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寒食节到了,听说诸位皇子皆要骑马护在圣驾周围,她又是庆幸又是担心,送胶东王出府的一路上不管他听没听懂叮嘱了半晌,回过头来又吩咐留福,“你可要跟紧了王爷,小心王爷从马上掉下来。还有冯律,一会儿再替我传话,要他一定保证王爷安全,等祭祀过后,让他到我那里拿好吃的。”
王爷是新学的骑马不假,可是自己也一样是新学的呀!而且论起骑术,王爷学得比自己好多了!于是他就小声说:“若是有人掉下马,肯定是老奴而不是王爷。”
王妃就说:“你什么都懂,一定能照顾好自己,我担心的是王爷。”
留福心里苦呀,王妃就是不知道王爷比自己狡诈多了,反而事事都觉得王爷要自己照顾。他跟着面带笑容的胶东王出了门,将王妃的话传给冯律时心里更苦了,连冯律都得了王妃的关切,只有自己没有。
素波看着胶东王骑在马上走了,向他挥了挥手,小美男便回过头来向自己一笑。他可真好看,素波早就知道,但是每一次她还是要被惊呆。胶东王今天头上束着白玉冠,乌黑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上去,露出漂亮的美人尖,一双乌黑的眼睛含着笑意就像春天的潭水一般温柔,高耸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角,没有一处不完美!尤其他今天骑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英俊中便又添了勇武,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真是标准的白马王子呀!
春风吹来,吹动了素波的心,不知不觉将一个飞吻送了出去,然后掩了口笑了起来。自那天亲过胶东王后,素波经过冷静的思考觉得胶东王还是不同于自己的小外甥,所以自己错了。虽然两人住在一张床上,而且胶东王什么也不知道,可她再不做过分的事了——当然捏捏脸不在过分的范围之内。
今天自己又犯错了!但是素波却没有懊悔,谁让小美男那样可爱呢?就算自己不是胶东王妃,在路边看到他也会送个飞吻的吧!
然后她就想到了,胶东王一路去皇宫,然后随驾去皇陵,接着还要踏清,这么长的一段路,一定会有许多人向他飞吻的!
素波就不开心了!
忽然见胶东王也向自己飞吻了回来,素波就又高兴了。小美男越来越懂事了,竟然能学会了飞吻,而且他一定只会向自己飞吻的!
胶东王一行走远了,严懿笑着跑过来,“王爷的仪仗可真威严,我刚刚在马车里看得都不敢大喘气了。”
原来素波在长沙王的亲事上答应了要请严小姐到胶东王府来玩儿,可是偏巧这些日子有这样或那样的事,竟没有能成。恰好赶上寒食节,她得知严懿也会随着父亲去皇陵,就邀她一同坐自己的车子出行,正好两人一处说话。此时就笑道:“王府的仪仗先前不成个样子,正好我们府里长史家的兄弟子侄们自边地来了,我就将他们都排到了仪仗之中,果然精气神儿就不一样了。”
严懿就赞叹一声,“怪不得我父亲再三称赞王妃才华过人呢,果然了不起!”
素波其实一直觉得自己担不起御史大人的赞扬,现在便道:“我不过道听途说了几句,不想正好在审案中用上了,不算什么的。”
“我父亲最敬佩的是王妃的气度,面对着诬陷坦坦荡荡,风度过人。”而且父亲还说,不知为什么外面传言胶东王妃从小没受过好的教养,生性暴虐,就是他先前去胶东王府审案时也未免受到些影响,后来才知道谣言果然是不可信的。他想为胶东王妃正名,才再三于众人面前夸赞,但很快他的称赞就被不好的风评压住了。
“我哪里有那么好!”素波赶紧摆手,“先前坊间四处传言御史大夫称赞之语,我都不好意思见人。最近方才没人提了,你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就是有点小才,也要低调,低调才是胶东王府的生存之道。
严懿见王妃说得郑重,便赶紧点头,且她民间,听到的消息反而比王妃多,果然闭口不,只笑着道:“我一直盼着王妃给我下帖子呢,总算盼到了!”她穿了身浅绿的曲裾,头上插着素银钗,整个人清新得就像才长出嫩叶的柳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顾盼生辉,正是个娇憨的少女。
素波就有点歉意,“我其实一直想着呢,可是府里总有杂事。”
“我原本以为王妃还会再过几个月才能给我下帖子,我爹也说让我别急呢。”严懿就赶紧摆手说:“王妃自然有许多正事的,不像我整天闲着,只想着找王妃说说话。”
那天在长沙王府素波就觉得严懿很对自己的心思,现在更是肯定了,便笑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忙,偷懒儿的时候更多。”
“真的?我也常偷懒儿。可父亲说王妃出身江阴徐家,家学渊博,又说我要是想与王妃做朋友就要好好读几本书,免得因为不学无术被王妃笑话。”严懿笑了起来,便打开手里的匣子,“这是我们山阳那边的面点,我自己做的,父亲说我也只有这么一点微末的手艺还能拿得出来,请王妃尝尝。”
不大的匣子里面放着一排排的子推饼,这饼是为了纪念介子推才如此命名的,正是三日不许举火的寒食节的特色食物。严懿做的饼一层层面雪白蓬松,中间加了红枣、芝麻、核桃,最上面用饧浇出了各种花纹——饧其实就是麦芽糖,也寒食节必备的东西。
素波被这精致的寒食饼迷住了,拈起一块放到口中,绵软香甜,“真是又好看又好吃!”就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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