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衣服搭在手臂上,向着床移去。
苏英秀注意到苏英华动了,急忙喊:“苏英华,你站住。”
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虚。
苏英华真的停了下来,面对着她转身,挑眉望着她。
苏英秀愣了一下,经过昨天的一架她不认为苏英华会如往常一样地听她的话,不过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脸上挂起了笑,“姐,你能不能去把衣服换大一号?”
她的笑很僵硬。
苏英华笑了,“我穿着刚好。”
“我不能穿。”苏英秀脱口而出,“你换大点又不妨碍,这样我就能穿了。”
苏英华的态度给了苏英秀错觉,苏英华仍旧是以前的苏英华,她趾高气扬了起来,“你快去把衣服成我的尺码。”
“哦?”苏英华低下头,平静地说,“可我不想换。”
苏英华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一步步地逼近苏英秀。
苏英秀得意的神色渐敛,虎下脸刚要发火,目光触及苏英华毫无波澜的眼睛,骨子发凉,惊得浑身颤抖,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她昨天的打架不是做梦。
她一步步地后退,颤抖着声音慌张地说:“你不要过来。”
苏英华朝着她伸出手,苏英秀尖叫一声,想起苏英华的那四个巴掌,本能地要去捂脸,不过手没碰到,被苏英华抓住了,在她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手上的剪刀被苏英华夺过去了。
苏英秀脸上一片惨白,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自己戳到自己的脸,转而又是一怒,要不是苏英华吓唬自己,她又怎么会戳到呢?
她心中对苏英华刚升起的那点感激瞬间荡然无存,反而愈加生气,明明剪刀在她手里,她却被苏英华给吓住了。
苏英秀又羞又恼,低下头,好一会儿重新抬起头,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张嘴半天,“大姐,你……啊!”
苏英华突然上前一步,苏英秀惊得惨叫,后背一下子抵在墙上,两腿打颤,抖个不停。
她一脸的惊惶无措,在苏英华抬起胳膊的时候,双瞳猛地睁大。
苏英华忽然伸手把剪刀架在她脖子上,锐利的刀尖对着她脖子的经脉。
苏英秀吓得要昏过去,可她不敢晕,苏英华的眼神是认真的。
她面无血色,揉着声结结巴巴“大,大姐,我,我不,不要了。”
“不要什么?”
“不要……衣服!”苏英秀想去抓苏英华的手,可她一有动作,感觉苏英华手里的剪刀就逼近了,剪刀抵在脖子上,冰凉凉的,只要她一动,剪刀就会刺进肉里。
苏英秀放缓呼吸,人僵在那里,唯有眼珠子一直往右边转。
“还有呢?”苏英华漫不经心地问。
还有?
苏英秀脑子糊了,她一个劲地重复着,“还有,还有……”
汗大颗大颗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吧嗒”“吧嗒”地滴到木板上。
苏英秀听起来却觉得格外刺耳,哭着嗓音说:“还有……,大姐!”
声音害怕又绝望。
“还有以后别再惹我。”苏英华好心地提醒,“可没有下次了。”
苏英秀头微微抬了一下又白着脸顿住了,“晓得了,我再也不敢了。”
在心里头狂点个不停。
她是真的不敢了。
苏英华看着右手,剪刀刀尖朝天握,小拇指还未来得及剪的指甲贴着苏英秀的脖子,无声地笑了,得意极了。
经过这一次,苏英秀怕是不敢再找她麻烦了。
“大姐,你,你可以松手了吗?”苏英秀小心翼翼的问,语气神态哪里还有苏英华第一眼看到她的张扬。
苏英华左手接过剪刀,她没把握在缩手的时候剪刀会不会掉落伤到人,别看她威胁苏英秀的时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右手的掌心全是汗,又是反手拿剪刀,剪刀很容易掉落。
苏英秀在她手离开的刹那软到在地,捂着右边的脖子,放声大哭。
听着苏英秀的哭声,苏英华没有半分愧疚,她不认为自己行事狠辣,苏英秀这样的人,不给她深刻的教训,她不知道怕。
昨天她下手挺重的,苏英秀的脸虽然没有毁容,但脸上的肿块和伤痕每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还在她身上掐了抓了好多下,但苏英秀只是一时唬住了,转过眼身边有人给撑腰了,立马忘了伤疤开始嘚瑟挑衅。
她接下来要开始忙婚礼的事,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一次又一次地吓退苏英秀。
干脆放个大招,直接吓破她的胆,让她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苏英秀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冯春苗看到她红肿的双眼问她怎么了,她低着头一个劲地说没事,连向冯春苗告状的心都生不起来。
没了苏英秀的生事,冯春苗即便看不顺眼苏英华,但她不像苏英秀没记性,苏英华徒手扳断凳腿让她想起来心有余悸,轻易不再招惹苏英华。
惹事的人消停下来,苏英华耳朵边瞬间清净了。
至于冯春苗和苏英秀默契地把她当成空气,她一丁点地都不在意。
因为她很忙,忙得团团转。
陈家被面送来了,是大红缎子。棉花却要等几天,得找手艺人弹棉花。
做被面图吉利,要找全福人来缝,就是上有老人健在,丈夫儿女俱全的有福人。
苏英华不讲究这些,上辈子她出嫁的时候是全福太太梳的头,可结果呢?
她摇了摇头,结果她死了又鬼附身。
近日来认识了不少人也说得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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