看你是欠揍……”
“陛下,江小姐求见。”
“让她进来。”
“那我先告退了,希望陛下好好考虑婚事。”塞西尔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悠闲地捋着胡子,临走还不忘烦她一下。
与江心言擦肩而过,他冲她礼貌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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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来了,伊丽莎白瞬间变换了温柔脸,二话不说将小玫瑰搂进怀里,亲了一口:“心言,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好吗,我现在很忙,一会儿要……”
“不行,不说我难受。”
“好吧,你说。”吻了吻额头,眼带宠溺。
“我长话短说,这半年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不怪你也不怪我,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当作是一场梦,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在感情方面我们是平等的,以后我不c-h-a手你的公事,你也不许干涉我的自由,我保证忠于你,不做损害你和英格兰的事,你也得保证信任我。”
江心言说的很认真,但伊丽莎白好像完全没听懂似的,灰蓝色的眸子浮起一丝迷茫,重复道:“自由,平等?”
“对。”
“具体指哪方面?”
“时间、空间和交友。”垂眸,掰着手指头算数,怕她这个老古董难以理解,进而详细解释道:“时间自由是指我想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我自己说了算,空间自由是指我什么时候呆在什么地方,也由我自己说了算,交友自由是指我有权选择跟谁玩,当然前提是不跟你的利益起冲突。”
“也就是说,我管不了你?”
“差不多。”
“那平等呢?”
“这个平等不是说身份地位,而是人格,你可以蔑视我,但是不可以侮辱诋毁我,同样,我对你也如此。”
伊丽莎白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迟迟没表态。
“你到底同不同意嘛?”
“丽兹…?”
“不同意的话,就派船送我回家吧,我也不想呆在一个隐形牢笼里了。”生气地撅起嘴,身子无意识地动了动,想挣脱她的怀抱。
然,腰间的胳膊圈得更紧了,伊丽莎白贴着她的脸,叹了口气:“别……心言,我投降,我同意还不行吗?”
送小玫瑰回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留住,毕竟自己犯错在先,只好委屈兮兮地示弱,她真是被这个小妻子折腾的尊严全无。
“那你把奥洛放了。”
“这…有关联吗?”
江心言鼓起腮帮子,理直气壮道:“她是我朋友,在这里唯一的朋友,而且对你和英格兰毫无威胁,脆弱到你一句话就能弄死,你没道理跟她过不去。”
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求情,尽管伊丽莎白向小玫瑰妥协了,心头那股怒气也依然徘徊萦绕着,久未散去。
要她怎样放过一个差点拐跑她媳妇儿的人?
“你就饶了她吧……”
“心言,她帮助你逃跑,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对你,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对她不行。”想了想,伊丽莎白的态度强硬起来,她也有原则,她就是难以释怀。
“都说了不是她的错了!你怎么这样!”
气得江心言捶了她一拳,结果不小心捶到昨天咬出来的伤口上,伊丽莎白闷哼了一声,皱起眉。
“丽兹……”连忙凑过去摸摸。
“别闹好吗,心言,我已经最大限度纵容你了,就像你说的互相尊重,难道你不应该尊重我的立场和决定?”疼痛下依然没有松开手,语气有些无奈。
就知道媳妇儿心疼她,苦r_ou_计还是能用的。
伤处的血已经凝固结痂,看起来丑丑的,江心言轻轻吻了一下,扁着嘴,小脸纠成一团:“那…你也别把她关在伦敦塔,换个干净舒适点的地方啊…”
换作别人敢这么命令她,又打又骂又威胁的,早就去见上帝了,可小玫瑰不一样,她就是想宠着,没办法。
“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奥洛身上究竟哪一点吸引你。”
“……”
江心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讲半天,原来媳妇儿还是对这个有着深深的执念。
“那我说了,你不许乱想。”
“好。”
遂深呼吸一口气,认真道:“其实…她和我一样,都来自四百多年后的未来世界,只不过,她不太清楚欧洲历史,所以没法预言什么。”
“真的…?”
“我没骗你,不然她为什么会说东方的语言呢,正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国家,受到同一种教育,所以才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就像你那些志同道合的新教朋友一样。”
伊丽莎白紧盯着她明净的黑眸,仿佛要透过这双黑夜的眼睛看穿里面的灵魂,然后终于发现了些东西——与自己相隔着时间鸿沟带来的差异。
为什么她们爱得如此辛苦……
因为时间吗?
原以为这么久了,小玫瑰已经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和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没想到身边竟然藏着一个能时刻提醒她“家乡生活”的人。
这样,就更不能留了。
“丽兹?”
看着小玫瑰期盼的眼神,她的心在忽软忽硬中剧烈挣扎着,良久,才轻轻点头,掩去眸底一丝狠戾,笑着吻了吻她的脸。
随后,拿过桌上一张略厚的纸:“罗伯特的判决书,我正打算签字,因为他毕竟是贵族身份,按照原罪名该判斩首,但是我加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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