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事无巨细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只这话她不好开口,只能烂在肚子里,正打算找个理由遁走时。又听到了赵琮的声音:“方才便看见县主过来这里,乔县主也喜欢听?”
乔悦看着他,谨慎点头:“喜欢听志怪,先生大多讲的也是志怪。”
……真的不是有意探听他爹他娘的事情。
赵琮不知是否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再道:“只是今日这位先生不在,闻说两日后才回来,孤也见许多人扫兴而归。”
这可不是么,他直接把那位先生的位置占了,别人遥遥的看着,自然以为那位先生还在。乔悦有些遗憾,再一想,发觉更是不太对,看着赵琮这副淡然的模样,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长公子既然大老远就看见乔悦,知道乔悦认错了人,为何……为何刚刚不制止?”
若赵琮早先表明身份,她一定不敢再问下去了。
未曾想,她这问题一出,赵琮反倒有些诧异,他瞧了她一会,方才微微蹙眉:“孤以为,县主已经知道了。”
乔悦:“……”
乔悦不知道赵琮到底哪里来的错觉,若知道是她,乔悦才不会赶着问他这些事情。只是她不敢多留,也不敢再往下问,和赵琮告辞一会,逃也似的下了楼。
。
赵琮手指修长,指尖盈盈,上头有点薄薄的茧,手里正摩挲着一根银簪。
簪子模样普通,并无什么新意,他的指尖一点点摩挲过,目光看看起比方才柔和了许多:“太子去见了裴世子?”
后面有人上前一步,继续低声禀告着方才的事情:“太子似乎和裴世子商议什么事情,看起来裴世子未曾答应,之后太子便离开了。”
赵琮摩挲着银簪,若有所思:“他们两个从小倒是要好。”停顿半晌,似乎再笑了笑,“花灯会?君上倒十分上心他们的婚事。”
后头那人斟酌了下赵琮的脸色,再道:“总归儿时有约,圣人或许想再试一试。”
赵琮不置可否,思及乔悦方才的反应,他有些好笑,便问:“承安,孤看着很可怕?”
承安不知赵琮为何会说出这话,憋了好一会,才道:“属下是粗人,不会说话,但公子气质卓越,绝非……绝非可怕。”
赵琮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簪子,似乎有几分叹息:“可是她见孤似乎很害怕,孤还没说什么,她就先跑了。”
承安默了一会,只能道:“乔县主与公子十多载未见,许是有些疏离,再说乔县主现下也长大了不少,行事也沉稳了不少,并非是因为害怕公子。”
赵琮不置可否,再看了那对簪子一眼,心安理得的收在怀里,站起来,下了楼,正打算上了马车。目光却忽然落到一处,赵琮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想了想,转身朝着池子的方向走去,淡声吩咐:“都别跟着。”
承安低头道是,等到赵琮离开几步之后,才抬头看去,看清下面的人,也有些惊讶。
这倒是巧了,太子和裴世子一前一后都来了。停了一瞬,再想起方才的事情,看着乔悦离开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蓦然瞪大。
不远处的池水,波光粼粼,岸边落英缤纷。
作者有话要说: 碰瓷·琮
再上线
第7章
白鹭阁不远处,是一池清澈的池水。乔悦坐在一个石头上,抱膝单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抱琴在一边唏嘘不已:“那次遇见的居然是长公子,县主何时知道的。”
乔悦偏了偏头:“和爹爹去皇宫时候遇上的。”因为少了发钗,小部分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乔悦伸手抓了抓,发现却掉下了更多的头发,最后几乎半数的头发都散落下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抱琴也想到一个要紧的问题:“……姑娘就这么把钗子给长公子了?”钗子毕竟是女孩子家的东西,用作打赏之用便罢了,可是对方是赵琮,虽是无意,却也有几分不同。
怕头发全部都要掉下来,乔悦只能放下手,望着波澜无平的池水,嘟囔道:“哪里还有脸要回来,算了,不管了。”又转向抱琴,“放心,那钗子普通的很,不会有事的。你帮我去茶馆里随便借一个过来。实在不行,拿个筷子也好。”
抱琴看了看乔悦越来越往下塌的头发,点了点头:“县主稍等,抱琴马上回来。”
乔悦就笑了笑,等到抱琴走后,脸上的笑意收了不少。想起方才事情,免不了有些心绪难平。
过去她说与其嫁太子,还不如嫁长公子了,只是说笑而已。但是,这几次的插曲,让她现在回忆起自己这句无心的话,就有些心惊肉跳。
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一样。
她摇晃了下脑袋,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只当是抱琴回来了,乔悦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喃喃道:“你说,这几日的事情……
话未说完,然而背上却猛然传来一阵大力,接着不等再她做什么反应,就一头栽倒水里,冰凉的池水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涌了过来。
乔悦有片刻的失神,接下来便是剧烈的挣扎。
这个池水并不深,若是一个成年男子,直接便能稳稳的站在地上。只是乔悦身量不太高,也不会水。这样毫不防备的一头扎进水里,便只剩下了挣扎。
加上最近的天气春夏交际,忽冷忽热,她本来就穿的少了,池水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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