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觉醒的能力,头一次使用,杜浣纱还是不太放心。
伤者睁开眼睛,被太阳晒得眯了眯眼睛:“怎么了?”脑袋和身上不知道怎么的都疼得厉害:“我们……刚才……不是在抓鱼?”挣扎着想要起来,但身体的状况明显不允许他有太大的动作。
“对啊,我们在抓鱼,然后你滑倒了,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昏过去了。”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一边观察着w的脸色,杜浣纱试探地问着:“你都忘了吗?”
“好像……好像是这样……”w不疑有他:“啊……我的头……”
杜浣纱悄悄松了一口气。
见w身上像是疼得厉害,大家决定要叫救护车,将w送到医院,又通知了他的家人。发生了意外,其他人也无心再继续活动,吃过三明治后,便草草结束了这次的公司春游,打算直接回程了。
“咦?芳姐呢?”
杜浣纱脸都快僵了。
刚才一派手忙脚乱,谁也没注意到团队里少了个人。现在要回程了,大家把东西收拾好,背起了背包,准备离开,而此时树下那个孤零零的手提包就很显眼了。
“芳姐到哪儿去了?”
一开始只是以为傅芳不知道到哪儿逛去了,后来在原地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来。有同事给傅芳打电话,手机却在手提包里滴滴滴地响了,大家这才紧张起来。
杜浣纱有些伤感,低着头不说话。
没办法,只得报警了。
今天本来是公司同事高高兴兴地一起去郊游,没想到伤了一个,又失踪了一个。眼瞧着头顶的搜救直升机不断盘旋,好些搜救队的队员都在漫山遍野地跑着,大伙儿情绪很是低落。
天色晚了,搜索难度增大。警方让他们先回去,他们明天一早会继续搜救工作。
败兴而归。
一路回去,杜浣纱还记挂着躺在医院里的高岭之花,要不是怕节外生枝,杜浣纱大概会跟到医院去。老实说,如果不是杜浣纱,高岭之花也不会卷入到这场纷争中,杜浣纱难辞其咎;至于傅芳,杜浣纱自问是没那么广阔的胸怀可以原谅一个想取自己性命的人,但傅芳已经死了,算是付出了代价。况且她临死前还献出了她的本体,杜浣纱也应了她的请求,一来一回,算是两清。
杜浣纱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地跑回家;她觉得下肢有点热,直觉告诉她应该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
啪。
一进门,杜浣纱便听见丝线爆裂的声音。
身上穿的牛仔裤布料撕裂开,变成一块挂在腰上的破布。杜浣纱飞快地关上门,挡住了异变的下身。
墨绿色的粗壮蛇尾。
站立不稳的杜浣纱勉强扶着门,才勉强撑住了不至于摔倒:“索尔珀斯!”比起蛇尾,她还是比较喜欢今天中午进化的眼睛。
“殿下。”优雅地弯下身子,蛇管家向它的主人行了个礼。
颤颤巍巍地指着那节蛇尾:“怎么回事……”上回索尔珀斯明明说蛇尾不会再出来的!
那双不比芝麻大多少的小眼睛眨了眨,索尔珀斯无法理解杜浣纱突然的歇斯底里:“那时候为了安抚殿下,索尔珀斯是有点口不择言……”
“我说,”杜浣纱快要昏过去了,几乎是压低了声音在咆哮:“所以我的腿呢?这回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要不是跑得快,她就要在大马路上表演妖怪变身了。
她引以为傲的四十二寸大长腿呢?!
索尔珀斯慢悠悠地吞吐着蛇舌:“殿下本该就是这样的。”蛇女当年也是如此,上半身是凹凸有致的人类女子模样,下半身则是响尾蛇的尾巴:“与其为了尾巴而烦恼,殿下不如试着学习隐藏神格的气息。”神格的气息才是导致你天天被怼的元凶啊亲。
况且,既然接受了蛇女的神格,现在这副样子,没毛病。
看见杜浣纱抓狂的样子,索尔珀斯安慰道:“殿下莫要小看这蛇尾,这蛇尾用处可大了。”顿了顿:“毒牙是殿下最后的杀手锏,适合近身战;至于蛇尾,有了它,殿下自保也绰绰有余了。”
被索尔珀斯无所谓的语气激怒了,杜浣纱到现在都没能站稳,只能继续扶着门,愤怒地摇了摇尾巴:“对啊用处可大了,万圣节画什么特技妆啊就这么出门也能吓死几个!”尾巴用力地砸在地上:“你叫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从地板底下钻了上来。
目瞪口呆。
杜浣纱看着那个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男人,也顾不上惊讶了,腾出一只手来捂住破烂的牛仔裤:“你你你……”是土行孙么?
“你什么你!”男人没有半分私闯民宅的愧疚,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你无缘无故在闹市里乱用大杀伤力法术还有理了你!”一边气愤地看着杜浣纱,一边还从身上摸出了个红本本:“你这样是要被记名的!”
记名?
杜浣纱殿下和她的巨蟒手下惊呆了。
“我说你们这些妖精,一个一个的好不容易修成了人身,就别再作妖了。”男人飞快地翻着书页,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老以为仗着那身法力就能横着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代。”
“什么时代?”
“当然是法治时代!”男人一瞪眼,数落得更来劲了:“在家现出本体就算了,还乱用法术,你瞧你底下的砖都碎了,余波还扩到我那去!今天必须记你名了!”
偷偷看了眼蛇尾砸过的地板,果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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