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峋打头,一路踢开拦路的箩筐,低头看着地面上是否有什么线索。
慕清也是观察着四周,地面上因上次洪水淹过,造成了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土尘,她眼尖地瞄到了地面上凌乱且模糊的一些脚印,在进入巷中时的一开始,她还能看到有两串脚印,一大一小,待得等他们经过满地箩筐的地方再往前走几步后,地面上却已只剩下那串大脚印了,见到此,慕清的脸色更加沉了些。
其他的人也陆续看见了地上的脚印,一路顺着脚印而去,最终几人出现在了小巷的另一个出口,一条大街上,只见脚印向右拐,然后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慕清立在街旁,又让几人去询问附近的店家是否见过一个小女孩或者一个带着小女孩的男子,结果倒是问出几人说有看到一名男子抱着个睡着了的小女孩向城门方向而去。
听到了“睡着了”三个字,慕清脸上的冰寒一下子降到了零下,把被问到的那个店家都给吓得一抖,跟随慕清出来的三名官兵也显得十分紧张,生怕自家大人突然发火,而青芜青峋两人虽然看见慕清如此,心下也有些惶惶然,但更多的则是担心像是被人敲晕了带走的柳云裳。
来到城门后,慕清动用了自个节度使的特权,让城门官找来了昨日在这里守城门的门卫。
“小人倒是有些印象,小人是轮午时后的班,才站着没多久便见到了一个男子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小女孩,那男子看上去应该只是个普通人家,而且从穿着打扮上可看出其家中并不宽裕,可是那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看过去明显就是有些分量的,小人觉察出不对便拦下那人盘问,不过那名男子却称是带着女儿进城看看世面,且家中疼爱女儿,省吃俭用才得了这么一件衣服。小人也不能仅凭怀疑就随意扣留百姓,听他这般说辞,也只能放其离开,不过小人倒是关注了下他出城后离开的方向,是向西而去。”
慕清朝着那名说话的兵卒点点头,然后又问:“西边的话,有可能是去到哪?”
听见慕清问话,一旁的城门官连忙谄媚地挤上前来答道:“那人只身一人且是步行,不可能走远,所以最远也只可能到鲁县,不过,在鲁县之前还有一个王西村,也就这两个可能。”
慕清淡淡瞥了个眼神过去就收回了视线,吐出一个字:“走。”
几人随着慕清向城外而去,留下的城门官眼巴巴地瞅着他们的背影,心想着自己刚刚有没有给节度使大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有没有升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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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门外有一人自称鲁县县令,身上也确实配有官印,带着七八个人,说有要事要禀报。”
刘别驾狠狠皱了皱眉,心中有些郁闷地灌了一口茶,何大人才离开了一个时辰不到,事情便找上门来了。
“让他到前厅。”说完,刘别驾也站起了身,离开书房,向前厅走去。
门卫一听,赶紧一阵小跑地去领人了。
刘别驾刚一脚踏入前厅,就见一个黑影扑面而来,同时伴随着一身凄惨的叫唤:“大人!”
刘别驾被这阵势吓得脚下一滞,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赶忙伸手扶住了门框稳住了身体,定了定神,才仔细瞧了瞧此时已趴在他脚下的罪魁祸首。
“你是鲁县县令?”刘别驾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堂堂一介县令竟这等仪态?!
鲁县县令颤颤地抬起头来,四十多岁,身体明显发福,大腹便便,此时脸上满是苍白一片,外加惊惧恐怕。
“大……大人,大人您不是刚及弱冠吗?”鲁县县令揪着刘别驾的官服下摆,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他,心想着据自己得来的准确消息,这位节度使不是一个刚及弱冠能力卓然的大好青年吗?可是怎么看上去这么老?感情这位节度使还生得这么一副年少老成的相啊……
看到鲁县县令的神情,刘别驾立刻明了其中深意,于是这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额上顿时爆出了青筋。
深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开口道:“节度使大人临时出去了,现在由我兖州别驾暂代事宜。你到底有何要事相报,以至于擅离职守?”说到后面,他的眼神严厉起来。
“别驾大人,有……有事啊,是大事啊!”说完,鲁县县令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画面,浑身抖了一抖,然后又向着刘别驾期期艾艾地问道:“节度使大人……去哪了?”
刘别驾皱眉:“节度使大人去哪,还要向你备报吗?!”
鲁县县令惊得一缩低声喃喃道:“下官只是担心……”
刘别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有些不善:“是去找人了,听说是出城向西边去了,正好就是你鲁县的那个方向。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鲁县县令本没理会刘别驾的后半句话,他听到说节度使大人向鲁县那边去后,思绪大乱,神情有些呆滞,像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突然他咽了咽口水,表情一整,显得万分严肃起来:“节度使大人身边带了多少人?”说完,眼睛死死盯着刘别驾的嘴,生怕从那里吐出来什么让其深受打击的话。
被其突变的神情搞得一愣,虽然不太明白这个县令为何问这个问题,但刘别驾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大好的预感,说道:“三个官兵,以及大人身边的一个侍卫和一个婢女。”
鲁县县令得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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