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明，孤男寡女继续待在酒店不发生点什么是不太可能的，尤其是一夜鱼水之欢后初尝甜头的两个人。
不想大白天做点什么，又忍不住想和对方亲昵。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看着电影，吃着水果，一会儿摸摸对方的手臂，一会儿又玩玩对方的手指，就那么过了一下午。
晚上吃过饭，坐在乌篷船上看夜景的初青不得不感慨一下乌镇的旅游业越来越发达。休息了一天，逛夜景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吃力，幸好这边的船只到了晚上还在营业，不然晚上又不知道能干点什么了。
第二天他们也没有安排什么事情。
《如梦之梦》整场话剧八个小时，为了晚上不至于散场太晚，话剧开始的时间是下午一点。
剧院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初青甚至觉得这几天见到的游客加在一起都没有今天一天见到的人多。这种情况下，还能高价买到空票，实在是很幸运的一件事了。
上下半场各四个小时，看完话剧出来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演员们演得实在精彩，整整八个小时，初青和陆景川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全沉浸在了话剧里，比上学时听老师讲课还要认真投入。
初青开心得不行，陆景川也因为难得看见卢燕演戏很是激动，躺在床上谁都睡不着，索性就聊起话剧来。
“难怪《如梦之梦》被评为二十一世纪初期华人剧场最受瞩目的话剧之一呢，原来这么精彩啊！亏了亏了，以前颐市演《如梦之梦》的时候，看到没票我就没再留意了，要知道那么好看我一定就提前等着开票了。”初青有点遗憾，这么好看的话剧，多看几遍都看不够。
“颐市那次没有卢燕老师，”他摸摸她的脸，“错过《如梦之梦》没什么可惜的，错过卢燕老师才比较可惜，你已经看过卢燕老师的版本了，没什么遗憾的。”
“你这么一说，也是，”她回忆着刚刚的剧情，“我对卢燕老师不是很熟，除了那些名头没看过她的话剧，刚刚演得真的很棒。”
“嗯，老艺术家们的剧都很耐看。”
初青突然想起什么，“啊，对了，我好久之前看过一场焦晃和冯宪珍演的《rry》，七十多岁的人啊，在舞台上演四十多岁重逢旧爱的中年人，演得特别特别走心。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是……只有两个人就可以满满地撑起一场戏，不会觉得演得太满让人觉得过劲儿，也不会觉得不足，就是刚刚好的感觉，没办法挑剔。”
“剧情入了骨子里，举手投足间都是戏。”
“对，那种炙热的情感还有他们之间的爱情，我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还是能记得，即使剧情有些模糊、台词都记不清了，但那种感情，到现在还是很感动。”
“老艺术家们的魄力就在于，无论你多少岁，无论你是不是恋爱过，他们都能把你完完全全拽进整个情节里，就算你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在一旁静静看着，也完全可以感受到情感在眼前甚至在心里流动。”
“嗯，也许和演员们的年龄、自身经历有关吧，其实对比来看，也不是很帅气、很漂亮的脸，但就真的觉得那个人是真实地在舞台上散发着光芒的。”
“有可能，演技太好，人也是闪光的。”
初青摸到床头柜上的话剧宣传单，是买票那天黄牛递过来的近期乌镇大戏院的节目单。她拿到两人中间，给陆景川指其中一部话剧，“你看过他的话剧吗？我读大学时看的最多的话剧就他的。”
“看过，不多。我不是太喜欢他的话剧，情节和舞台变化太大，有点形式大过内容吧，我会觉得这样编排会让话剧失去它本身所具备的魄力，有点顾此失彼吧。”
初青大致明白他的意思，拿自己的节目举例子，“就像你上次和我说的，我的有声小说读得不是太标准，尤其在读不好的地方就会故意剪辑很多背景音乐合成在里面，让背景音乐的调子和情感来带动听众的情绪，来达到我想表达却力所不能及的部分，有点主次颠倒？”
“最可惜的是，那些明明读得很好却依然被背景音乐挡住优势的地方。”
“嗯……”初青点点头，“是很可惜。”
有点可惜，是在说自己，也是在说话剧。
之前陆景川根据初青过往的录音给她提出了很多建议，也跟着帮她一一纠正提升了很多。
“你的问题已经改了很多了。”
“那当然，有陆老师在一旁指导，就等着我把你拍在沙滩上吧！”初青干劲儿十足。
“口气不小啊，小姑娘。”
“嘻嘻，”她扔了手里的宣传单，凑过去抱住他，“还好还好啦。”
下巴摩挲着初青的发顶，鼻腔内依然是好闻的檀香味道，“有机会带你去看小剧场的话剧，好不好？”
“小剧场？”她不太懂，“和大剧院有什么区别吗？”
“小剧场的地方不大，演员演出不戴麦克风。”
她一愣，猛地抬头，“不会吧？”
“会。”
“真考验体力。”
“是，在小剧场里演出，演员们只能靠自己胸腔的震动来带动声音，向观众传递情感，比在大剧院里演出的话剧要更精彩一些。”
“好呀，到时候一起去看呀？”
“好，用拉钩吗？”陆景川逗她。
初青转了转眼睛，摇头，动了动身体往上蹿，一口吻了他一下，“拉钩就算了，盖个戳就好啦。”
“好呀，那……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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