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然得催着她进入。
小小山贼,自然没什么礼数,当下萧楚愔也只是饧眯着眼抬头再审那块牌匾,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从正门行入,入眼便是聚义堂全况,内倒也算大,左右依次各列摆四张桌椅,上头并未坐人,不过堂内倒是聚了不少寨内的兄弟。而这聚义堂上方正位,置放着一张方桌,方桌左右各摆一张交椅。左侧的椅上无人,而右侧,则坐了一个粗矿的汉子。
人虽坐于椅上,不过光看身形怕是也有九尺,便是这九尺的粗矿汉子,想来就是这云峰寨的二当家。
或是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此时这二当家全无形礼可言。整个人倾陷坐在交椅内,身子抵靠在一侧扶手上,至于双腿,则高高翘起横跨过另一侧扶手。因着他身下的那一把椅子是特制的,比起寻常的交椅又大了数圈,莫不然以他的体型这样的坐姿,只怕得叫椅子卡着不好动身。
这等没规没矩的坐姿,说实的楚瑞在家中没少这样赖坐,不过要萧楚愔说来,自家四弟懒出这副坐姿到可称得上一幅画,不过这二龙山上的云峰寨二当家。
却是粗俗尽显,叫人忍不得想要翻眼。
鄙俗的汉子,自然不可与萧家四少形比,故而萧楚愔也只是不着痕迹的翻了眼,随后挺正了身子。目光如炬视落直盯,看着那自打自己入堂便不曾将视线移至的云峰寨二当家,说道。
“敢问堂上所坐乃是云峰寨二当家,李雄,李壮士。”
声虽脆鸣,却铿锵有力,字字自语含威。
今日上这云峰寨的,是个娘们,一早李雄便知,虽然这娘们独闯云峰寨之事叫他觉着几分异诧,不过对于女子,这粗矿的汉子向来不瞧在眼里。即便人已入了堂内,他也只是粗散坐在那儿,瞧都没瞧上一眼。
总觉着这些小娘们都一样,就算脾气再倔再辣,上了云峰寨,看了这周遭明晃晃的尖刀,胆子早就散了一半。却不曾此次独自前来的萧家大小姐,却明显与他素来强抢的女子不同,声之铿锵,掷地自威,不但全无恐惊之态,甚至还带了登临的质镇。
这一声“敢问”,话虽客气,却是直言质询,毫无恐卑之意,到也叫李雄不免眼闪几分诧赏。
当是来了兴,就着那不三不四的坐姿扭了头,视线正好同萧楚愔对上。
自打入内,萧楚愔便不曾挪过眼,那双含审的眼眸始终无惧的审着李雄。方才只是浅审大概,从侧面瞧着倒也霸矿。如今人扭了头,正面对上,这位云峰寨的二当家倒也长得一脸周正,眉尾飞扬,当是率性之人。只可惜生性过于暴戾,到给那飞扬的眉尾带了几分煞气。
这是一个霸煞的男人,也仅仅只是个霸煞的男人,恣性妄为,却非狡算之人。
在山下闻了那小哥的话,萧楚愔心里头便已多方猜思,如今粗略一看,倒也与所盼未有太大的相悖。
倒是那堂上懒坐的李雄,当视线落到萧楚愔面上,粗的一眼瞧过时,眼中下意识闪了几分惊艳,尤其是细细看后,那扬飞而起的戾眉挑得更是直明。人也不再斜懒,而是抬了腿落了地,整个人顺势正坐。身子微前,一只手抬起抵在颚处,眼眯盯审,脸上露出几分怪淫的笑。
这种直勾勾的盯审,落是放在寻常人家姑娘的身上必是恼得紧,毕竟直白得叫人气恨。不过萧楚愔可不在意这些无谓的虚物,李雄的直审非但没有引来她的怒斥,反而凝蹙着眉全无畏然蹙审而上。
不似一般的女子,大畏之中带了衅意,自打他随着大哥上了这二龙山当了山大王,就再没见过这等利锐的女子。当即李雄的兴趣全叫萧楚愔勾了起来,“嘿”的一笑,李雄说道:“老子我就是云峰寨的二当家,我说小娘们,你该不会是那细皮嫩肉的公子哥所说的长姐吧。”
这话一出,底下已是一片哄堂,刺耳的笑语叫萧楚愔不慎欢喜的挑了眉,而后说道。
“京都萧家,萧楚愔。”
对方没问,萧楚愔却自行报了身份,声音明明不大,甚至都提不上呵厉,可便是这在寻常不过的身份自报,却叫哄堂大笑的人静了下来。不知为何的沉静,叫堂内的气氛显了几分诡尴。不过这一份诡异的尴尬也是片刻的事,因着萧楚愔的自报李雄镇了色看了她半晌,而后才笑着说道。
“萧家的当家家主,萧楚愔吗?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名字起得都这么好听?光是一个名字就能叫人心里痒痒啊。”
满嘴的混话,便也只有这等占山为王的泼皮才说得出来。李雄是个粗野的男人,凭着一身好的武艺更是恣意妄行,平日里强抢民女的事都干了不少,更何况是这种出口的浑语。早已习惯二当家的性子,所以这话一出底下的人也忘了方才那诡异的尴尬,再度大笑而起。其中不乏有几个嘴上欠收拾的,那出口的荤话更是能气煞了姑娘家一张脸。
这些人就只喜欢嘴上讨个便宜,乐着瞧那姑娘家气怒的模样,偏生萧楚愔的面皮可非一朝一夕练就而成。莫说寻常的姑娘家面皮不如她厚,便是多数男子也不见着能如她这般镇定。
不若这些山匪哄笑什么,对于萧楚愔而言不过瞧着耍猴的几出戏,面上诚染,人也显了几分冷意,傲高扬了头,视线已是下偏的鄙斜,萧楚愔呵道:“二当家今日邀萧楚愔上山,不会只是单纯想对我的名字心痒吧。”
一声“呵”,再度叫堂内的山匪噤了声,那些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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