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算找到人,没有钥匙,还是徒然。
所以,想要人,梁王只能乖乖听话。
随后唤来阿塔,“你去,把宋王妃的小拇指取了。”阿塔本被梁王的手下当场擒拿,但阁罗凤回流沙城后,让梁王撤兵之外,也将阿塔毫发无伤放回来。
阿塔领命而去。
他来到后院一处清净的厢房,门外丫鬟环伺,气氛静谧,阿塔来到廊下,先瞥了一眼紧密的屋门,喉咙轻滚,小声询问丫鬟几句,得来这日上午宋王妃的所有近况,便安心了,敲开屋门进去。
屋中薰了香,气息淡淡的,裹着女子的胭脂和清香,分外引人遐想。
妆奁上堆着成山的胭脂盒,簪钗金步摇。
低垂的床帐勾出一抹模糊的剪影。
眼前的帐子被勾起来,露出床上的一切情形。
阿塔低眉瞧着。
女人平躺在铁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乌发披凌,合着眼眸,长睫轻颤,露出娇花易脆的美感。
她察觉到人来,缓缓睁开眼。
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床头,模样白净腼腆,大约二十都不到,与她目光相触,脸薄眉低,立即游移开来。
引章不由激动起身,却只能勉强仰起脖子,“你是谁。”
锦被从身上滑落下来,露出沉重繁琐的铁链,从四个床角锁到她手脚上,死死拖着她的身子。
这是阁罗凤亲自为她打造的铁床,千斤之力也难打碎她身上的束缚,不但如此,一旦有人妄想要打碎它,就会触动铁床上的机关,外面就会知道有人闯进来。
唯一能解开锁链的,是放在阁罗凤那里的一把钥匙。
只要他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放开我。”才一会功夫,她累得喘气躺了下去,一双美丽的杏眸里却流露出浓浓的敌意。\u2028
直到现在,引章对那日的一切仍旧是模糊的。
她只知道,醒来时候人已经在城外,身处一辆马车。
对面坐着一个异常俊美的男人。
她问,“你是阁罗凤,对吗?”
男人不答反问,“知道现在在哪吗?”
她猜了一下,呼吸慢慢加重,天地都颠倒疯魔了。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阁罗凤揉了揉她柔嫩的面颊,轻笑道:“放轻松,我可不会让他轻易得到你。”
与其老实把货物交给对方,还不如自己占去,手里有了筹码,别说一座上阳城,让梁王拱手让出整个南境,都轻轻松松。
到这时引章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阁罗凤的目的从不在那封书信,而一直是她。
引章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想利用我挟制梁王,是绝无可能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南境。”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地位。”阁罗凤道,“旁观者清,他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你,唯独算漏了一种情况,他太过自大,以为能保护得了你,但我略施小计,便将你掳来了,你看我好好的,可有受伤?”
引章道:“你是奸人,他与你不一样。”
“好乖乖,”阁罗凤轻笑道,“你太单纯了。”
“你又可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绕进去?”
阁罗凤冷哼一声,看来不大喜欢别人逆着他,引章知趣不作声,他却喋喋不休说起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跟他交手是什么滋味。有时候,不太想要陆演那样太狡猾的对手,梁王这样的正好,有两分礼教束缚,对了,你还不知道,先前陆府命案是他授命的,百来口人而已,不足轻重的蝼蚁,跟战场上杀掉的敌人没两样,他却连你这个枕边人都没告诉,可见良心受到谴责。
“他心里有恶鬼,我很好奇,这只恶鬼一旦跑出来,他会不会变得跟陆演一样?”
他是想把阿衍从一个正常人折磨到逼疯。想跟一个疯子博弈,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殊不知他内心也已然疯魔。
之后辗转各地,来到流沙城,引章被喂了mí_yào,意识一直处在模糊状态。
……
年轻人说他叫阿塔,阁大人的亲信,之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第一次见到她,就让他觉得惊艳,梦里都是女人妖娆风情的酮体。
引章察觉到少年异样的眼神,扭开脖子,不欲多言,阿塔跪拜在床头,手指轻抚上她的衣领,引章额头直跳,不知该惊还是恼,冷冷斥道:“住手。”
阿塔一言不发,解开领上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手指往下划。
引章挣脱不开锁链,反而被拖得身沉体累,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缓缓道:“你敢对我不敬,我便咬舌自尽,你家主子手里没了筹码,如何还图大业,必定降罪于你。你现在停下,我只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阿塔却知道聪明的女人都是狡猾的,引章话说完没多久,胸口一凉,从领口到肚脐眼都已解开。
两只涨鼓鼓的奶子弹跳出来,被紧紧撑在窄长绸白的里衣。
阿塔痴痴盯着,引章恼怒至极,用尽全力双手掩盖胸口,白嫩的手腕都磨出血印,锁链被拖动哗啦啦响起来,却被少年用瘦长的手掌压下。
阿塔喉咙一滚,双手轻捧的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有什么黏腻滚热的液体流下来。
阿塔抬头,美人唇间的鲜血便流到口中,混着浓稠的乳汁,甜中带着一股腥味。
引章意图咬唇自尽。大夫刚给人敷完药,房中弥漫着一股苦涩清淡的药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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