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州的本主名为段赤诚,蝶翅一听这个名字就精神百倍起来,姓段?是大理段氏的人物吗?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好奇的模样,杨雪素觉得天气好,也就将她递给阿德,让阿德抱着她去凑热闹,看迎来的本主像了。
蝶翅原以为会看到一尊雍容华贵的帝王像,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那本主不是她想象中的大理国某位皇帝或者将相的模样,而是一个赤裸着上身,身上绑了很多刀,手里也握着两把刀的男像,没有雍容华贵之气,没有英俊威武之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模样,要说与众不同,那就是他一脸的正气和义无反顾,很有一种英勇就义的气概。
蝶翅没有失望,不是帝王将相,却能够被尊为本主本身就是了不起的人物,或许他会比所谓的段皇爷更了不起,不过他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迎本主是热闹的,送本主同样十分的热闹,而送完本主之后,蝶翅忽然发现家里的人似乎都悠闲下来了,杨谭林每日最喜欢的事情有三件——抱孙女,打理他的花花草草,然后就是在院子里用一个炭盆悠闲地烤茶煮茶,惬意得很。
阿德也闲下来了,他每天喜欢做的事情有两样——带着阿鹏出门溜达、和杨谭林争夺蝶翅的看护权,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阿奶她们也闲下来了,不过她们到没有像这两个男人这么的无所事事,她们经常拿了针线坐在院子里或者走廊上能够晒到太阳的地方做些针线活,蝶翅自己曾经是学过刺绣的,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上小学,别的同学放学之后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撒欢,而她却要老老实实的回到家,在母亲和祖母的紧迫盯人下学绣花,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针扎在手指上有多么的疼痛,不过几年下来,倒也练就了一手让人啧啧称奇的技术——问题是拿手技术除了让人称赞、绣制一点别致的小玩意之外,真的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不过,阿奶她们是在做针线活,但绝对不是在绣花,也不是在做什么衣物,她们做的东西让蝶翅一点都看不懂——就算是看不懂她也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蝶翅想知道阿奶她们在做什么吗?”杨谭林越来越喜欢这个眼睛会说话的孙女了,她一旦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就会目不转睛地看着,然后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可爱而又聪慧,比阿鹏小的时候好玩多了。
“哦哦!”蝶翅立刻响应着,但心里却越来越郁闷,她现在除了“依依呀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声音之外,连笑声都还发不出来,只能好好的利用自己的脸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来装可爱了。她很有些不齿自己的行为(都什么年纪的人还装可爱讨人喜欢,真是……),但不这样又能怎样呢?她可不想憋死自己!
“阿奶她们是在做扎染!”杨谭林抱着蝶翅近距离观看,他不知道这个两个多月的孩子是不是能够听得懂,看得懂,但是她既然对这个东西表示出了兴趣,那么就给她看,解释给她听就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扎染?蝶翅眨巴着眼睛看着杨谭林,想听他的解释。她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样的东西,那是同事出门旅游带回去的工艺品,给办公室的同事每人带了一块,不大,和手绢差不多大小,她用来盖在电话上,倒也有些雅致的感觉。不过她记得那是都有有各种颜色的,而且那颜色并不是很鲜艳,颇有些古韵,也就记住了那东西的名称。
“你看到阿奶她们的动作了吗?她们用线在布上面缝扎出图案,你看到她们很用力的经那些拉得紧紧的,成一个一个的小疙瘩了吗?”杨谭林问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欣喜的看到蝶翅毫不犹疑的点了点小脑袋,笑着继续解释道:“那一个一个的小疙瘩就是一个完整的图案,有很花,有蝴蝶,都是很规则的纹样。一块布上会有很多这种相同的图样组成。等整块布都扎好花之后就像这个样子……”
杨谭林从阿奶身侧的竹篮里拿出一块上面遍布“小疙瘩”、皱皱巴巴的白色布,道:“这就是已经扎好了的布,等扎了很多之后,就用板蓝根……蝶翅不知道什么是板蓝根吧?”
她知道板蓝根是一种药材!蝶翅心里想着,可是她能说吗?
“板蓝根是一种药材,它的用途很广,可以入药,它的叶子还可以炒了当菜吃,更主要的是它的根茎都是有颜色的,可以用来染布。”杨谭林很是仔细的道,一点都不在乎她是不是能够听得懂的道:“这种扎好的花的布用板蓝根反复一次次的染颜色,要用冷水来染,不能用热水。这些用线扎得紧紧的地方是不会被染上颜色的,而其他的地方,则会一次两次的上色,就像这样……”杨谭林掏出一个小袋子,蝶翅认得,那是他装卷烟的袋子(还真是卷烟,用烟叶子很是认真的卷了起来的那种土质卷烟),那是一个蓝底白花的袋子,白色的是一只只蝴蝶。
“这些白色的地方就是用线缝扎的地方,而有颜色的地方深浅不一样,浅的地方是靠近缝扎的地方,被染上的颜色少,深的地方是想这种没有线缝扎的地方,一次次反复的上色,所以颜色就很深……”
原来这也是扎染啊!蝶翅了然的点点头,那么家里面扎染的东西真的是很多,桌布、台布、窗帘、门帘大多都是扎染,而杨谭林他们有的时候穿的衣服和褂子也是扎染的。以前蝶翅只觉得还是很好看,但一点也没有与那种被当成和工艺品的扎染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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