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趴在床上，盯着短信内容弯起唇角。
随后，她打字发送：“在我看来，阁下是最有本事的人。”
宋柏彦再回，只有简单四个字。
——“月满则亏。”
唐黎虚心接受指导，重新编辑短信：“在我看来，阁下是很有本事的人:)。”
发送成功，她得来一个“油嘴滑舌”的评价。
唐黎发了颗[爱心]作为回应。
宋柏彦收到一枚用“”排列而成的[爱心]，几乎占据整个手机屏幕，坐在床畔的人，无奈地笑。
不多时，对话框里出现新的信息：“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季铭敲门进来，发现先生正在看手机。
在门旁静候十几秒，待宋柏彦抬头望过来，季铭才开口：“这两天，国内的新闻有所发酵，我来向您请示，是否需要采取相应的措施？”
宋柏彦的回答，是不用理会。
那些照片，还有国内论坛v博上的新闻，倘若宋柏彦想处理，昨天早就被撤下热搜，并且删除相关报道，如今还在网上被人津津乐道，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宋柏彦任由其发展，没去约束和制止。
季铭看过脸书上的三张照片，拍得不够清晰，如果唐黎不是演员，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认出来。
至于先生，在照片上露的全是背影。
除了第一张有些辨识度，后两张简直糊得不能再糊。
可是，即便如此，季铭仍然不希望先生放纵新闻的持续蔓延，毕竟熟悉先生的大有人在，指不定，多看两眼就漏了底。
季铭没忘记国宴上的那一出。
他会想到的，当晚在场的政要名流也能想到。
在官场上混的都是人精。
有时候，一不注意就给人抓住小辫子。
谁知，宋柏彦只说了一句：“无论在哪个圈子，娱乐圈还是政商圈，最不缺的，就是捕风捉影的传闻。”
季铭听出来，先生是真不打算插手照片和新闻的事。
……这般纵容，只能是为那一位。
国内，已是凌晨时分。
卧室里，亮着一站昏黄台灯。
韩继风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的图片。
他在檀宫见过宋柏彦几面，办公室里，宋柏彦往往只着衬衫，作为元首，最常穿的就是白色衬衫，这样一来，看到照片的那瞬，韩继风就瞧出来，那个坐在教堂木椅上、被唐黎用孺慕眼神仰望的男人，不是季铭，而是宋柏彦。
其实，何止是衣着，照片上的男人，不管是气度还是积威，又岂非季铭所能相比？
谁会料到，一国总统出访期间，撇下繁忙的公务，还有闲情逸致晨游伦敦，甚至被不小心拍下照片。
韩继风望着照片上的唐黎，想起自己那晚在檀宫外目送她跟季铭进去、以为她和季铭在来往，还有自己到学校找她、她却揪着宋柏彦病逝的原因不放，如今想来，所有的事都串联在了一块儿。
原来——
她选的是宋柏彦。
这天凌晨，韩继风躺在床上做了个梦。
梦中的情景陌生又熟悉，依然是韩家住宅，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玄关处，还有同样休闲打扮的唐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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