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冬不敢看封硝的眼睛,咬着牙关,双耳通红。她哑着嗓音低着头,“可是封先生……这次很着急……真的很着急……”
“你哪次不着急?”封先生悠悠吐着烟圈,冷漠到了极致,摆明不会帮她忙。
遇冬难堪又忧伤,指尖因着一次次紧握而发白发青。人家没有义务帮她忙,这倒是真的。而她又以什么身份来求他呢?
她一直低着头,倔强地不肯看他,深深吸口气,“我知道了,封先生。那我可以多留一天吧……”
未等他回话,她掉头就走,再不回头。
封硝望着那纤瘦的背影,心头狠狠一悸。他迅速别过脸,不再遥望,不再心软。
此时却见一辆奥迪驶来,一个手拎公文包的肥男下车,脖子上带着粗大的金链子,很是阔气。
那人还带了好几个手下,一起走进住院部,排场拉风,队伍浩荡。
封硝继续站在原地,任由阳光照在他孤寂的脸上。金色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像是绿化带旁一个精美的雕塑,引得路过行人纷纷测目。
遇冬在走廊上再次见到吴志云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事。那感觉诡异得很,就跟天上砸馅饼似的,一砸一个准。
先是医生通知目前医药费结清,还预缴了十万元人民币。
其次,那个号称忙得常年不在国内的建筑公司老总,忽然回国了。人家不止回国,还直接从机场赶到医院,亲自慰问受伤的临时工。
有老板和临时工合影照片为证,且有记者随行。总之这是一个关于社会责任的有爱故事,报社应该大力宣传。
再次,吴志云不用睡走廊,转进了正规病房就医。他的伤病非常严重,加之又拖了那么久,能活到现在也算是生存意志力超强。
遇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一时有点蒙,只觉得这老板思想觉悟提高得好及时。
直到封硝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现在能走了吗?”
她才深深意识到,封先生又一次出手帮她了。她抬起头,眼里浮起一丝水雾,很没出息地想哭,“封先生,谢谢你……”
封先生永远都那么傲娇,装作听不懂,目光还冷酷得像结了冰。可是在遇冬眼里,他分明眉目焕彩,像极了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
尽管他没承认什么,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可她笃定认为,刚发生的一切绝非巧合。
这世界的大部分巧合,其实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之如他将她从派出所捞出来,也是因为先查了她的底。
封硝冰冷的语气和霸道的特质,仍旧丝毫未变,“以后不许再提这个人,也不要因为这个人哭,否则你知道后果。”
遇冬现在心情好,一点都不排斥他的不讲理,甚至连昨晚他按断妈妈的电话也一并忘记了。她只是抬起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封先生,我去告个别就跟你走。”
“不行。”封硝冷冷吐字,伸出手拖着她就走,“不要惹我不高兴,否则……”
“我知道后果。”遇冬笑眯眯狗腿样儿,回头望向病房门口,在心里叹口气。虽然没跟吴伯伯讲上两句话,但起码解决了大部分难题。
她偷眼瞄瞄他的侧颜,“封先生,你吃饭了吗?如果没吃,我带你去一家馆子,那里的菜好好吃。”她真是绞尽脑汁在讨好他,深为自己的脸皮厚加了个油。
封先生果然没吃饭,所以不逆她的意。
遇冬上车后立刻把地址报给段凉,向着目的地而去。
那是一间装修普通的饭馆,没什么特别。总共只有一百多平,看起来除了干净整洁,找不到一点特色。
如果非要说出点特色来,那就是“座无虚席”。这个点儿还有人排队,可见这馆子应该走的是味美价廉的路线。
遇冬显然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先蹦进去找人,然后才带着封硝和段凉进去。
他们用餐的地方,也是特殊房间,目测是老板自己吃饭的地儿。
老板是个女的,叫熊欢妮,比遇冬看着大些,长得漂亮,气质成熟。她偷瞄房里那两个人问,“呀,俩都长挺帅啊。不过我猜,灰衬衣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着灰衬衣的是封硝,段凉穿了件黑色t恤。
遇冬抬手轻拍,“妮子,瞎说什么!灰衬衣那个叫风声声,是我老板。黑t那个是我老板的全职助理,什么都管。”她挽了袖子进厨房,“我做几道菜,慰劳我老板。他刚帮我一大忙。”
半小时后就上菜了,色香味俱全,虽然都是家常味,但看着很有食欲,尤其饿的时候。
遇冬和母亲一直寄人篱下,少不得下厨做菜,练得一手又快又好的厨艺。今天她为了感谢封硝,想不出自己能为他做什么,所以给他做顿饭,也给段凉做顿饭。
她几乎能想象,命令是封硝下的,事情是段凉办的。所以这两个男人,都是她要感谢的对象。
她没说什么煽情的话,也没和他们坐一起吃饭,只是偶尔进房间看看还缺什么,需要什么。
封硝和段凉似乎都饿了,吃得挺多。看起来,菜也挺合他们味口。
这都是荆凡的正宗口味,和e市有别。两个男人其实都是荆凡人,吃起这菜,觉得比别墅的大厨做得好。
熊欢妮生怕人家不知道是遇冬做的菜,瞅这丫头一副怂头耷脑的相,就猜测人家过得苦巴巴。她站在门口,嗓音提得老高,“哎,小熹……”想起什么又改了口,“冬儿,你做了那么久的菜,怎么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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