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平静的说到,“躲躲藏藏,鬼鲛大人这是何意?”
鬼鲛近前几步,目光短浅的上下打量着白图,那眼神儿直叫白图发毛。
一只干瘦如枯骨一样的手掌探过来,白图巧妙一避,那手掌落空,鬼鲛嘿嘿干笑着道,“白侍卫果然不喜太与人亲近。”
白图心中一阵莫名的厌烦,“鬼鲛大人有什么事吗?”
鬼鲛紧紧盯着他,“白侍卫的秘密掩藏得很好啊。”
白图一声嗤笑,“鬼鲛大人说笑了,我一个小小花房杂役能有什么秘密。”
说着双眸坦然的回视着他阴郁的双目。
鬼鲛似是而非的干笑两声,“都说我鬼鲛一鞭能叫人死,一百鞭能让人活,知道为何吗?”
白图静静看着他。
“因为我对人的骨骼经络了如指掌,是男是女我只用看一眼腰身就能断出。”说着他甚是得意的再次伸出那枯尸一般的手掌就要往白图肩上抚去。
白图再次躲开,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到,“鬼鲛大人说这话何意,看我瘦弱故意侮辱我吗,何不喊来詹总管当面验身。”
他说得义正言辞,双眸染上一层薄怒。
鬼鲛片刻的怔忡之后略有迟疑,就在这片刻之间这瘦弱少年已转身离开。
转过身的白图面色淡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
☆、24验身危机
24验身危机
他没想到隐藏这么久,性别终究是让人怀疑了。
心中不由懊恼上次受刑时自己太过大意了,怎么没想到鬼鲛对人体骨骼的通透熟络。
他狠狠的想着除去此人的可能性。
第二天南宫红衣又来了,问他那一个盒桑葚的事。
白图看她殷切希望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解释道,“我让谷先生送去的,侯爷说累了不想吃。”看着南宫红衣黯淡的眼眸他又说到,“不过他说这桑葚看着喜人。”
说完他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南宫红衣闻言眼眸一亮,“真的,太好了,等过几日,我避开了母亲大人的耳目再上去摘一盒。”
白图这下真该抽自己嘴巴了,咋就这么心软多嘴呢!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再狠不下心,当真要害了南宫红衣,那他又怎对得起南宫夫人的嘱咐。
没过两天,府中竟然有了一些动静。
詹总管通知府中所有人聚集前厅训话。
白图低眉顺眼的夹杂在黑压压一片人头之中。
主位上雪衣侯神色自若,端杯啜饮间不动声色的扫过下面的人群。
卓小公子面容清风拂面陪侍一边。
詹总管站在众人前,一贯的严肃从容。
“这些时日江湖上蛊毒重现,中蛊之人无知无觉,侯爷为避免府中人中蛊特为大家验明正身防蛊防毒”。
此言已出,底下众人纷纷面露惊恐之色。
说起蛊毒众人并不陌生,传说老镇国公,也就是现在侯爷的父王当年就是中蛊而亡。再往前,传说一百年前圣巴教做乱,蛊毒横行江湖,死了多少英雄豪杰,且都死状惨烈,一时间风声鹤唳,多少人闻蛊丧胆。
“大家也不必惊恐,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詹总管又出言安抚众人。
女子皆由右侧门进入后厅,男子则由左侧们进入偏厅。
女子队伍中伍灵仙的几个侍女均豁然在列,唯独不见伍灵仙,而雪衣侯的侍女贡菊也不在其列,显然,除了这两名女子府中女子尽在期列。
白图想着验女子之身的不知是何人。
男子这边又是何人。
白图面上仿若平静,心中却是疑惑焦虑相织。
前世侯府知晓如何排查蛊毒之事已是大召十四年,距离雪衣侯遇害不过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这一世为何提前了两年的时间,难道是因为自己改变了事态发展的轨迹吗?
一是太白楼遇刺,他阻止了太白楼爆炸,二是杀了伍灵仙身边的那个中蛊人,并传递了蛊毒的信息给侯府。
如此看来难道真是他的所谓改变了既定事实的发展轨迹。
他心中的疑惑更重于此刻面临的境地。
五年前他入侯府之时,还有那个人为自己做替身,接受了入府验身这一关。
五年了那人一别杳无音信。
忽然想到上次在红杏山庄里那次,帷帐之内那个假扮圭木庄主的人,声音能学一个垂暮之人如此惟妙惟肖,会是他吗?
不过一想,其实即使这会儿他来了也为时晚矣,只怕此刻的侯府固若金汤,不进不出。
詹总管在外面维持次序,那这验身的会是谁呢,他今日如何要闯过这一关呢。
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焦虑。
前面排队等待验身的队伍在厅前排满了几条长队。
排在前面几列的是一半的银甲护卫队,另一半银甲护卫队则在最后,其他的人都在中间列队中。
而宗政明月和卓公子则在验身的侧门和后门之间,必出通道之处。
显然这样的布局方便于截住任何一个意外之人。
即使是他此刻也是插翅难飞。
白图踮脚张望,果然,大悟在右边招招手,他欢快一笑,迅速插了过去,排在箭卫队的侍卫之中。
他心中计较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验身一人。
他这样一插到箭卫侍卫的队伍中来,便往后推延了几列人,即使是中午不吃午饭整整一天都在验身也轮不到他这里,必是要到明天才能验的,只要能拖一天他便有机会想办法逃脱验身。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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