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昱像一只关在玻璃窗里的小动物，供人观赏。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时愿姗姗来迟。
布昱看见她跟在另一位民警身后，穿着米色的风衣，里面的t恤是自己今天穿的白色同款，浅蓝色的牛仔裤下配着白色的帆布鞋。
两个人除了外套，其他装束几乎就像约好了一般。
时愿先是微笑的与民警交流的片刻，待民警将办公室留给两个人，走到布昱面前。
布昱仰着头寒着脸看着她。
时愿面无表情。
“走吧。”她的声音嘶哑。
布昱默不作声的站起来，两个人的距离一下近了，布昱微微的垂着眼眸望着没有任何动作的时愿。
时愿微扬起下巴，看着已经比她高出一些的布昱。
伸手，轻抚着布昱的面颊。
白炽光下，时愿的n_ai白色的皮肤晃得布昱眼睛疼。
冰凉的手指在布昱的面颊上微微的颤抖。时愿的眼中浮出一丝水汽。
“别吓我，行么？”她的声音在布昱心里回荡着。
布昱的伪装顷刻间被撕得粉碎，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没有想自杀。”
“我知道。”时愿打断她的解释，轻声说，“即使知道我也怕听到这两个字出现在你的身上。”
如若有一天，布昱不在了，那么自己付出的一切，背负的骂名，遭受的折磨就会变成一场笑话。
没有人会让自己再有勇气走下去。
时愿想到这里竟有一丝悲哀。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她有自己的生活。自从叶涟青那一件事后，她感觉她的整个人生都在为布昱活着，她感觉自己有些病态，又找不到其他的寄托。她怕与布昱太靠近，又害怕没有布昱的生活会让她自己失去希望。
累的不想呼吸。
时愿收回手，微微倾身，额头抵在布昱的肩膀，虚弱无力的说：“今晚和我回原来的房子住吧。”
未等布昱拒绝，时愿整理好情绪，握住布昱的手腕态度强硬的拉着她出了办公室。
走廊上碰到一直陪布昱的民警，时愿握着布昱的手，向人家道谢了许久。
民警想要时愿的签名，时愿随着他又回了办公室。
独自站在走廊的布昱望着自己空空的掌心，怔愣片刻，转身跟了进去。
推开门正看见时愿微微的歪着身子与民警拍照，布昱靠在门板上耐心的等。
“布头，过来一起。”时愿对她招手。
布昱听话的走到她身边儿，有一丝距离，时愿揽住她的腰向自己怀里带了一下，对着镜头露出官方微笑。
手机瞬间成像，民警感谢了时愿与布昱，将两个人送出了派出所。
坐进时愿的车里，布昱摸着兜里的烟。
“抽烟？”时愿将车窗落下来，耐心的等布昱点了烟，背对着她闷闷不乐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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