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曾见过的父母,谢盈盈撇了撇嘴,因为从来就没见过,所以也没什么伤感之说。
不认识妖族的人,又是从小就带着的。
景黎略一思忖,猜测着刚才的女子,是不是认识谢盈盈双亲,认出了故人之物。
但这几日的接触中,他倒是也听谢盈盈提过,她自小便是一个人生活,并未有亲眷在旁,此刻心中虽有猜想,却是不好再问。
被抢了的桃核回来了,谢盈盈便想着去宰了那个魔族,在听景黎说对方已经扑街了之后,有些惊讶,问明原因后,虽然和景黎一样有些莫名其妙,但要她就此听从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妖族的话,就此打道回府,她却是不肯的——
一来,就是魔族抢了她的东西,才让她一路追寻至此;二来,这地方明显就是魔族的一个据点,有什么y-in谋在其中,身为修士,要她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对魔族的恶行不管不顾的直接离去,她做不到。
更何况,高阶修士所独有的威压,她在此地并没有发觉,再联想到这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人,显然是她们来的恰是时机,这里的魔族并不多,且没有高阶魔头坐镇,趁此机会,调查一番,再好不过了。
又翻过了一座山,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稠,脚下所踩的土地上,也不再像前面的两座山那样,长满了血红色的野草,地表上光秃秃的一片,裸露出同样鲜艳的泥土,若是仔细看去,甚至可以看见其中有某种同色系的液体正缓缓流动。
而相比于前面两座山上的渺无人烟,这里倒是多了几个活口——
一头疑为此地看守的六阶魔兽还没吃完它跟前那一堆已看不出原形是何种物种的生r_ou_,就被谢盈盈一巴掌拍碎,变成同一画风,和它的食物作伴了。
而在这只长相与实力完全不成正比的魔兽被拍死后,两个修为在金丹期的魔族也相携着从山顶走下来,其中一个的手中,正好拿着一个与他们最开始遇见的那个魔族储物袋中一样的水色匣子……
景黎感觉,就算自己没受伤,和谢盈盈在一起,似乎也没有自己出场的机会,因为妹纸每次都一马当先,异常凶残的直接把对手们给解决了。
体修他也遇见过不少,但像谢盈盈这一类的,还真没遇见过。
一路走来,景黎就感觉自己是个打酱油的,一路上的小怪们,妹纸一个人就全清了。
谢盈盈打开匣子,不出所料,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一匣子的魔种。
抬眼望向血光笼罩,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地方的山顶,“应该是从那拿来的。”
这些魔种都不曾寄生过,“干净”的很。
景黎微微颔首,“走吧。”
等到来到山顶,两人才发现,这里和他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群魔乱舞的魔窟什么的暂时没看到,却看到了一株极有存在感的树。
景黎从没见过这样的树,主干约莫有五人合抱般粗,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一样,都是红色,只是,它的红,并不像其他草木那般鲜明,反而像是一种血液干涸后的暗红。
数丈之外,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气,带着腐朽的死亡的味道,令人几欲作呕。
这样一棵树,也不知道究竟是经历了多少血液的冲刷,多少时间的沉淀,才会变成现在这般。
血树的树干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但这些遮天蔽日的光秃枝桠并没有给人空旷感,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上面一片叶子都没有,才更能让人看清,树枝上那一条条的缝隙。
暗红色的缝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藏于其中。
谢盈盈弹了道气劲过去,正好打在一处缝隙之上。
一声尖锐的怪叫声响起,在这个全是红色的世界里,更加显得瘆人。
景黎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那道被割裂开来,露出里面隐藏物的口子。
一个墨绿色的蚕豆模样的东西,周边一圈脉络般的细丝紧紧扎根在树枝之上,像是在汲取着某种能量,一张一弛,不时有一抹暗芒闪过。
这棵血树,竟然就是变异魔种的母体!
难怪之前遇见的那几个魔族身上都带着一匣一匣的未寄生魔种!
他原本还这里是类似于魔族的一个任务点,那些魔族人都来此领取派发的魔种,却没想到,这里竟然就是魔族的原产地。
每一道缝隙中,都有一颗魔种。
这么庞大的一颗树,又能孕育出多少魔种?
景黎看着血树上密密麻麻的风机,直觉得头皮发麻。
“哇!”
谢盈盈张了张嘴,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暴露在外的魔种,没想到会中这种大奖,竟然就这么找到了孕育出变异魔种的母体。
谢盈盈深吸了口气,一股极其暴虐的气劲陡然升起,一头长发无风自动。
一抹j-i,ng光从眼中闪过,一道银色灵光仿若流星般向着血树疾驰而去。
“!——”
约莫有五人合抱般粗的血树躯干上,一道足有丈长,深约三尺的伤痕赫然出现。
而那伤痕正中间,寒光湛湛,一根菱形峨眉刺直入其中。
刹那间,鲜红色的液体顺着伤痕潺潺流出,顺着峨眉刺的尖端一滴滴砸落地面,仿佛殷红色的泪珠滚落。
许多长于躯干之上的缝隙中的魔种,因为这一击,皆尽被斩成两半,碾成粉末,飘散在半空。
这东西果真不好对付,谢盈盈微微蹙起眉,刚才那一击,差不多用了她八成的力量。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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