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楚生,又搞的什么玩意?这家伙因为跟市管打架的事,过了两天,才到公社的知青场。人家是怎样欢迎他的,就个不重要。这家伙看到知青场里有养蜂的,规模还不小,有十几二十箱。就跟人家商量,结果人家给了他一箱刚刚分完箱的。
太好笑了,这家伙的自行车后面就架着那个蜂箱,使劲踩,后面却是浩浩荡荡地跟着大概有上百只蜜蜂。
“喂,你就在祠堂里养蜂呀?”刘雪贞大声就喊。
“谁想养在祠堂了?”杨楚生笑着应,自行车没有停,往村后跑。他知道的,村后山脚边,也就在他们生产队的那块黄麻地靠山的地方,有一个小山神庙。这年头就连清明扫墓都不允许,更别说拜山神了,那个地方养一箱蜜蜂最合适,下雨了也不会受淋。
怎么说呢,重生了不能有什么发展,就在乡村里经营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也是一种快乐。这哥们将一箱蜜蜂放好了,看着“嗡嗡嗡”围着山神庙转的一群蜜蜂,咧开嘴巴就笑。
行了,这村子养一箱蜜蜂,不用担心没有蜜可以采。杨楚生转身推着自行车就走,还没走几步,朝着从一个厕所里走出来的桂香嫂笑一下。
桂香嫂就是怕吴拥军,除了晚上记工,也不敢专门往祠堂走。这美少妇也是一种习惯,边走还边在结着一边的裤带。看着朝她笑的杨楚生,那双不抹自红的嘴唇,轻轻展开,也露出浅浅一笑,也看着周围没有人吧,小声说:“你到这边干什么呀?”
“没有,放一箱蜜蜂,将来可以收点蜜。”杨楚生边走边说。
桂香嫂听了一瞪眼,也觉得这家伙怎么就搞这样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想说,却突然发现吴拥军骑着自行车,从巷口里冲出来,急忙一转身,小声说:“我回家去。”
杨楚生也明白,这美少妇是看到吴拥军的了。看着那家伙一个人往村外跑,他还懒得看。
吴拥军的自行车踩过知青们住的祠堂面前,还往里面瞧。看到王升扛着锄头,正在锁门,可能是最后一个出工的,不过却没有发现那个专门养鸭的杨楚生。
这家伙想养鸭,吴拥军还笑。他是第三生产队的人,能不知道又是杨楚生的鬼主意。说是生产队搞副业,其实是几个社员自己搞的。
这事吴拥军跟水鸡叔说了,也就有水鸡叔跟杨楚生说的那话,只是这水鸡叔好像也不当一回事。
吴拥军的自行车出了村,就往公社跑。现在说真的,对于杨楚生,他真有点怕。在农村里,不管什么年代,势力大的也就代表着人多打架厉害。杨楚生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五个最年轻的兄弟,谁还有办法。
反正吧,这事吴拥军一定不会罢休,水鸡叔不理,他还不能往公社跑?有两个原因吧,一是杨楚生。二嘛,当然也跟水鸡叔有关系,这老家伙年龄太大了,将来的书记,他这个治安主任还想当呢,许书记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吴拥军的自行车往公社的大门一进,别人先没碰上,却先看见那个蒜头鼻。急忙下车,掏出丰收,笑着请治安组的张主任一根。
“有啥事吗?”张主任就站在治安组门前的龙眼树下,接过香烟就问。其实这时候还没到下午上班时间,这张主任也才刚刚修理完了一个偷卖猪肉的,要不然他还在床上午睡。
吴拥军挠了一下头,感觉杨楚生的事,先跟这个治安主任反映一下也行,要是他听了,叫两个跟他一起走,将杨楚生叫来,完全就不用跟许书记吭一声,就小声说了。
又是杨楚生。这张主任抬手摸了一下油光闪闪的蒜头鼻,现在他才不那样傻,这个小知青跟陈燕的关系,他为何要趟这种浑水。吸一口烟说:“等会许书记上班了,跟他反映一下吧。”
这什么情况?吴拥军眨着三角眼,又小声问:“张主任,是不是政策有变化?”
也算是吴拥军内行,才会这样问。这年头有时候上面来一个政策,过几天说变就变。去年不就是这样,允许社员可以搞家庭副业,过了不到一个月,却又刮那种尾巴,搞得一些养殖户想哭也没有眼泪。
“没听说,去吧,许书记可能上班了。”张主任说完了,转身往治安组里走。
又是杨楚生。这也是许书记听了吴拥军说的情况后,跟那个治安组主任同样的想法。
“许书记,这事很严重,其实这种形式,就是变相搞资本主义。”吴拥军咽一下口水,又说:“这事我先向大队汇报,可……”
“可什么?难道水鸡还支持?”许书记的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大。
吴拥军就没有点头,也没说话,这样许书记应该明白了吧。
“那是不允许的,应该没收。”许书记说着站起来,又说:“放心,不管是谁,胆敢搞资本主义,就要跟他做坚决斗争!”
许书记最后的话,那是加重语气,好像在喊口号一样。
吴拥军一听,也站起来,挺一下好像挂着无产阶级盾牌的胸。随着许书记走出革委会办公室,就是骑上自行车的时候,嘴角还露出笑意。
又来了,吴拥军的自行才一进村口,就看见杨楚生正从竹筐里,将那些小鸭子捧出来,往池塘里放。
“杨楚生,别放了,我刚从公社回来,许书记也亲口说了,你这是搞资本主义,鸭子要没收。”杨楚生本来是想先叫民兵的,可这时候民兵都到田里干活了,就先跟这家伙说吧。
“嘿嘿,吴拥军,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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