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听胡教授说毛小朴她妈妈病危时,他愣了半天问了一句:“她有妈?”
胡教授皱眉,反问,“谁没妈?”老人家其实是想暴粗口,你他妈问的什么话!你是从石头缝里蹦了出来的?
陆西为没心情计较这些,他的心低到谷底,工作既然交接清楚,她是真的离开北京了!
但是她为什么要撒谎?
陆西为记得有一次她深夜拖地板,偏偏他要看球赛,见她拖把总在脚下拉来拉去,火了,大吼,你妈有病啊。
毛小朴愣了一会,说,我妈没病,我妈死了。
倒把陆西为唬得一愣一愣,有这么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反抗法么?
后来他追问这事,毛小朴开始不理他,后来被他缠得烦,回了一句,是真的死了。
陆西为绝对相信那是真话,她没妈。
她现在说她妈病了,是想把人的视线转到海阳,陆西为可以肯定,她没去海阳。那她去了哪里?她从监狱出来后北京是第一站,从没听过她要去哪,她甚至答应在北京买房,说明她对别的地方没有想法。
陆西为知道,靠自己目前的个人能力,他难找到她,中国之大,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难,况且,针是死的,人是活的,是个刻意要躲开他的大活人。
陆西为方向盘一转,去了陆东来的公司大楼。
陆西为跳下车径直往里走,却被门前保安拦住了。
“对不起,你没有工牌,不能进去。”
“我不是这里的职工,我找陆东来。”陆西为耐着性子解释。
“找老板要预约,不知道......”保安话还没说话,被陆西为拎着衣领往墙上顶。
“找死是吧,老子要见他还需要预约?”手一甩,人径直往里冲。
保安上来抱住他,陆西为就是一拳头打在保安的脸上,楼里另外两个保安上来抱住了陆西为的腰,陆西为大吼,“你妈的叫陆东来,否则后果自负!”
陆东来正在听毛敏儿讲她主持节目时,那些孩子们无厘头的笑话,
“有个孩子中午睡觉,等着下午录节目,可是却尿床了。他自己不好意思,解释中午喝多了汤,加了一句,电视台的汤太好喝了。”毛敏儿轻轻笑起来,“现在的孩子应变能力太强了。”
陆东来正要说话,接到前台转过来的电话,眉毛一挑,“让他进来,不要跟他打。”
毛敏儿微笑,“谁这么不怕死,打上来了?”
陆东来按按太阳穴,“确实是个不怕死的。”
说话间,他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陆西为跟个杀神似的,一脸杀气地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保安。
陆东来向保安挥挥手,朝陆西为笑,“哟,咱家的小阎王主动现身,不再藏着掖着了?”
陆西为脸上似笑非笑,“陆东来,你这里是中南海么?忒他妈的难进了!”转头看见毛敏儿,暧昧地笑起来,“啧,不是我打击你,眼光真差。”
可以肯定的是,毛敏儿很漂亮,用北京话概括就是四个字,盘正条顺。
盘是脸蛋,条是身材,像整过容似的,眼大鼻挺嘴巴小,带上优雅的笑,端庄的气质,无可挑剔。
只不过像陆西为这种玩家子,小小年纪,看女人眼睛歹毒,漂亮的女人见少了?少的就是特别的,像他那位大婶。眼前这位,美则美矣,没有灵气,尽在做作,真不是他的那盘菜。
只能说,若喜欢上一个人,连她拉的巴巴都不是臭的!若问起陆西为他大婶哪里特别了,他还真说不出,只会昂着下巴拽一句话,老子说特别就是特别!
听听,特别不特别还是他说了算。难道他就不想想,毛敏儿可能在陆东来的眼睛里也是特别的?
毛敏儿被陆西为精致的外表,邪气的气质惊艳到了,站起来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我叫毛敏儿。”
陆西为火气正旺,没心思跟她寒暄,“我跟陆东来有要事要谈,你出去。”
毛敏儿一怔,眼睛看向陆东来。
“有什么事就说吧。”陆东来看出了毛敏儿眼里的尴尬,他一向对女人有极好的风度,挺身给她解围。
“我说让她滚出去,老子有要事!”陆西为对陆东来大吼。
“西为,别太过份,敏儿,你先出去。”陆东来皱眉。
陆东来比陆西为大十二岁月,刚好一轮,于这个弟弟,陆东来很喜欢,从小开始,陆西为闯祸了,都是他在后面悄悄给他擦屁股,若是让陆际知道了,一顿打跑不了。后来他当兵了,从政了,从商了,再看到陆西为时,他已成地方一霸,诡计多端,花样百出,再也不需要他帮忙擦屁股了,但他还是喜欢他,纵容他,一笔写不出一个陆字,一妈出生的两个亲兄弟,他做哥哥的不宠谁宠?
陆西为逃校逃家,陆际第一时间告诉了他,并兵分五路寻找,陆东来却敢肯定,那是陆西为放的烟雾弹,他绝对不在那五个地方,他甚至猜想陆西为要来北京,想要在音乐上出人头地,哪个地方能比得上北京,不过这个想法他没有告诉陆际,让他瞎忙去吧,他也不赞成陆际把陆西为以捆绑的方式押送到军校。
前不久,他无意在一张娱乐报上看到了陆西为的相片,题目叫,乐坛新星――――大隐隐于市。原来他就是大隐,他的歌目前正流行,他想起他爸陆际拍着桌子骂陆西为,没老子给你撑着,你寸步难行!现在,他以自己的成绩证明了他行得挺好,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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