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万事屋里多了一个人,不知情况的夏目却没半点惊讶。
她将雷言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末了面无表情的转向孟巽,语无感情地问道:“他从哪儿钻出来的?”
不给面子的问题让雷言愣了下,正要回答便听孟巽抢先一步答道:“从祭旗坡钻出来的。”这是事实,毕竟二人是在那里遇着的,而且过程还比较曲折。
这回答明显让雷言不满,他张了嘴正要申辩,却听夏目又问道:“祭旗坡?那他是人是鬼?”她连发两问却是面色未变,就连眉角都没挑一下,脸上像是面瘫没半点表情。
她是有意的!雷言边想边挑了下眉,就这么一耽搁再听孟巽答道:“应该是人,有呼吸。”他答得貌似认真诚恳,但眸底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孟巽发誓,他绝对没和夏目串通了来戏弄雷言,他只是配合着夏目的问题而已。他认识夏目三年,知道她对着没兴趣或不喜欢的人时,那可爱的脸蛋就像面瘫一样,而且连清脆如铃的声音也平淡得不带感情。
总而言之,夏目不喜欢雷言,孟巽很开心。
一来一去的对话,不论提问回答者出于何种心态,就单说被讨论者的心情,已经很是不爽了。
雷言纠起眉,话到嘴边余光瞄到夏目眼神不对,他心里没由来的颤了一下,一句话就这么凄惨的被夏目给瞪了回去。
夏目收回犀利的目光,斜睨着孟巽问道:“巽哥,老板人呢?”话题转得太快,还沉浸在戏谑的欢愉中的孟巽一时间没跟上步调。
“啊?老板?”孟巽愣愣的重复了一遍才答道:“应该是去赌坊了罢。”答完自言自语地补充道:“才拿了五百两银票,多半都是去赌……”
“赌什么赌?”甜腻的声音抢白了孟巽的自言自语,随后妖娆的身影出现在店内三人的眼里。
雷言顿时眼前一亮,谄媚的上前两步,却觉眼前一花,夏目先一步的到了他身前,刚好把他挡在了万世的视线之外。眼前这条粉色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可爱,却是怎么看又怎么可恨。
他并不知,这想法若是说出,一定会得到孟巽的神支持。
“巽,你这没良心的孩子,若不是思你昨夜受累,还需我大早的跑蜜儿那送还财财么?你可倒好,居然有心情在背后坏我名声。”万世似真似假的数落着,懒懒的走到软榻上坐了,目光落到桌面,似乎想起一事。
万世抬眼转向夏目,顺便扫了雷言一眼,眸里闪过浅不易见的诧异,末了再对夏目说道:“目目,我想了一夜,咱们还是把银票还给苟捕头好了,那钱赚起来麻烦。”她虽把要点都理了出来,却没法将疑点串在一起。这银子只怕是到嘴边也得飞出去。为了不坏此店名声,她还是赶紧的还钱得了。
只听屋外传来“垮嚓”一声应景的雷响,惊得夏目与孟巽面面相觑。
老板爱财,而且照她说法是,凡到了嘴里的岂有吐出之理。如此一个人,居然会主动提出还钱……她若是说只收钱不办事,估计他们也没此时这般惊讶错愕。
孟巽哭丧个脸一个箭步跨到桌前,一手撑桌一手虚扶万世瘦薄的右肩,将眼前这风情万种却神秘得捉不透的女人上下打量之后才喃道:“今早我做的粥没加什么呀,怎么老板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你个死人头。”伴着不悦的声音,孟巽的额上被重敲了一下,顺势而来的还有万世甩出的一记白眼。
被打的孟巽却面色一喜,喃道:“还好还好,老板还是老板。”
万世剜了孟巽一眼,无视了他神经的表现。
“老板是不是觉得有危险?”此话是夏目问出,她边问着连靠近桌边站到了孟巽身旁,面色复杂。
相对于孟巽夸张的表达方式,夏目便显得要理智得多。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就夏目那纠结着的神色也能瞧出,其实她也有孟巽那般念头。不过她被孟巽抢了个先,没机会说出而已。
万世不耐烦的白了他俩一眼,再扫向不属于店内相关人员的雷言,妩媚的眼睛微眯了下,突兀的转开话题,问道:“昨夜太晚了,我也忙得没时间问你。你怎么就被误会成犯人的?”她说话的语气似乎与雷言挺熟。
忙?忙着睡觉……雷言还记得她与孟巽的对话。
他瞧着万世问得一本正经的模样,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低估了、轻视了些什么。
所谓的犯人,雷言昨夜就缠着孟巽问了个清楚,而后也给了孟巽合理的解释。对于一个才到和顺县的他来说,从时间上来看就不可能犯案。
解释合理,孟巽自然认同,于是对雷言也就没了敌意,只是叮嘱了他千万别对万世说他俩遇到时的状况。
由于时间太晚,雷言还没清楚答应就睡了。
万世这当头突然用此问当转折,夏目听得好奇,孟巽听得头疼。
那不怕死的主千万别照实说……
才这么想着,雷言便大嘴巴地说道:“哦,那是因为巽兄的装束太美,引得我不由的调戏了他,所以才被当成疑犯给捉了。”
“噗——”一声笑,出自两人口,余下的一人恼羞成怒。
万世抓起桌上昨夜整理的资料,一边看着一边心不在焉的揶揄着:“看来我的眼光不错,随便让巽打扮打扮就可以吸引到男人。”
雷言笑着走过来,站到大红脸的孟巽身边,瞳仁异光闪烁,好像很赞同万世的话般。
“看什么看!”孟巽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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