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这样子下去我们都会死的。”顾朝惜提醒着何惊鸿，何惊鸿却没有搭理她，将顾朝惜朝着车里的主驾驶位置上塞去。
丧尸们怕的更加疯狂，压在玻璃上，拼命的抓取着车子里面的两个人。顾朝惜用着武器对付，即使杀了一轮丧尸，第二轮丧尸也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出现。
面对如此的困境，顾朝惜只得开车先从丧尸堆里面离开，在做其他的打算。车子不知道在路上开了多久，直至没有汽油后被迫停下，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顾朝惜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里？
“你不是说你认路，这里是哪个？”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陌生的让顾朝惜完全没有一点认知。
陈旧的建筑物，旁边残次不齐的危楼，还有那些醒目却不敢入目的招牌，都在标志着这里的特殊性。
“天使街。”何惊鸿说出了回答，顾朝惜打了一个寒颤。
天堂市天使街，作为全国最大的红□□域，是各种罪犯与贫民的集中地，顾朝惜从未来过这边，因为这边的混乱，可现在，她竟然会在丧尸来到后出现在了之前绝对不会到达的区域。
“这里的人群很多，丧尸也应该很多，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顾朝惜立刻做出判断，不愿意在这里继续逗留，尤其是那些危楼，总是让顾朝惜觉得会随时倒塌下来一样。
“这里很安全。”何惊鸿没有同意，她拉扯着那束缚两个人的手铐继续前进，在每个路口，她没有任何的犹豫与徘徊。
现在也是夜晚，竟然难得的竟然没有看到任何的丧尸，只是光周围的气氛，就足够可怕。那些随意摆放的墓碑，写着不知道多少人葬送在这个天使街。
丧尸堆积在地上，几乎围绕出一堵人墙。
“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看着何惊鸿的熟练，顾朝惜逐渐放松下来，询问着何惊鸿这里的情况。
“是，我从小就住在这里。”何惊鸿简易的回答着，她再也没有模仿任何人的性格。表情冰冷，麻木，眼神冷静，却失去了以前的生机。
“从小？郝佳不是嫁了那么多次，都没嫁过一次好的？”顾朝惜听的惊讶，她以为郝佳起码嫁过几次有钱人，会带着何惊鸿过着好日子，可没有想到，她从小竟然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下出身，也难怪对于人会过度的敏感缺乏信任感。
“有去其他的地方住过一段时间，不过你知道的，我妈妈的眼光一直很差，我们永远会回到这里。”何惊鸿又说着，走向了左转的道路，又顺着楼梯上楼。
黑暗的楼梯伸手不见五指，脚下似乎踩着的不知道是丧尸还是什么的东西，楼道里充满着恶臭，一切的一切都比顾朝惜对于天使街的想象要糟糕数百倍。
她们本不该在这里逗留，回到各自的世界，可现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何惊鸿的药人身份让她更加危险，别说在夜晚前行，就算不遇到暴躁化的丧尸已然是谢天谢地。
可顾朝惜不明白，为何何惊鸿选择了这里。
即使心中如此想着，顾朝惜并没有发问，感觉平时跟着何惊鸿只讨论工作的事情，现在却连工作都没有了，所讨论的话题也就完全消失。
又上次三层，楼梯发出奇异的声响，好像有着什么水正顺着墙边留下，不知道是漏水还是血液。但对于顾朝惜来说，这里的生活都太过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更无法相信有人会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的时间。
楼梯终于到达了最高的尽头，何惊鸿开始在花盆里面摸索，随即掏出一把钥匙，将眼前的门打开。
本以为里面会很正常，可打开门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小房间。没有灯光，自然也无法欣赏到房间的摆设，“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其他事情明天再说。”
何惊鸿说着关闭门，把两个人缩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里面。顾朝惜点了点头，没有注意，撞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要乱动，我的家里很小。”何惊鸿却在黑夜里面熟练的带着路，只是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在这样子的恶劣环境下，更没有娱乐可做，吃了简单的食物，所剩下的就只有睡眠这个选项。
这也是半年来，两个人算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
以前何惊鸿是小孩子还好，现在的何惊鸿，让顾朝惜觉得很不自在。
更要命的是，即使在黑夜里面，她仿佛能感觉到何惊鸿在注视着她。
手铐依旧连着，何惊鸿根本没有解开的意思。顾朝惜想问的事情太多了，这半年内，到底何惊鸿经历了多少事情，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可她问不出口，一旦了解多了，感情变深，顾朝惜会难以割舍这种情感。所以，她这半年来，不会对于任何人关心，她怕离别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个废人。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问题吗？”仿佛觉得太过沉默，何惊鸿转了过去，询问顾朝惜。
她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跟着顾朝惜好好聊聊，可在天堂狗那种封闭的环境，她又跟着郝佳住再一起，自然没有这个空隙跟着顾朝惜好好谈心。
即使半年前两个人相识，她们现在的身份彼此都是竞争着资源的敌人。
“没什么好问的。”顾朝惜回答着，她转向了另外一边，背对着何惊鸿。
月光浸染进入房间，与何惊鸿面对面，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现在的何惊鸿，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小女孩。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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