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私到这种程度。
女孩绝望地离开了巫医木的山洞，她都不敢回去面对其他人。
她来时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可是，她没能说服巫医木。
女孩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山洞的人见她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觉得奇怪出来找她才发现她居然就这么站在外面吹着冷风。
“诺诺，你怎么不进来？”来人拉起女孩的手，发现又冷又硬。
“先进去吧，不管你有没有成功，大家都不会怪你的。”看诺诺这个样子，就知道巫医木肯定是不愿拿出自己的食物来救大家的。
山部落相比于别的部落富裕不少，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衣食无忧。
山部落的贫富差距特别明显，其中一小部分跟着巫医木采药，偶尔打打猎采点野菜，食物来源比较多，日子自然要宽裕些。
另一部分，则是被巫医木嫌弃的，换药材得到的物资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要靠自己养活自己，诺诺他们山洞的便属于这部分人。
在楚夏来之前，饿死人的事情几乎不怎么发生，即使是相对贫穷的那部分人，因着巫医木每年都能从药材中大赚一笔，往年时候，实在活不下去分点食物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这并不是巫医木滥好心，他在冬天借出去的食物，到春天后都要双倍地还回来。
但今年，没人来换药，巫医木本就处在极度阴郁的情绪里，哪里还会管别人的死活。
诺诺是穷人中的一员，巫医木对她还有着两分喜爱，倒是分了些口粮给她免得饿死，但那也仅够她一人而已。她分出一部分给大家，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诺诺心软，便想着去求巫医木，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看到诺诺的样子，山洞里的人就知道巫医木不愿救自己，原本还有两分亮光的眼睛一瞬间灰暗下去只剩下浑浊。
他们躺在地上，却连哭都没力气哭，一两个月没吃饱过，尤其是近半个月，每天都只能靠着一碗水。
可水不是食物，身体越来越没力气，精神上也看不到希望，他们只能睡觉以减少能量的消耗，或许有一天，他们就会在睡梦中死去再也醒不过来。
“我去找点食物回来。”诺诺心中愧疚不已，她给他们希望却又让他们失望。
现在，山洞里只有她还有点力气，她出去，不管是挖草根也好，剥树皮也罢，总之她要为大家做点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说话的是刚才出来找诺诺的少年。
少年身形瘦弱，还能行走，可摇晃的身体昭示着他此刻的身体机能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诺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道：“你一定要小心。”
披上仅有的兽皮，找了根棍子，两人结伴朝外走去。
回家
南方的雪，通常夹杂着碎冰，两三个月下来，雪化了又凝，凝了又化，倒是让地上的冰结得更结实了，硬得像石头一样，要凿开都得费不少劲儿。
这不是诺诺和少年第一次出来找食物，只不过他们也清楚，这种天气根本找不到什么。
且不说整片大地都掩埋在冰雪下面，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有食物，就算找到了，也不过是些糙树根，根本补充不了能量。
但两个人还是义无反顾踏上了路程，尽管希望渺茫，他们还是要试一试的。
万一他们幸运，找到了掩埋在冰雪下的食物，说不定就能撑过这最后一个月。
——
除了山部落，同样的事情还在其他部落上演。
这些，楚夏虽知道一点却也无能为力，她暂时还没那么大能耐去管别的部落的事。生死有命，这是一场自然界的优胜劣汰。没人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个冬天逝去，总之，只要自己在意的人没事就好。
楚夏只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硬了，不过，心硬也没什么不好。
好在，残酷的寒冬终究是熬过去了，地面的积雪开始融化，河面开始解冻，森林里冒出早芽，即使因为冰雪融化吸热气温不升反降，却也没能阻挡人们的好心情。
楚夏是按照她穿越来的日期来计时的，她也不知道准不准，不过，看天气的话，应该是没差什么的，她就一直沿用下来了。
三年的光阴，足够放下从前的事情了，当初楚夏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偶尔也会想起在现代的亲人朋友，但这种思念和牵挂在慢慢淡化，至少，她现在想起他们时，不会像开始那样心如刀绞。
可是，一件意外打破了楚夏的这份平静。
——
楚夏算着日子，想到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不由得心生感慨。
看着天上的明月，思绪不由得飘回她穿越的那个夜晚。
她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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