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严冬高上半头,身高倒是顺手了,奈何可能是因为是没扎过,手笨,扎了几次也没扎好。
他迅速的看了下,秦琴这边脱了手,又屁颠屁颠的去冲蜂蜜水了,完全没注意到这边,于是低着头凑近了小心翼翼的在严冬头顶轻轻的嗅了嗅。
洗发水的味道和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闻起来就十分“干净”的味道。
他有点克制不住的笑了下。
真好闻。
然后在严冬察觉前就退开,好像挺满意的笑着招呼秦琴:“看看看,我扎的怎么样?”
秦琴回头看着严冬头顶歪歪扭扭的朝天揪,很配合的笑了起来。
严冬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肯定很傻,也跟着笑,有点嗔怪语气的开玩笑说:“诶呀秦家欺负人啦!”
秦浩铭退到一边接着喝自己那杯蜂蜜水,却觉得一点都闻不到蜂蜜的甜味。
好像严冬的味道还残留在他的鼻子里,一点点的回味。
然后摩挲着杯子,觉得自己十分像个变态。
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醒了,各自洗漱完后,十分自觉的领了自己的早餐和柠檬水,纷纷奉承早起的三位实在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秦琴十分得意的笑,秦浩铭在旁边毫不犹豫的拆台,说她就冲了十杯柠檬水,还是严冬指示才做的。
秦琴很不服气:“秦总,搞搞清好不好,我好赖还干活了呢,你呢?而且我冲了11杯!你自己喝了两杯呢!”
秦浩铭靠在餐椅上十分得意的挑眉
“我出了钱。”
众人无力反驳,表示拜服:有钱了不起,出钱就是爷。
严冬靠在最不起眼一角沙发上看着他们闹,倒是也在笑,只是秦浩铭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想了很久,直到众人歇够了开始,串串,洗菜,为烧烤做准备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除非你特地去找,否则严冬就像消失了一样。明明早起做了全部人的早饭,话题到他身上时,和众人也聊得挺开心,但是过了一会,就悄悄的“不见了”,而谁也没发现什么。
他什么时候变成存在感这么低了呢?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盛夏那个时候,是整个学校里存在感最高的人。不管是在教室,还是在图书馆,是在人满为患的食堂,还是正在升旗的c,ao场,只要他在,就很难让人注意不到他。
他也不需特地做什么,就算只是安安静静的路过,人们的目光和注意力也总是会被他吸引。
秦浩铭还记得那时候班里有个很喜欢那些青春文学的女生曾说,盛夏,就是x附中的太阳。
那必然是加上了滤镜的夸张,可秦浩铭心里也是赞同的:他好像会发光。
时隔多年再次重逢,秦浩铭此刻才突然在花痴一样的迷恋里惊觉,他似乎不只是改了名字,他是真的,有地方什么变了。
秦浩铭没来由的有点心慌,带着一点点钝器捶打的痛。
他这两周几乎完全陷在重逢的喜悦里,被冲昏了头脑,迟钝到了呆傻的地步,满脑子只想的都是如何把严冬留下来,如何和他在一起。此刻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思考,他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和当年不告而别有关系吗?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了这样多?
一旦开始想,就不由得发现越来越多奇怪的地方,如果是当初的盛夏,怎么会在一个人在酒吧买醉呢?如果是当初的盛夏,又怎么会在付出了那么多去创业后轻易的就回到普通的公司做策划?如果是当初的盛夏,怎么信自己那个烂的不能再烂的谎话?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改名字?简历上他大学的入学年份为什么晚了一年?入职登记里他的紧急联系人为什么是某个朋友?他成绩那么好怎么会上那所大学?
这么多的疑点,自己居然这两周完全没有发现。
真是……
可能是目光太直接,严冬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偷看被发现的秦浩铭还没来及转移视线,严冬却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又悄悄的看过来,秦浩铭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冲他坦然而礼貌的微笑示意。
严冬收回了目光,有点莫名其妙。
这小子搞什么?那是个什么眼神?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总不能是还惦记着没约完的炮吧?话说回来,这小孩现在怎么能去酒吧乱约呢!也太不注意了,那次是没成,平时跟别人也这样不注意安全吗?他这样的条件应该不缺对象才对啊……
对象,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对象呢?应该没有吧,有的话也不会去酒吧乱约了。
那么之前呢,在自己之后,他又交往过别人么?虽然明知道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甚至离他这个上司与下属的单纯关系就是最好。
但是……还是很想知道啊。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顿烤r_ou_吃的云里雾里不知其味,下午便跟着其他人草草的散了场。
第11章 婚宴
团建回来,还一样是照常工作忙碌,似乎没什么不同。
再周末就是答应了秦琴的去给她“撑场面”的那场婚礼了。
地点是王府井希尔顿。于是俩人约在了整个步行街交通最方便的东方天地
虽然秦琴话说的很随意,但严冬倒也真不能穿着t桖去参加,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严冬还是翻着衣柜,把参加许飞婚礼的正经西装找出来了,那时候资金运转还算正常,那身西装是在林老师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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