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之前说管文轩打算把金满楼捐给国库,此事当真?”
见他说起正事,左君白也正了正脸色,将那日发生在金满楼的事情说了一下。
“我看管兄此举一方面是要彻底打压那些贪心的亲戚,另一方面不乏有向你投诚的意思。”
管家根基很深,若说声誉影响生意会造成一定损失,但完全还是撼不动大树的,管文轩这个决定一定不是临时起意,只是因为这个事情而显得更自然了。
“向本宫?”太子爷温和的眉头微挑,“你的意思是,这金满楼的事情,有本宫那位好弟弟的手笔?”
“烙郡王殿下向来闲不住。”左君白忽然嗤笑了声,“管兄这些年很少来皇城,烙郡王暗地里碰了不少钉子,这次管兄这么高调的和我一起出行,烙郡王殿下坐不住了吧。”
虽然左君白在朝廷并无任何官职,但因为和太子的关系,众人已经默认了他属于太子一派,而左君白的交友关系自然也代表了太子的人脉。
“你这么一说,本宫倒还真是妨碍你交朋友了。”太子的语气有点不太爽,对面的人完全不为所动。
“嗯。”你知道就好。
——你来真的啊?
太子殿下瞪眼的功夫,牛湘莲的声音从门外适时传来。
“两位公子,月姑娘请两位移步隔壁。”
太子立刻忘记先前的事,站起来便径直朝外走,左君白倒是有些纠结了,那丫头就不怕遇到坏人吗?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踏入隔壁房间,左君白才知道月凌波为什么有胆子放他们进去——这间采光最好的房间似乎专门是用来看今日盛世的,面朝灯会的那一面整个敞开的,也就是说下面的人只要有心观察也能瞧见这边在发生什么。
“月姑娘倒是心大。”
左君白说这话的时候,楼下灯会已经进行了一会了,月凌波拿着纸笔拉过椅子坐在栏杆旁正聚精会神的记着,猛然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由呆了呆,转过头。
“左公子?怎么是你?”牛姐姐不是说过路看热闹的么?
“我路过来看热闹。”悠闲的公子一脸认真地宣布自己的无聊,原本想继续调侃月凌波两句的,一旁被冷落很久的太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凌波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人。
“这位是……太……”疑问的话说了一半忽然收口,虽然已经猜到此人是谁,但既然人家要当路过的,她也不好拆穿。
“路过的金公子,幸会。”她拿起纸笔站起来略微福身,这不轻不重的礼仪让金承睿面上忍不住染上几分笑意。
“月姑娘果然和令堂一样聪慧。”
“你认识月夫人?”问话的是脸色不太愉悦的左君白。
“有过几面之缘。”金承睿挑眉,好奇地指了指月凌波手中的册子,“月姑娘这是在写什么?”
“那是月姑娘的商业机密。”开口的还是左君白,屋内其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他,就见向来爱笑的公子此刻脸色不太好。
“是这样吗?”太子忍住偷笑的冲动,不过倒确实有些遗憾,他对那册子挺好奇的。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只是我文采不好,用词比较直接低俗,恐污了金公子的眼。”月凌波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上前一步走到桌前摊开那册子,“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看一下。”
她不说低俗还好,说了这个词,太子顿时更感兴趣了,伸手就要去拿过册子,身旁那人手却比自己更快,直接将册子拿起来掀开。
“孟凝脂,只有脸能看,文婵娟,才比貌出众,罗媛,才女名不副实,文旻,智障加白痴……”温润好听的声音突然顿住,左君白合上册子,忍住想笑的冲动看向月凌波,“月姑娘当真是爽快之人。”
一旁的太子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我提醒过你们了。”看到一国太子笑得毫无形象,月凌波撅起嘴,踮脚打算把东西抢回来,左君白仗着身长举起手臂左右躲闪着她的动作,一边不以为意地笑起来。
“你等等,我要看看你给我写的什么。”
“我写的是现在灯会出场过的人,你又没去。”月凌波瞪了瞪眼,趁左君白愣住的当口猛然跳起来把册子抢回来,下来的时候却恰巧踩住了他的脚,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左君白急忙伸手揽住她。
“小心些,给你就是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温热的大掌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腰际,随即很快地收回了,人也跟着后退了一步,让月凌波想骂他耍流氓都没找到机会。
“哼。”她抽回册子,不再理会他,自顾转向太子,“金公子,凌波还有正事,不打扰两位看热闹了。”
她特意强调了“看热闹”三个字,言语里不乏有点嘲讽这两个人游手好闲的意思,但太子压根不在意,左君白就更是以此为荣了。
“月姑娘的正事便是编写这个册子吗?”他嬉笑着问。
“原本还有收集画像的,不过我娘说什么肖像权的,而且我也画不好,自己看看把这些公子姑娘的模样记在心里就好了。”
“这么多人一下能记全么?”金承睿略惊讶。
“当然啦,不然怎么会一眼认出你?”栏杆前的凌波转过头,有些得意地开口,“我打小就记人脸特别快又准,三年前,你和左……和太子妃娘娘来过我家,虽然当时你没说你是谁。”
“姑娘果然好记忆。”完全不顾小舅子投过来的狐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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