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西弗。”李查走过去，轻轻问同事，记得他似乎是叫曹非，不过在这里用的都是假名，曹非用的假名叫西弗。
曹非为难的转过头看看李查，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支吾着：“这位先生……”
李查仔细一看沙发里的男人，微微笑：“雷sir，又拿我们开心。”这男人正是当初被李查泼了一身酒，罚了他一桌子啤酒的雷。
雷看起来喝得有些多，上次跟他一起的男人已经不在，他们分手了，这是归楚告诉李查的，自从失恋以后雷每次来都呆到关门才走，然后喝酒总是喝醉，跟以前风度翩翩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李，这杯酒我已经买过单咯。”男人半眯着眼，说话还是很完整，条理清晰，但这并不代表他头脑清醒，李查知道，这类j-i,ng英人物就算醉了，也会随时注意自己的仪表举止，因为他们这种人不能容许自己犯错……
“是的，你买过单了，这酒是归你的。”李查笑嘻嘻的说着，扭头对曹非说，“西弗，刚刚看到bō_bō在找你。”
bō_bō是另一个新人，大名叫徐海波，但今天因为有事，提前下班了，李查以他的名义说找曹非，令曹非一愣，但随即明白，感激的看了李查一眼，应了一声就要离开，可雷一伸手，拉住了他的制服：“把酒喝了再走。”这句话已经是在命令。
曹非有些急，用力甩开他，并且皱眉大声喝斥起来：“你放手！”
雷笑了：“是你说这杯酒你喝的，我点了，所以你得喝。”
李查听得微微皱眉，没错，如果劝客人点高档洋酒，店里会给一定的提成，但其实并不高，就李查自己感觉还不如态度好些让客人心甘情愿的付小费……看了一眼曹非，他这么缺钱么？
曹非的脸色有些难看，低着头不再说话。
李查心里叹了口气，继续挂着笑脸说：“雷sir，上班时间我们不能接受客人请的酒水，您是知道的。”
雷看了看李查，身子往沙发里一靠，手指点了点曹非：“我就想请他喝。”
“西弗是新人，有些规矩他不懂，你就放过他吧，要不，算我请你好不好？这杯酒免单。”李查叹气。
雷打量了一眼李查，忽然笑：“李，你要进圈子里来么？”
这句话让李查一愣，随即想到归楚曾说过雷向他打听过自己，想必归楚已经告诉过雷，自己不是gy的事。他笑笑，摇头：“这跟进圈子没关系啦……”
“可是，你刚刚请我了。”雷一脸戏谑的看着李查，慢慢说。
“啊？！”李查有些愣，这也算触雷？
曹非一看似乎雷的注意力转到李查身上去了，偷偷抽身溜到吧台里找归楚去了……
喝醉酒的男人纠缠不清，又不能丢下客人不管，加上这是熟客，李查只得苦笑着跟他周旋：“这个请跟那个请不同的啦……”
“咦？那孩子呢？呃……”雷晃了晃头，显然有些晕了，“好吧，他不喝，你喝。”
李查摇头：“我不会喝洋酒……”拜托！要是喝下去，那还了得？！
雷皱眉：“这也不会，那也不行，我在这里也算得上老客人了，这点面子也不给？”
“您是老客人了，所以，您也体谅一下我们嘛……”李查端着笑，有些勉强。
“要是我非让你喝呢？”雷盯着他，眼神里的醉意忽然清明了许多，语调也增加了一些危险的味道。
“哎呀！”一声惊叫，一个人影扑倒过来，呯的一声，那杯价格不菲的洋酒翻倒在地，细长的高脚杯摔成碎片，ji-an了一地……“啊！对不起！雷sir！”摇晃的身形一偏险些跌进满地碎片中，幸好手及时往地上一撑，没有摔下去。
“你……”雷看着面前缓缓站直的大男孩，一身的酒滓，脸上带着谦卑的笑，眼里却是一片清冷镇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查瞪着归楚，突然见他朝自己使眼色，一醒，说一声不好意思，转身去拿清扫工具去了，等他回来，雷已经不在店里，归楚慢慢收拾着残局，他走过去，默默的将碎片扫开，两人都没有说话。
之后，那杯酒的帐连同那杯子的赔款自然都算在了归楚头上，老洪知道了情况后也并没有怪谁，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那可是捷克的水晶杯哪……就算结束了。
收工时，曹非过来跟李查道歉，李查看了归楚一眼，只是笑笑，而归楚则淡淡的说了一句：“自己的客人自己照顾到底，不要连累别人，赚钱本身也是急不来的事。”把曹非说得脸又红了。
走出pu，两人去赶末班车，上了车，李查鼓了鼓气，轻轻说了声：“谢谢。”
归楚并没有象往常一样笑着回应，反而板着脸很严肃的说：“我说过不要招惹客人。”李查低了头，没有争辩，归楚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算了，今天也是意外，以后注意吧……你……唉！”后面的话没说，扭了头去看窗外的夜景去了。
李查点点头，说：“以后会注意的。”忽然眼一低，见他左手紧紧握着拳，有些怪异，想到刚才他好像是用左手撑的地，心一动，开口，“你的手怎么了？”
归楚一怔，神色有些松动，淡淡的说：“刚刚撑地的时候撑到一块小玻璃……”他摊开手掌给李查看。
手掌上有一道近两厘米长的划伤，虽然不是很深，也已经不再流血，但是由于刚刚他洗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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