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却是敌不过那即将失去她的痛苦。他想要做点什么,而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将她彻底地变成自己的。
大掌猛然扯住她的亵裤,就要撕裂……
“不要。”李青歌本能抓住他的手腕,眼泪同时夺眶而出,“赫连筠,别……做让我恨你的事。”
“恨?”一缕发丝随风拂过眼帘,遮住了他眼底那几不可察的一丝纠结,“难道你现在还没恨我?”
李青歌牙关咬得几乎碎了,“赫连筠……我真是看错了你。难道你跟你父皇一样,想要一个女人,也只有用强的吗?”
“你说什么?”赫连筠目光暴戾。
李青歌却闭上了眼睛,不想再提。很快,那紧闭的唇角缓缓溢出猩红的血丝。
“浑蛋!”赫连筠猛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颌,逼她张开嘴。看着那满嘴的血花,他犹如被人猛地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从身体冷到心尖上。
李青歌舌头疼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看着他那死灰般的脸色,心底倒没有报复的快感,更多的是愧疚。
她知道自己一死,留给他的亦是无尽的痛苦。
所以,她那一下并未下死力,而且,他及时发现制止了她。因此,她嘴里的伤并不严重,不过舌头破了,那一嘴血花确实够吓人的。
确定她的舌头还留在她口里,他总算松了口气。可是,她咬舌自尽也不愿屈从于他这件事陡然间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
若说之前他还被心底的邪恶控制着,想要占有她的身子,从而一点一点地侵蚀她的心,可看她唇角的血迹过后,他突然什么力气也没有了。
青歌并不是她看上去的那样软弱。她若真的没有那个心,强迫能有什么用?
那么,她对高逸轩——是真心的了。
自她身上起来,他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那双眼睛像是燃烧殆尽的荒漠,只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便挪开视线。
他回身,自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又套在了身上。
“李青歌,别再让我见到你!”
一阵阵凉风自林子深处吹来,残留在树枝上的枯叶吹过她的面庞。
李青歌抱着双膝靠在树根底下……大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落了下来。
“丫头……”高逸轩仓皇的身影出现在了林子边,当视线触及那蜷缩在树根底下小小的一团时,心口猛地一缩,眼眶欲裂,立时痛起来。
他朝她飞奔而来,目光所及,她几乎赤裸,唯有上半身那被撕裂得像破布般的xiè_yī还搭在身上,细腻娇嫩的肌肤上不是淤青就是被荆棘划破的血痕。
赫连筠这只qín_shòu,竟然糟蹋了他的丫头……
这个念头宛若一记重拳,猝不及防地砸上他的脑袋,让他顷刻间浑身发冷。
“丫头。”他脱下外袍,几乎颤抖地裹到了她的身上。
李青歌浑身一颤,从恍惚中逐渐清醒,缓缓抬起头,朝高逸轩看来。
眼眶红肿,那清亮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般,迷离而哀伤……眼角还有才被风干的泪痕。
“丫头,对不起。”他还是来迟了,让她受了这样的苦,高逸轩猛地将她抱进怀里,心如刀绞。
血丝凝固干涸的唇微微动了动,疼痛立刻袭来,她皱起眉,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轻轻地推了推他,却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融进他的骨血一般。耳侧是他急促的呼吸,还有……似乎隐忍着的哽咽之声。
他,哭了?
李青歌如是猜测,涩痛的眼睛有些茫然地望向远处模糊的林子深处,唇角微勾,划过一丝苦涩的浅笑。
是啊,她此刻多狼狈。也难怪他会误会。
高逸轩用力平复情绪,轻轻地抚摸着她,轻声道:“丫头,我带你走。”
李青歌轻轻点头,任他紧紧抱着自己,将头枕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还有那有力的心跳……如此,让她的心很安定。
李青歌这个样子,是不可能跟着他去别处的,而最近的地方只有这县衙了。
他必须先得找个大夫来瞧瞧她身上的伤。除了那些淤青还有擦痕之外,他不知道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他不敢亲自检查,更不敢看……
回到县衙,之前那被扔在半道上的小厮早已回来了。他很奇怪,自己一路走都回来了,可是主子还有那个抢他马的土匪怎么都没回来?
而陪着他一起等的,竟然是五殿下赫连奚。
小厮不太明白,自到了清水县之后,五殿下自吩咐人找了一处干净而豪华的别院住下,根本不与自己主子有交集,甚至,两人办公也直接去县衙大堂。今天,五殿下竟然亲自来找主子,还真是稀奇。
“呀,你……”小厮一边修理着花枝,一边朝门口望着,冷不防一眼就望见了高逸轩,“土匪”二字差点脱口骂出。再瞧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人,那微露的侧脸,还有那如瀑布般自他臂弯处滑落的长发……似乎正是李姑娘呢?
奇怪,李姑娘不是由主子抢,哦,不是,是带走的吗?
“公子,我家主子呢?”小厮放下了大剪刀,朝他们迎了过去。因为到底惧着高逸轩,所以,尽管对他不满,小厮问话的态度还是很客气。
哪知,就这样很平常的一句,却招来了高逸轩杀人般的眼神,吓得他脖子一缩,连忙躲在花圃后。
“二少?”这时,自屋里出来一位身着华丽蓝袍的男子,正是赫连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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