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瞥了两人一眼，也没主动打招呼。眼神盯着不远处拉了一个旅客问东问西的玩家，路凝有印象，那人叫肖扬。站在一边的时候看着有些y-in沉，不太好接近，但是没想到和旅客套话的时候瞧着倒是挺活泼的，估计也是为了获得信息不得不进行的伪装。
从齐敏的话里知道，这些副本里是有死亡条件的。除了游戏追杀，还会因为触发死亡条件而死，剩下的就是被玩家击杀，以及支线任务和夜晚外出遇到危险而死。
所以玩家都在努力套话，想分析出死亡条件是什么。不过线索条上会写，所以做任务的话也能得知死亡条件。
那个玩家不远处就是马路，一反之前路上空无一车的情况，现在川流不息，人来人往，仿佛真的是一个真实世界。这些旅客也很真实，不像公交车上的那么怪异，不知道是人还是n。
路凝刚想拉着陶灵灵走到展留山身边，她突然被陶灵灵扯住了。
“媱姐......”她指着大马路，“那里......”
路凝看过去，发现马路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个行人。行人似乎也很懵逼，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什么情况，突然被飞驰的轿车撞飞了，掉落在三米外。
肇事车辆仿佛没发现自己撞了人，继续高速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直接从行人的尸体上碾压过去，绝尘而去。
“啊——”陶灵灵惊呼了一声。
路凝脸色也很难看，这是怎么回事？
展留山丢掉烟蒂走过来，轻笑着说道：“看到了？这就是作死的代价。”
“什么？”陶灵灵白着脸，下意识反问，根本没反应过来。
路凝福至心灵，猛然懂了他的意思：“副本外杀害玩家，后果自负？”
展留山带着恶劣的笑点了点头。
路凝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真的有人会在副本外杀人。可是为什么呢？杀人有什么收益？
“抢夺道具啊。”展留山理所当然地说道，“或者也有可能是为了寻仇，毕竟，谁知道他有没有好友被那人弄死在了副本里。副本外头道具是用不了的，所以抢起来更容易。”
路凝和陶灵灵没接话，明显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陶灵灵被吓得更惨一些，她是亲眼看着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路中间，然后不等反应就被车撞飞的。
展留山似乎很喜欢看他们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兴致勃勃地又说了一些并不友好的消息：“支线任务有难有易呢，不知道你们会碰到简单的任务还是难的。”
“支线任务还分难度的？”路凝抖着嗓子问道。
“当然，当然。支线任务分困难模式和地狱模式，是不是很高兴？”路凝的表现愉悦了他，他兴奋地说道。
陶灵灵往路凝身后躲了躲，觉得这个神经病真的可怕，比车上的怪物也没好到哪里去。
路凝不动声色地挡住陶灵灵，继续装作别吓到似的套展留山的话：“我、我听齐姐说，死的玩家越多，通关后得到的幸运值越多，是不是真的......”
展留山理所当然地点头：“没想到她这都告诉你们了？我说什么来着，这里是可以杀人的。”
不仅如此，展留山还满怀恶意地告诉他们，死掉的玩家越多，获得的气运值奖励就越多。因为，玩家得到的气运值奖励，就是从死去玩家身上抽取的，最后平分给幸存的通关玩家。
又是一个坏消息，今天听到的坏消息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路凝连装害怕都装不出来了。心太累，这个游戏满满都是恶意，却取了一个助人为乐的名字。
被骗进来的玩家，谁能想到游戏根本没打算替他们改运，只是想弄死他们弄到他们的气运值呢？
老手看似占优势，实际上不过是被圈养的羊，越肥越容易碰到更难的副本，然后死在里面，气运值便宜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通关者和游戏意志。就像养蛊一样，让他们自相残杀。
路凝和展留山告别，与其和这个神经病待在一块，她更愿意和齐敏待着。虽然齐敏不见得百分百说实话，也不见得真心为他们好，但和她待着好歹能够减减压，没人会故意说一些吓人的话增加紧张感。
临走的时候，陶灵灵突然问他：“你刚刚为什么盯着那个玩家看？”
“因为，我觉得他很快就要死了。”展留山笑着说道，“多有意思啊。”
陶灵灵皱了皱眉，拉着路凝赶紧离开了。
“我觉得不太妙。”陶灵灵和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我看到那个玩家的时候也有不妙的感觉，觉得他可能要死了。”
“预感？”路凝有些惊讶。
陶灵灵咬了咬唇：“不好说，我的直觉一直挺准的。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我就是觉得不妙，才拉着你赶紧跑下来的。后来觉得会出事，就盯着马路看，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那个人。”
“可能是巧合？”路凝迟疑了一下。
陶灵灵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她和路凝不太熟，有些话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路凝其实是信了她的话，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个游戏被挑中的玩家都是很倒霉的人。那么说明，陶灵灵也会很倒霉。
但陶灵灵明显过得不像非常倒霉的样子，她可能不是很幸运，但不至于倒霉到非要改运的程度。这不符合游戏挑人的原则，一定是有什么意外。
联系到陶灵灵很灵验的直觉，路凝有个大胆的猜测。
也许陶灵灵本来应该很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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