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神色淡然的看了她一眼。
“是啊！还是发生了变故。五十年前的那场变故，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所敬，所爱之人给我带来的只有阴谋和痛苦。”
说话间，她喘了几口气，看着很费力的样子。
“帝姬，您知道‘良娣’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吗？”
“太子妾。”秦凤兮毫不迟疑的便说了出来，却也瞬间回味过来，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看着她也同时那么平静的看着自己。
“是了，是太子妾。”说着，良娣倒是轻声笑了起来，“您看，帝姬，多可笑啊！从一开始我的命运便注定了。只是幸福真的太甜蜜了，以至于我连怀疑的本能都忘记了，是不是？”
“我可以救你。”秦凤兮没接她的话，却是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呵。”良娣费劲儿的抬了抬手，“我在想，若是没有百十年前您在那别苑给我的灵力，我是不是也就不会欠您一个人情？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遇见女帝，花道了？是不是我能好好的做我的绛珠百草，过完我这一生呢？”
听着良娣一系列的话，秦凤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能杀您，也不想。因为，那个晚上，在月亮下，我见过的您就是最好的，那个给了我一丝灵力，一丝生命最好的女子。所以，哪怕今日事情演变成这样，我也不会杀了您。可……”良娣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可我想让花道活着，我想让他活过来呀！他是帝君的一部分，他却只能是帝君的一部分了……”
秦凤兮在心中悠悠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孽缘，当真是孽缘啊！
“那你今日找我来可为何事？”秦凤兮看着她，“为了花道？想让我复活他？”
可良娣却是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撑了起来。秦凤兮看她起来费劲儿，便想着自己上前帮帮她。
可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定住了！脚下那□□草覆盖的阵法也已经被渐渐吹开，显露真面目。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良娣，看着良娣已经轻飘飘的来到了她的面前，双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纱下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似笑非笑。
秦凤兮只觉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第六十一章
脚下那猩红的阵法慢慢显现出来，秦凤兮却是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感觉良娣那双惨白的手轻轻的搭在自己身上，自己也随着她的力量而慢慢地往上升起。
衣摆处，那轻飘飘的凤羽也随着她们的动作而摇晃，一袭白衣，一袭青衣便慢慢的漂浮在半空中。
良娣看了眼那凤羽，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弧线便飞出了阵外。看着那凤羽躺在了地上，秦凤兮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知道吗？”良娣轻轻凑近，贴着她的耳边呵气道：“以前我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帝姬！可是，我知道就算我变成你，女帝他们仍旧不会喜欢我的，他们永远都不会看见我了。”
闻言，秦凤兮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良娣。
“你……”
良娣没看她，却是伸手将她的衣带解开，褪下……
洁白的臂膀上，有一道面目狰狞的疤痕，良娣的手指微凉，轻轻拂过，“这是，那天我伤你的！”
语气是那般肯定，“鸾慕呢？鸾慕是不是也没有活下来？”
与其说良娣在对着秦凤兮说，不如说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罢了。
“我记得，鸾慕最喜欢你了！我受伤的时候也是他在床边彻夜不眠的照顾我的。可惜那个时候我混沌不清，所以……”
说着，那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
猛地，肩膀上的那双手却是快速的收紧。疼！疼的秦凤兮直皱眉，疼得她眼泪都直在眼眶里打圈圈。
就好像整个人被抓着胳膊从两边撕开了一样。
真害怕自己的这具身体会受不了，会不会被震碎了？
是良娣想要她全部的灵魄吗？到底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无所谓了，这样也好，又不是没死过，死一次和两次貌似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只是……又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凤羽，那微微的银光在眼中变得越来越迷糊了。
对不起了东亭，揆叙。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总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聪明了呢！
整个人都在剧烈的下降，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法力一般，身体已经不再收到自己的控制了。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耳边，那轻轻的声音再次将秦凤兮给唤回了现实。
一睁眼，便看见良娣的鼻尖几乎已经贴着自己的鼻尖了。
“良，良娣？”秦凤兮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良娣，那么虚弱，甚至……那么脆弱。
一袭白衣就这么披在她身上。
可那白衣明明应当是穿在自己身上的。
良娣整个人就好像是失去了光泽一般，整个人迅速的干扁下去，衣袖下的手臂如同花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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