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照耀整个战场。
有道云:十方肃灭为攻,十方寂静为御,十方杀戮为戮,永世不得超生。
魔族以不可用肉眼之势迅速覆灭,他依旧抱着卿宁,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仿佛这血腥的杀场不是他所为一般。
卿远抬眼了,看着停在虚空中的玄君,眼神微微眯了起来:“玄神。”
“...”玄君身侧的安魂开始细碎的解掉,掉落。
“和我一样,世间唯二的两神。”卿远突然笑了,似乎看见了同类,既不高兴,又高兴,半真半假的笑容。
“这世上只需一个神就行了。”玄君浅笑,伸手,安魂动了动,发出暗紫的光。
卿远眼神微沉,正欲说话,却见玄君的嘴角流出鲜血,脸色微微一变:“你。”
“替我告诉师父一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没有忘记他的恩情,来世我再好好报答他。”玄君神色自若,似乎不为自己自杀感到迷茫。
在最后一刻,他突然懂了,在这个世上,他最牵挂的人是谁,师父。
太明的人都落得稀稀拉拉,元气被仙魔大战搞得精疲力尽。
卿远看着玄君的身体近乎透明,然后化作点点光芒,消失掉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卿宁,叹了口气,凑在她耳边低声道。
“阿宁,我回来了。”
☆、番外重梦回
这里,仿佛是缥缈的世界,黑暗无声,他仿佛只是一个灵魂在这里飘荡。
他猛然睁开眼,入眼的却是极陌生的环境。
床边的不远处有一席稍旧的珠帘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还伴着阵阵悦耳的风铃声,这里,怎么看都不像他自杀后的场景,或者说这里是仙界还是什么幻境?
玄君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轻薄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他看着他身边的景色,脸色微沉,伸手抓起床边的一串浅紫色的璎珞。
手触到的是真的触感。
他看见那璎珞上用着比较古老的编草花式而丝丝织成的,歪歪扭扭的线条却奇妙的组成了一朵紫徽花,有种眼熟妖治之感,这...好像是他小时懂事起,师父告诉他要随身佩戴的紫徽璎珞,据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师父...玄君不由握紧手中的紫徽璎珞,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他其实回去过。
他回去的时候,就站在卿宁的湘竹苑后,听到卿宁的自言自语。
“醉渡人真是越来越散漫了,还说我,自己不照样醉生梦死,比四师兄还要厉害。”
“要不是玄君离去,他为了给太明赎罪,把自己一切都交付给了太明。”
“他老啦,老的比谁都快,我还是炼不出什么能让他恢复啊。”
紧紧攥着紫徽璎珞,玄君咬了咬唇,手指在紫徽璎珞的划出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划痕。
“肖少爷,你醒了。”突然一位仆人揭起珠帘,小心翼翼手中端着药汤走了进来。
肖?玄君皱了皱眉,他对小时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叫肖玄,在师父问起姓氏时,他就随口道了自己姓玄,是位孤儿,师父当时还喃喃自语奇怪的姓,然后给自己取了玄君这个名字,这么久了,他也快忘了自己原本的姓氏,只记得自己叫玄君。
“肖,肖少爷...”仆人手上的药汤差点甩了出去,他眼前只见一道凌厉的寒光划过,自己脖上就架着一把寒光的匕首。
“说,今年是几年。”玄君的声音很是沙哑,这把匕首是他在枕下摸出来的。
“玄,玄武年代五年。”
“这是哪里?”
“肖少爷,你别玩我了成吗?这种玩笑都开,肖家啊。”仆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这肖小少爷是怎么了,这刚被人从水中救起,一醒来就成这样凌厉的样子了。
“肖家?又是哪里?”玄君有些不耐烦道,生寒的匕首刀刃已经隐隐约约在那仆人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点点血迹满上生白的刀刃面。
“肖少爷,你是怎么了,肖家可是锦城最大的武侠世家啊。”仆人却浮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甚至怀疑性看向玄君,似乎在探究般看着。
“那我问你问心,纪家,道宫在江湖里呢?”玄君面色坦然让他看着,反正怎么看也不会看出一朵花来,不过他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他可是听都没听过肖家的名声。
“问心和道宫是新崛起的江湖世家,这是不久前的消息,江湖上的是人都知道,但纪家,在商贾世家里我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声的,这怎么会和江湖扯上关系?”仆人颤颤巍巍道,这肖小少爷有可不像平日里一般脾气柔和,实力软弱了,单单眼神里一点寒光,足以吓得他肝胆俱碎。
到底是怎么回事!玄武年代五年,那不是他倒退了十五年的时光了!
问心,纪家,道宫这三大家可在玄武年代二十年已经名扬整个江湖,他入江湖就知道了,可这肖家的名声,他真的可是闻所未闻。莫非他在仙魔大战自杀后,重生了!
玄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匕首,若有所思在脑海中过滤了无数念头,抬头看了眼双脚依旧打颤的仆人:“你先下去吧。”
仆人狂点头,简直像逃难似的奔了出去,只给玄君徒留一个背影。
玄君冷笑放下手中的匕首,软弱的人,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床上,检查自己的丹田和心脉。
果然,不出他所料,前世的仙力都丝丝缕缕环绕在丹田之上,卿宁之所以没觉得他的力量没有一丝魔族气息,那是因为他早在进入魔族之前,就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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