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吗？”
什么？林攸和韩以湘说了不少话。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洗澡。”
林攸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和祈言归说的话。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应该留下韩以湘，让她帮忙也总好过让祈言归帮忙啊，谁知道这个女人待会会不会在她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来一句时间到了然后冲进来给她上药。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林攸只能硬著头皮上。
她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近距离接触祈言归，她才发现这个女人很高而且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清香。
由于受伤的原因，她不能走快，一路慢腾腾的到了卫生间。
祈言归很尽职的告诉了她哪里是调水温的，哪里是洗发水哪里有沐浴乳。
但是看到林攸眼睛上的白色绷带，她却突然止住了声。
就在林攸奇怪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手碰触到了自己的脸。
眼睛上的绷带正在被一点点解开。
祈言归握著绷带的手微微一紧。
她看著眼前的女孩，忍不住心中一叹。
因为受伤，林攸的脸色格外苍白，本就纤瘦的身体更加单薄，她本来不比祈言归矮多少，但是却因为瘦弱的原因，在祈言归面前显得柔弱了许多。
祈言归的食指在有些粗糙的绷带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她认真的看著林攸，不可否认，这是她救过的，最动人的一个。
美丽的，英俊的，丑陋的，阴险的。
她救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而林攸，大概是最特殊的一个。
这种特殊不在于她美丽的外表，而是神秘的内在。
作为一名医生，没有人比祈言归更了解病人的身体，但是林攸是个例外，无论是针灸还是检查，林攸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她的细胞活跃度却非常之高，伤口的愈合程度也让人瞠目结舌。
这就让祈言归有了好奇，而好奇对她来说，是最致命的吸引力。
别人或许会因为林攸的外表而接近她，或许会因为她坚强的性格而接近她，唯有祈言归，她看重的是林攸的体质，如果不是因为白祈冰很看重林攸，她或许会忍不住对林攸做各种小实验……
林攸缓缓睁开眼，不出意外，眼前仍然一片漆黑，但是她并不焦急，因为这几天下来，她感觉到了自己精神力在缓缓恢复，大概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动用了。
破而后立，她可以想象到，自己的精神力大概会有很大的进步。
而在祈言归看来，面前这个女孩的眼睛可谓绝美，哪怕因为看不见东西而没有焦距显得有些无神，也依然美丽。
她忍不住伸出手在那双眼睛上微微触碰。
林攸却下意识的偏头躲了过去。
心中难免不渝。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除了心中亲近的人，而祈言归，明显不在此列，哪怕她是自己的医生，也仍然得不到她的信任，因为林攸总是在她身上，感觉到莫名的危险气息。
祈言归也不生气，她冷淡的表情依旧，手却转了方向握住了林攸的手。
林攸没有挣扎，因为她想看看这个医生，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秒，却有些惊讶。
因为祈言归带著她摸到了一个架子。
接下来是开启淋浴的开关，再接下来是浴缸，脚步微移，不多时，整个卫生间的布置已经在她脑海里中成型。
她转头对祈言归说道：“谢谢。”
祈言归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林攸轻出了一口气，她是有些不能理解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躲，如果做那个动作的人是其他人，比如韩以湘宋其或者顾珺北她都可以接受，甚至还会吐槽她们几句，哪怕是苏清浅她都可以接受。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确实是事实，她害怕祈言归。
多么不可思议，自重生以来，哪怕在库里南陷入那样的绝境，遇到了比当时的自己强大那么多的敌人，她都不曾害怕，哪怕前几天才和云翰生死一战，一度濒临死亡她都不曾害怕，现在，竟然惧怕一个连长相都不清楚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医生。
林攸缓缓解开自己身上衣服的扣子，或许，就是因为她是自己的主治医生，才会害怕。
因为生命不在自己掌握，随时会被另一个人，以任何一种方式，杀死。
刚解开最后一颗扣子，衣服褪到腰部，林攸就又听到了门被拉开的声音，她整个人一僵，若无其事的拉上衣服，问道：“怎么了？”
祈言归有些尴尬，声音终于不复平时的冷淡。
“衣服。”只是两个字，她随手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再次关上了浴室的门。
平时上药和现在，终究是不同的，祈言归摸了摸自己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而林攸松了口气之后，总算是洗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澡……
水雾漫起，她摸了摸腰间已经结痂的伤口，从那里一路向上，胸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距离心脏只有两厘米的地方。
林攸嘴角勾起，她会好起来的，然后，天涯海角，云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突然，她神色一变，想到了什么。
刚才祈言归给她送衣服，她完全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是因为门打开她才知道有人要进来。
这在平时，根本不可能，对于武者来说，五感要比普通人敏锐很多，更何况她是解锁了基因链的，任何细微的风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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