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着就习惯了。
“怪道人们都喜欢登高望远,这站得高了果真就是看得远。”无视了伊人靠近又走远的声音,月凌波站在闵家墙头上可以清晰看到大厅里觥筹交错的场景。看起来这场喜宴还是照常开场了,她悄悄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自家表姐没有惨遭当场退货。
“可是站得越高,跌下来的时候便越惨。”身后传来红衣公子意有所指的笑声,“而且跌下来的时候也不雅观。”
这人是在说自己学习轻功时的感言吗?凌波狐疑地转过头来,看到这人依旧用展开的纸扇遮住脸,唯露在外的眼睛带着几分兴味几分笑意地看着她。
“月姑娘应当理解的吧?”
我理解你个头啊!
想起那天晚上这人大概把她不断从墙头跌落的狼狈样看了个够,月凌波顿时有些火大,脚下却有些打晃,提醒她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她只得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
“公子所言极是。”
话音刚落,她看到紧闭的新房门开了,不由略微探出头去,只看到喜娘与丫鬟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关上门,然后新郎也跟着出来了,她无意识地更往下倾了些试图看清闵韫的模样,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
“嘘——”他伸手捂住她欲发出声音的嘴,“小心别被闵韫看见你。”
怎么可能?
月凌波瞪了瞪眼,正要挣扎,却见闵韫猛然抬起头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常年征战沙场的人,眉宇间都带着几分杀气,看过来的眼神让凌波一瞬间以为对方真的看得到自己,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可怕,这就是湛嫣然喜欢的男人?
“少爷,老爷让您快点去大厅。”
下人匆匆奔了过来,闵韫这才收回视线走向大厅,凌波重重地松了口气,随即立刻扯了扯身后的人。
“快,带我去新房。”
“一斤蜜饯?”趁机趁火打劫的人。
“我给你两斤!”酸死你!
“如此甚好。”伴随着这句话,她又一次腾空而起,回过神的时候,她人已经站在了新房门口,她本着最基本的道义打算回头道个谢,却只来得及看到红色身影消失在墙头一隅。
奇怪,他怎么突然就溜了?
“什么人?”
背后忽然传来男人严肃的声音,凌波猛地抖了下,转过头,已经进去大厅的闵韫不知为何去而复返,虽然容貌着实好看,但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却让人倍感压力,尤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队列的士兵一副随时都要冲上来拿下她的模样,她的脚下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我是来看嫣然表姐的……”她力持镇定地开口,一手朝后指了指新房门,“就是里面的新娘子。”
“是凌波?”欣喜的声音伴随着忽然打开的房门,新娘子一手握着刚被摘下来的盖头,露出清丽绝伦的脸庞,眼角残留的痕迹证明她刚哭过,然而看到自家表妹的这一刻,她立刻笑逐颜开。
“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
一边说一边兀自伸手抓住月凌波的手把她拉进屋里,从头到尾都没去看闵韫一眼,倒是凌波在门即将被关上的一刻不经意地瞥过去,就见闵韫好看的眉头皱紧,面上倒没见恼色。
“既然是少奶奶的表妹,你们先退散吧。”
“是!”
士兵们发出整齐一致的声音,脚步声都格外整齐,凌波顿时觉得有点懵。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守卫这么森严……”她上次深夜翻过来的时候都没见这些人。
“不用怕。”湛嫣然拉过凌波的手坐定,“他说自己昏迷的时候看到有人靠近自己,那人一离开他就感觉自己能动了,怀疑自己昏迷一事有疑,想抓到那个人问清楚。”
“公子无事可做?”
“原本是有的,刚刚做完。”
忆起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凌波不自觉摸了摸下巴,倒是和这位便宜表姐夫的想法一致。
她不是不相信自家表姐的好,只是不相信神迹这种东西,倘若闵韫真的是沉睡了半年今天突然醒过来,那一定是有什么让他醒过来的契机,比如说重病痊愈,或者说……毒?
“凌波,你在想什么?”眼看她面对着自己发起呆,湛嫣然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月凌波急忙回神。
“哦没事……你怎么样?闵韫他可还记得你?”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重点,凌波一边问一边仔细地审视着湛嫣然的模样,只见后者立即红着脸低下头,她心下了然。
看来没必要问了。
“闵公……相公他说原本就打算从南秦边关回来后向我爹求亲,谁知回去以后便被手下的人背叛……”
看来这表姐夫也是个有故事的,凌波下意识地想摸出瓜子继续聆听,随即这才想起——刚才那人没把荷包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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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公子在拜堂时苏醒过来的消息在皇城传开,整个皇城都为这神迹感到高兴的时候,宫里那位的心情却并不好。圣上心情不好,其他人的日子自然不好过,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似乎不包括眼前这位。
“你怎么又来了?”
太子殿下这样三天两头往岳父家里跑像样吗?
一大早醒来就看到尊贵的某人又出现在自家,左君白觉得有些头疼,然而听到太子殿下带来的消息以后,他的头更疼了。
“母后听说了闵家的事情,她说看来月氏做媒确实很有一套。”
这话成功地让左君白停住马上要跨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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