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记得，上次第一次见到这位江处长的时候，在餐厅包间里等候的他见到自己，只是礼节性地握了握手，之后的眼睛基本就是围着王静转的，也没跟他说上几句话，这前倨后恭的态度变化得也太快了。
“江处长，到底什么事啊？搞得有点神神秘秘的。”杨奇跟他并排走着，笑着问道。
“董总没跟你说？”江处长很疑惑地看了看他。
杨奇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江处长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复杂，像是有点怀疑，又不能十分确定。
不过他问的这句话倒是解答了杨奇心中的疑问，看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却肯定是董明芳的安排，要不然江处长也不会对他这么热情。
在来的出租车上，他就打了董明芳的电话，不过也不知道她在干嘛，电话正处于关机状态。
“小杨，我有个问题想冒昧地请教一下，要是有什么唐突的地方，你也别见怪。”江处长看他一脸茫然的表情，突然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点诡秘地问道。
“江处长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杨奇的心里也大概猜到了他要问的内容，笑着说道。
“你跟董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江处长笑嘻嘻地问道。
“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就是觉得你这个人看上去比较亲切，才这么随便问问。”他倒是很谨慎，虽然双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好奇，但说话依然滴水不漏。
“就是一般的工作关系，没有什么特别啊。”杨奇笑了笑。
别说他和董明芳真正的关系不能被任何一个人知道，就算他敢说出来，只怕这位江处长本来就像金鱼一样瞪着的眼珠子，会立刻掉到地上。
不过这个征服了女强人，又不能跟任何人炫耀的秘密，让他心里在小小得意的同时，也有些遗憾。
“恐怕不止这些吧？我听说你还介绍了一个亲戚到我们公司来上班？这可是董总亲自安排的。”江处长显然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
杨奇又笑了笑。
国企果然是人浮于事，虽然现在已经改制之后，挂着公司的名头，但估计大部分人还保持着以前的工作作风，上班的时候正事不干多少，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倒是高效，就连不同部门的一个小职员是他介绍进来的这种事，都传到了江处长的耳里。
“江处长，我也不瞒你说，董总呢跟我确实不仅仅是工作关系，但是董总当初也特别跟我交代过，工作归工作，私人的事情归私人的事情，所以有些事，确实不太方便透露给你。”他貌似有些惭愧地笑了笑。
“我明白我明白，这个我不怪你，谁还没有点秘密啊？”江处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不过杨奇的心里还是乐了起来，他刚才这番虚与委蛇的话，并不能完全算骗人，董明芳确实交代过，不能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透露给任何人，这道理不用她说杨奇也明白。
而且，就算自己跟董明芳的关系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他也不会实话实说，对付这种在官场上混的人，就得虚虚实实，既表明了自己和他上司的亲密，又不透露给他实情，这样他在弄不清楚虚实的情况下，也会对自己更加客气。
“等等，江处长，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江处长带着他走了几步，杨奇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二人前进的方向，不是办公楼里的办公室，而是朝着地下车库，已经快走到了入口。
“没错。”江处长神秘地笑了笑。
“董总去北京汇报工作了，早上走的，估计没来得及跟你说，不过走之前她把这件事情交代给我了，让我一定要办好。”他一边解释，一边带着杨奇走了下去。
“小杨，你看怎么样？”他手一摊，有点自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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