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几天他已完全忘了玉文这个人。满脑子是真真，真真的儿子，以及他杀而没有杀死的人。
但玉文的回来，还是使他感到喜悦。她毕竟是他几年来朝夕相伴的人。
插上门，把玉文推倒在床上，拼命地做爱，一次一次地。又好象以后做爱的机会不多了。但始终都没有亢奋到充实欲泄的程度。
玉文怜惜地忍受着。还是不断地捧着他的头，亲吻着他。
终于，吕强累了，疲惫了。
吕强长叹了一口气。他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让玉文知道。夫妻之间，要相儒以沫，就不应该有任何隐瞒。
于是她从和真真的恋爱讲到那个月光融融的夜晚。那月光下的小屋以及真真决定分手的原因：又讲到和玉文恋爱时的身体状况和矛盾心理；讲到他初涉婚姻的不懂事给玉文的伤害；讲到学术研讨会遇到真真，真真的开导和献身；讲到这次会上遇到真真，及真真的痛苦遭遇；最后讲到了他杀人的过程及这两天的心情和打算，还有对玉文三代人的愧意。
讲出来以后，吕强解脱了，心情异常的轻松。却把玉文推进了深渊。
如果这几天的游历使她面对花花世界睁不开眼。
那么现在她{ du.是被迫游历这个世界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都得颠簸在这生活的浪尖上。
她失声痛哭，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哭，哭什么？
她的感情一片混沌：是恨？是愧？是爱？她自己感觉不到，也说不清楚。
吕强抚慰她：
“哭吧，哭吧！都哭出来吧，千万别闷在心里。”
又说：“你打我吧，骂我吧。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我没带给你一天好日子，你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想起玉文以后的日子，吕强又止不住哭了。
玉文伸手抱住他，夫妻俩的哭声，惊动了邻居。邻居叫醒了吕强的母亲。窗外和门外挤满了人，可他们夫妇并未觉察。
天明了，起床铃声使他们安静下来。
他们静静地躺着，直到母亲敲门喊吃早饭。lt;/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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