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这两天别跑来跑去的,体育课也别上了,到时我给叶茜打个电话。”丘晨将一件长袖衬衣递给白若涵,“快入秋了,冷了就披上。”
“那么点儿小伤两个星期天都好了,现在一点儿事也没有,放心吧。”虽说身体不好,但白若涵还是挺喜欢和同学们打羽毛球的,怎么能错过星期一的体育课呢,笑着接过白衬衣,用手比了个ok的姿势便下了车。
吃过午饭,白若涵照旧来到美术室,想继续看杨奇的画,却惊奇地发现这人正在美术室里画画。
“杨奇,你来学校了?”笑嘻嘻地蹭上平静无波的表情,白若涵打量着他正在画的画。
“嗯……”
“啊!你在画油画!好厉害……”
正想回应问话的杨奇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旁的欢呼声挡了回去,还没等自己转过头,就被来人紧紧抓住了胳膊,不一会儿竟隐隐有些生疼。正想抽着嘴角开口时,他发现白若涵的样子有些奇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画,不,准确地说应当是画里的人。
画面如此熟悉,金黄色的向日葵丛中站着一位天使般的少女,这和他所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你画的是谁?”眼光没有从画上移开半刻,轻咬着下嘴唇,白若涵轻声问着。
回过头,忧伤地看着画里的人,真希望她本人可以看着他画画,从小她就对他说,“小奇以后要当个画家哦”,可是,她永远也看不到了。半晌,杨奇偏过头看着窗外,沉沉地说:“我姐。”
“我看过这张照片!”这句话像一道厉光闪过杨奇的脑海,猛地转回头对上那双诧异的眸子,激动地抓住细微抖动的双臂,完全丢弃了平日的冷静状态,“你认识她?”
“不,丘哥认识她。”白若涵被杨奇突然间的变化吓了一跳,一向冷静处事的一个人,怎么会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感情。
“丘哥……”反复低喃着这个称谓,杨奇在脑海中搜寻着答案,“他是不是叫丘晨?”
白若涵点点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上次的见面让人觉得他们并不认识,“你认识丘哥?”
“不认识。只是听我姐说过。”松开白若涵的胳膊,杨奇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脸上多了一些复杂的表情。
“可以把你姐的事说给我听吗?”
姐姐的事是杨奇最不愿提起的过往,在至今的记忆中,除了姐姐在身边的日子,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就算因为父母离异与姐姐分开,但一想到那些鼓励的话语,再苦再累他也要坚持下去。可两年前的车祸让他自此再也没有笑出来过,所有的表情渐渐退化成了一种表情。
透过眼前那双清亮的眸子,杨奇居然感到一阵共鸣,水晶般的透亮,不掺任何杂质,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没有探知的强烈好奇,而是一种抚慰般的了解和信任。
“好吧。”
向老师请了假,白若涵一点儿上体育课的心情都没有。空无一人的教室,一个人靠在窗边,失神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我姐叫杨诗。”
这是杨奇在回忆姐姐时说的第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他不知所以,似听非听地接收着低落且深沉的话语,他已听不进过多的内容,只是隐约地感到那个女孩真的很好。早就应该想到那天晚上响在耳畔的温柔声音,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人心里想的也不是别人,一直是她吧。
苦涩的笑挂在并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边。
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样喜欢她,没有纷繁世间的华丽外表,而是脱俗的清丽,一种不属于人世间的气质,也许不识人间烟火就是形容这样的人吧。可他极度的羡慕她,因为她可以在那个人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这种心情不是挂在嘴边的,而是深藏于心的,正是这样,他才会在心情最糟糕的时刻想起她,她能带给他安心,自己似乎始终都做不到呢。其实,自己也很感谢她,在他无助的时候至少还有个j-i,ng神支柱,不会像自己这样没用,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知道。
白若涵不想哭,但他发现忍住不哭比哭出来更加难受,心头的酸楚让感知变得沉痛,用微颤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双臂,想让身体平静下来,可是嘴唇却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试图通过口来缓解心痛所带来的屏息。
“若涵!若涵!”叶茜放大声音叫着离她不到两米的人,可那人依然一手握着笔,一手托着下巴发呆。无奈之下,她只好走过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
恍惚着抬起头,长长睫毛下的眸子半掩着,好半天才将焦距对准,看清了站在他身边的人,“啊,叶老师,什么事?”
“你是怎么了,下午上课时就没什么j-i,ng神,”淡粉色的指甲敲敲桌子上空白一片的本子,“都快15分钟了,怎么半个字都没写?”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白若涵觉得手腕有些酸痛,放下笔,动动有些僵的右手,将视线移到自己手上,没有说话。
叶茜叹口气,正是因为他今天是这个状态,自己才硬是把他拉到了办公室,没让他在教室自习,这要是被那个铁面年级主任看到了,还不定要骂成什么样呢,她可不要自己的爱徒受这等苦,再说丘晨那个家伙几天一个电话的千叮咛万嘱咐,要是出个什么事,自己不被烦死才怪呢。说实话,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他的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没有太过华丽的笔触,却包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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