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两位真的凑到了一起去……
喻琼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将这想法甩了出去。
这样的路太难,更何况长公主将来还有一份宏图待展。若是长公主与经相的独女牵扯到一起去,引得众人非议便罢了,若因此而让长公主毁了前程,却是绝对不行的……
正好眼下长公主忙,两人分开一阵,也许长公主就能清醒些了。
喻琼定下心思,将经雅送进屋里后便告了退。
屋里从早到晚炭火不断,暖和得很,经雅一进到屋里,便就解了身上的那领斗篷挂了起来。
环视过屋里陈设,顿了一顿,经雅还是向着书案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书案前坐下,经雅随手拿过一本书,指腹摩挲着封面,却并没有翻开的意思——她在想她昏迷那天晚上的事情。
当时脑中混沌,什么也想不清楚,但却事事记得分明。
甚至都不必过于深想,她就能记起来那一晚长公主身上沾染的酒气是什么样的味道。所以长公主卷起她的衣袖,查看她胳膊上慢青蔓延情况的动作,她也能一丝细节不落的全都回忆起来。
她们之间,似乎靠得有些太近了……
经雅搓了搓指尖,回想着她与长公主间的姿势,回想着包围住自己的长公主身上的醇香酒气……
的确是有些近,不过倒也没什么不好,长公主愿意与她亲近,她也很乐意。毕竟除却想要保住经家外,若能让经家在长公主这里再谋得一席高位,也是很好的。
其实仔细回想,一直以来,长公主待她,都是很好的。
即便是从前曾捉弄于她,也都是拿捏着分寸的,从来不会太过了。更何况以她前世所为,长公主便是对她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也全盘会受下。
但是到如今,也就簪桃花的那一回,稍有点点过了。
不过桃花甚是娇美,她也只当是沾些春日的鲜活气息。
经雅扫向放在书堆旁边的那个木的小匣子,嘴角微翘,伸手取过小匣子打开,不见春日里的娇然桃謈只有一截干瘪瘪的枯謈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绒布上?/p>
经雅将那截枯枝拿出来,轻捏着转了一圈,仍觉得仿佛还有花缀在上面。
从上一世到如今,也就只有长公主同她这样闹过。
幼太子比她小太多,从来不与她多言,而其他人看她有一个太子伴读的身份在,便纷纷对她敬而远之,也并不与她玩闹。
所以她才会一人无聊,走到先太后的宫苑之中,还无意撞见了长公主。
她春天时一直都在用水养着这枝桃花,到后来再开不了花的时候,她才将这根桃枝晒干了,又收在这个匣子里,从来也没有动过要把它给扔了的心思。
经雅看着桃枝的目光温软,转了一阵后,就将它又小心地放回去了匣子里。
长公主待她的好,虽不能如这截桃枝般被她存于匣中,但却全都被她记在了心底,一点一滴,从不曾遗漏分毫。
等到明年暮春之后,她便会尽她所能,来回报长公主对她所有的好。
……
冬月里没有落雪,京城中不知从何处开始传起来的,说是天有异象了,大盛江山要乱,因此老天才不肯降雪的。
这流言传来传去,而皇帝身体不适的消息京中也是满城皆知的,故而,这流言最后竟当真三人成虎了。不过好在有瑞王在明面上严加管控着,又有长公主在暗地里派人去追查了流言起源,最终捉拿了散布谣言的人,很快便就将这流语谣言给平息了。
冬月一过,到了腊月,天终于落了雪,也更是将先前那谣言推翻了。
且不止是天终于落了雪,就连皇帝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
皇帝身体一好,瑞王与长公主的事情便少了许多。长公主得闲时便会带着雪禅回去府里小住两日,找经雅说一说话,或是手谈半天,都是惬意的。
只有喻琼,每一到长公主回府的时候便如临大敌。
长公主在府几天,她便要心神紧绷着几天,生怕两人突然就怎么了,好在她暂时也只是白担心罢了。
腊月二十九过去,便到了嘉平二十八年的除夕。
经雅一早起来,便看见府里人都在忙着了,丫头们都打扮的极喜庆,各个嘴甜,一看见经雅便笑眯眯着叫道:“小姐除夕好。”
经雅在长公主府待得时间长了,府中下人渐渐便省了姓,只称经雅为小姐。
这样一听上去,倒是更显得经雅与长公主亲近。
经雅听着她们说话,心情便也不自觉地就跟着一同好了起来,抿着唇笑着回道:“好。”
从院里到书房,一路上收了无数句除夕好,经雅只觉心中很是暖和。
这书房自然是长公主的书房,原先经雅没来的时候,书房也算是长公主府的一处禁地,谁也不能擅进。
不过早在前些时候,长公主就已经准了经雅自由进出书房。
更何况长公主将有些在宫中不方便做的一小半事情,都让人递出来交给了经雅处理,那给经雅腾个办事的地方,也是再应该不过的了。
进到书房里,经雅将斗篷解下,坐去书案旁,便着手处理起来了事情。
眼下没什么大事,长公主交给经雅的都在“十五岁的经雅”的能力范围内,偶尔有一两件不是“十五岁的经雅”能解决的,经雅也会让人退回去给长公主。
两边各自掩饰着,暂时倒也没有什么破绽可露。
处理完事情,时间便近了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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