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见他脸色极其惨白,不由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心里快意至极,眼睛里尽是报复和疯狂。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你身体也放了一个虫子,只要他想,你就得乖乖地爬过去,跟他颠鸾倒凤……”
“住口!”
听到这里,顾南舟捏紧了拳头,眸中尽是冰冷 : “你们这是罪有应得,要不是当初你们欺负他,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那个少年笑了,笑得肆意 : “……大师兄的那件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顾南舟抿着嘴,没说话。
“跟小师妹大战了七天七夜,听说那里破皮了,还出血了。”那个少年看着他,“若非自愿,谁会那么毫无节制地做那种事情,只要有脑子就知道……”
顾南舟冷哼了一声 : “你想说,那件事也是昔阳做的?”
“除了他还有谁。”
“证据呢。”
那个少年不说话了,只是留下了意味深长的笑,他说了一句 : “你相不相信无所谓,我只是提醒你,要不然有一天被绑在了床上,沦为了玩具,可别后悔。”
人到临近死亡的时候,反而将一切事情都看透了。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有可能是真相。
可惜了,他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这时候明白了一切,已经为时过晚了。
……
顾南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等他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久久地站在那儿。
望着几米之隔的房间门,他眼眸里尽是复杂,他知道,这时候的孟昔阳肯定躺在床榻上休息。
他上午毕竟溺了水。
可是如果真像那个人所说的,那么厉害的孟昔阳,为什么没有躲过那个人随手的一推呢?
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回想起两人之前在浴桶里干的事,顾南舟忽然觉得难堪,孟昔阳什么都没说,就像逗耗子一样逗他。
其实他应该早就猜到的,毕竟前世的孟昔阳黑化程度那么高,没理由这一世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他垂下了眸子,脚下一转,朝旁边的房间走了过去。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昔阳,索性去了隔壁一个单独的房间。
这个房间,原先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只是后来他和孟昔阳都习惯了旁边有人,所以这个房间一直空着。
没想到今天倒方便了他。
而另一边,孟昔阳靠在床头已经看了半个小时的书,他有些心神不宁,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空出的位置。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起身下床,打开门走进院子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瞥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是隔壁空置的那个房间。
他脚步一顿,放轻了脚步,走到了窗外,透过轻薄的窗纱,他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影,侧睡着。
那道身影他很熟悉,毕竟他们每天都朝夕相处地在一起。
孟昔阳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眸里冰冷一片,他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到了房间,躺了下来。
在下午之前,他们之间明明那么和谐,他以为,彼此终于有一点点小进展了,谁知道,出去了一趟,他竟然分房了。
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
以往少年也会有心情不畅快的时候,但从来没刻意地跟他分房睡,反而会絮絮叨叨地把烦恼说给他听。
尽管他每次都是静静听着,不说话。
孟昔阳望着屋顶怔怔出神,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可能,可越想,他越觉得每一个可能都有可能。
心情不由烦躁起来,直接起身换上了一套夜行衣,一个眨眼瞬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根据分析,他知道顾南舟和往常一样又来到了大殿里,为他讨公道,而每次那几个人都被关在了柴房里。
那几个人,肯定对顾南舟说了什么。
孟昔阳来到柴房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这时候已经夜深了,除了微风刮着树叶的沙沙声,几乎没有其他声音。
他手握在那把大锁上,运起内力,“咔嚓”一声,大锁碎成了无数块,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屋里原本沉睡的人很快就被这动静惊醒了,银白色的月光之下,他们看见了伫立在门口的一个黑色人影。
“你……你是谁?”有个大胆的少年出声了。
黑影一步步走了进来,缓慢而又有节奏,沉稳有力,在离少年两米远的地方,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今天,你们在大殿对他说了什么?”孟昔阳直入主题,声音冰冷。
屋里的少年们愣了几秒,听出了这个声音,今天在大殿里跟顾南舟对话的那个少年忽然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上前,他脸上尽是畅意的笑容,近乎扭曲: “孟昔阳,你不是很爱装吗?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
反正他这幅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死不死,如何死,他都想开了。
孟昔阳眸中闪过冷光。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等周围人反应过来,孟昔阳的手已经掐在少年脖子上了!
少年被迫地仰起了头,眼里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笑了起来,这断断续续的笑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极其恐怖。
“你对他说了什么?”孟昔阳犹如从地狱钻出来的魔鬼,浑身散发着煞气,看向面前人的目光冷冽至极。
那少年剧烈咳嗽了两声,这才喘匀了气,脸上尽是快意 : “你怕什么?怕他知道你对他拥有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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