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西里嗷嗷直叫:“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激动嘛!”
他却真的扑过去,把可可西里的脑袋往被子底下捂:“长本事了,半年没见,嘴皮子比我还溜!”
“哥哥我床上功夫更溜。”可可西里在床上格外灵活,左躲右闪,愣是没让时栖得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靠床上的演技过活!”
与此同时,原本每隔几秒才会亮起的闪光灯忽然汇聚成了璀璨的光海。
宫行川弯腰从车厢内钻出来,他西装革履,神态自若,仿佛即将出席一场盛大的宴会,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浮现出不敢宣之于口的词:捉j,i,an。
外界关于宫行川和宫凯的关系,众说纷纭,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父子。
毕竟能和继承权扯上关系的身份,都带着血缘。
而时栖,则是搅动着他们“父子”关系的祸水。他先和宫行川暧昧,又为了金钱和地位嫁给了宫凯,最后在丈夫突发疾病去世后,再次勾搭上了宫行川。
网上对他的评价除了一水儿的诋毁,还有佩服。
能把宫家的两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愧是当代男狐狸j-i,ng!
但是今天过后,时栖肯定要完蛋。
不论多深沉的爱都抵不过头上的绿光,记者们虽然还在拍宫行川走进宾馆的背影,心思却早已飞回了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想把爆炸新闻写出来。
但他们只是想想,没人真的敢动。
宫行川在走向电梯的过程中,扯开领带,卷起了衣袖,然后找到时栖订下的房间,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和可可西里打闹的时栖没反应过来,就被拎住衣领,拽到了床边。
他稀里糊涂地仰起头,撞进了宫行川讥笑的眸子。
“对着谁发浪呢?”宫行川厌弃地打量着乱糟糟的床。
时栖狼狈地瞪着眼睛,继而蜷缩起来。
他既畏惧又惊慌,明明做好了被宫行川厌恶的准备,事到临头,却心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再也不是叔叔心中的好孩子了。
紧接着,时栖眼前闪过了时向国和丁欣的脸,他回忆起了肮脏的鲜血和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然后他听见自己满不在乎的轻哼。
“我们做过了。”时栖拉住了可可西里的手。
可可西里十分够意思地搭住他的腰,同时在心里为自己即将夭折的演艺生涯哀悼。
抢了宫行川的情人,他怕是走不出宾馆房间的门了!
“小栖,下次拍艳照,别露这么明显的破绽。”宫行川看着肩并肩挤在床上的两个人,嘴角勾起一瞬,又恶狠狠地压下去。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时栖绞紧了双腿,面色微醺,桃花眼蒙上了水汽,明明房间里什么暧昧的痕迹都没有,他偏要做出被疼爱过的模样,“叔叔,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做过呢?”
宫行川懒得和时栖费口舌,直接把人揉进了怀抱。
他的鼻尖抵着滚烫的胸膛,耳畔是熟悉的心跳声,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露馅了,他想。
不应该啊?他又想。
宫行川对待感情,堪称洁癖。
他不能容忍爱人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不能容忍爱人与别人肢体接触,甚至连说话都会引起他深深的嫉妒。
宫行川掩饰得再好,时栖也能感受到这近乎变态的占有欲。
所以三年前,他们才分得那么彻底。
三年后,时栖找可可西里帮忙,寄希望于宫行川的感情洁癖能终止这段感情,因为他犯了一个大错,以为宫凯死了,他们就能重来。
他要和宫行川了断,免得时向国和丁欣把陈年的伤疤撕开,让宫行川看见他最不堪的一面。
那是他要背负的罪孽,就像一道化脓的伤口,长在他心窝里,时时刻刻散发着恶臭。
“做过了?”宫行川冷淡地瞥了一眼可可西里,继而咬着时栖的耳垂,讥笑,“下次找艳星,不要找躺在下面的,否则我绝不会当真。”
他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一般,飞速地颤动起来。
宫行川托着时栖的屁股,将他抱出了房门。
可可西里爱莫能助地耸耸肩,倒回床上继续玩游戏去了。
时栖趴在宫行川的肩头,既懊丧又愤怒。
找个和自己一样只能当零的演员的确是失误,可他认识的艳星只有可可西里啊!
问题是……宫行川怎么会知道可可西里是下面的那一个?
怒火烧尽了时栖的理智,他用腿夹住宫行川的腰,一口咬住了男人的唇:“你怎么知道可可西里只在下面?”
宫行川被时栖眼底的火光烫到,连心尖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在他的灵魂上烙下了烙印。
得不到回答的时栖越发疯狂,他把手c-h-a进宫行川的发梢,啃咬着薄唇,与男人分享了重逢以来最sè_qíng以及缠绵的吻。
时栖从不大度。
他在cbd大肆购物,买的全是给宫行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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