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过了一日没有出这树林,那就一把火烧了这树林。白牡丹进了树林,在浓雾和树阵中自由穿梭着,好像以前自己真的来过。虞慎将白牡丹的手腕拽得死死的,让她休想逃脱。他们约摸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白牡丹才在一个藤蔓缠绕的参天古木下停了下来,道:“好像是在这里。”
虞慎满脸怀疑地打量着古木,问道:“怎么进去?”
“不知道。”白牡丹摇头,自己的感应似乎到了这里就没有了。
虞慎用手指敲了敲古木,并非空心。他看了看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被她用巫族的传闻轻易骗进了这诡异的树林里:“让你的同伴出来吧。”白牡丹还未来得及辩驳就见那藤蔓开始颤动。“啪”藤蔓笞打地面声音清脆,掀起落叶无数。
两人匆忙后退一步。一条条藤蔓仿佛有生命一般朝着二人方向准确袭来,虞慎拔剑负隅顽抗着,却被逼得步步后退,利剑被直接打断成数段。而白牡丹只能不知所措地躲在他身后。如此一来,可以确定这里面必定有古怪。
“小心!”白牡丹忽然挡在虞慎身侧将他环抱住,从旁侧袭来的藤蔓恰好打在她背上。藤蔓的力量原本不容小觑,白色的衣裳立即渗出血来。白牡丹吃痛,指甲生生掐进虞慎腰间的肉里。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藤蔓见血的原因,竟然是通通收了回去,四周浓雾也渐渐消散。哪里还有什么树林,碧水青山的世外桃源也不过眼前这般。
“巫族第三百二十八代族长司空如不知是恩人大驾光临,得罪之处,还请恩人海涵。”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身着蓝色怪异民族服装的男子,约摸有四五十岁,不容分说就跪在了白牡丹和虞慎面前。
白牡丹一脸困惑地看了看着司空如,又看了看虞慎:“你说,我是你恩人?”
“恩人百年前对巫族的大恩大德,巫族对火神起誓永世不忘,世世代代报答恩人。”司空如一字一句说得白牡丹和虞慎更是一头雾水,但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顿了顿,他又道:“不知道恩人这次来,有什么我巫族人可以为你效劳的。恩人吩咐,我等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她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称她为恩人,可知道她来历?”虞慎伸手扶着白牡丹,试探性地问着司空如。
“恩人失去记忆了?那……应该是当有此劫吧。”司空如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如此,恩人能找到我巫族所在,必然是天意如此。还请恩人交一样信物给我,以后我巫族人见此信物就知道是恩人吩咐,定竭尽全力帮助恩人。”
白牡丹见司空如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虞慎似乎心里又什么小九九,盘算着这巫族的力量。无论如何,今日既然来了,就不白来。白牡丹身上找不出什么佩饰,只得顺手扯下虞慎腰间的玄虎玉佩道:“你起了吧,一大把年纪了跪着让我如何承受得起。以后你见这玉佩就知道是我找你就行。”
司空如恭敬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蹙眉道:“玉佩纹路齐整,色泽艳丽均匀。但是,佩玉者命数不定。或千秋万代或马席裹尸。还请恩人择木而栖。下次恩人只需将这信物放入金盆中同书信一道用火烧,我自然可以收到。”
虽然古书上对巫族有记载,但是这样超于常人的力量真的出现在虞慎面前的时候,虞慎还是有些晃神。不过他相信这一切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白牡丹面对如此热情的司空如勉强扯了扯唇角笑道:“那就好,我可不想再挨一下。”
“这是我巫族的百草霜,可在半月内让伤口愈合。这毒藤是巫族法力还未削弱前就有的结界,所以三界少有人能招架。让恩人受伤并非我族人之意,还请恩人莫要见怪。”司空如将一盒小小的绿色盒子双手奉给白牡丹。
“算了算了。时候不早我们得出去了,不然就要火烧林子了。我的出现,但愿没有打扰你们族人平静。”白牡丹接过小盒子,拽了拽虞慎的衣袖提醒他。
“我族的宿命,早就注定。愿恩人一路顺利,切记,世人无情我有情。”司空如说完,便和他来时一样匆匆消失。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来路,切记,今日之事不可与他人说,否则,你会引火烧身。”虞慎将披风裹在白牡丹身上提醒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提醒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可仍是有所担心。
虞慎背着背部受伤的白牡丹出了树林,众将士见这场景都不好多问什么。虞慎只放消息道树林里遇见老虎,白牡丹是被虎爪所伤。这些人看见虞慎没事儿,也就不再多问。
☆、情定今生
从边境回卫国,凯旋之师约摸用了半月左右时间。白牡丹同虞慎一起回到了太尉府,一座看似富丽堂皇实则毫无生气的宅子。这里让白牡丹觉得莫名的压抑。难得的是太尉虞仁,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和其余两位少爷竟同时坐在正厅里等着。白牡丹警惕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大夫人一身雍容华贵,耳坠上那两粒翡翠色泽鲜艳,浑身通透,想来价值连城。但是大夫人眼角额头有遮不住的细纹,对视时候的神色带着几分狡黠。可见大夫人应该是和太尉曾有过患难的糟糠之妻,暗地里也有些手段。二夫人一身深蓝色棉布衣裳,手腕间缠绕着佛珠,时不时会咳嗽两声。二夫人应该是信佛心慈之人。再看三夫人明显年纪较轻,身着赤色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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