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已经觉得孟桫椤魔怔了。
开了个汤店，让那么多人喝了汤。
弄得人心惶惶，就为了这三个问题？
“你们鬼门的人，都是如此吗？”
孟桫椤突然叹了口气：“都是如此的好似没有心肝……”
“大概吧……”
余水没有听过多少关于鬼门先人的事情，但鬼门有大量的书籍。记载了所有鬼门先人的事迹。
按照鬼门的规矩，在每一任传人临终的前些年，都要每日把自己的生平详细记录下来。
一是给后人留下经验，二来也是想让后人知道，鬼门的先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旁门左道，他们做的事情，一样都是善事。
余水自小没有父亲教导，一身的本事都是从鬼门的藏书中学来的。
她把那些书都看了个遍，里面也有不少先人的感情经历，但每一个都是无疾而终。也不知道鬼门血脉是如何传到现在的。
“所以，这是你的想法？”
孟桫椤低垂着眸子，眼底尽是悲伤黯然：“我应该早些去找鬼门的人问的。白白蹉跎了千百年……”
“余水，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说着，孟桫椤手一抬，桌上那碗汤连汤带碗的就被孟桫椤丢进了汤锅里。
“我不要你的奖励。你问了我三个问题，我也问你三个！”
在孟桫椤问了那么多的问题之后，余水脑中已经对孟桫椤这个人有了模糊的概念，包括她的故事。
孟桫椤一愣，像是没有想到余水会这么说，不甘心道：“我的奖励，对你大有益处。”
“那我也不要。”
余水拒绝的直接，也懒得再和孟桫椤多说，直接说道：“第一个问题，你不是孟婆，那你是谁？”
之前她说了自己不是孟婆，但又知道望乡台，又会这种奇怪的汤。再来就是她明明没有透出灵力来，却能在余水的面前拿走黄符，还毁的如此轻松。
不得不让余水怀疑她的身份。
“我是，也不是。孟婆不能离开地府，我是她万千思绪中的一抹思念。”
既然余水言明不要奖励，又把问题丢了出来，孟桫椤没有不回答的道理。
“市一中的碟仙，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这是余水刚刚想到的。她之前就开始怀疑，因为这个孟桫椤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魏欢前世的那个灵体。
只是孟桫椤的身上没有怨气和鬼气，透着轻灵。
孟桫椤点点头，但又想到那个灵体杀了几个孩子，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解释一下的。
“我从前见过她，教过她如何修炼成灵体的办法。但杀人……和我没有关系。”
“你还有第三个问题，就不问问和自己有关系的吗？我什么都知道。”
孟桫椤脸上带着诱惑的笑，着重咬了最后几个字。
她好歹也是孟婆思恋化成，又在世上飘荡了千百年，包括余水身边的事情她也知道那么一星半点。
可余水问了两个问题，全都是关于别人的，倒是让孟桫椤有些意外。
知道那个灵体修炼出来是和孟桫椤有关系，余水也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一缕恨意都能化作灵体害人，余水还以为其他的也能这样。
现在看来，只是那个灵体走运，正好遇见了孟桫椤而已。
“第三个问题。”余水没有半点犹豫，一口气道：“既然你得到了你的答案，之前那些喝过你的汤的人，怎么样才能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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