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毕竟,竹苓白璧正在和绿璧一起,承担着一个人的生命。
而现在,时间已经回到了纪言他们刚到楼兰的那几天。
他们看到,一身是伤的崖香并没有如愿见到母亲。
商枝要的,是等菖蒲彻底清醒。
但是,将残缺的一小块儿摆到原来的位置后,念起咒语,却怎么都接不上。
接不上,就不能发挥绿璧的全部功效。
商枝知道,最后的办法,就是找到那块残缺绿璧的主人,以其鲜血为媒介,就能唤醒那块儿绿璧的灵x_i,ng。
于是才有了祭祖的那一幕。
缕清了前因后果,眼前一黑,短暂的意识消失后便清醒过来。
最先晕倒的是纪言,第一个睁开眼睛的也是纪言,随后,杜春雨、李涛、戈月也纷纷清醒了过来。
天还没有黑,寝殿外还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的侍卫。
大概就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一切都烟消云散。
“怎么回事,是做了个梦吗?”纪言惊奇道。
“或许是看到了商枝的过去。”杜春雨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猜测道。
“是吧是吧,我也记得。那回忆,也太惨了吧……”戈月说到这儿,也不忍心回忆下去了。
沉默了片刻,李涛看了眼躺着的菖蒲,欲言又止。
在这时,商枝也清醒了过来。
“看到了吧,只要这个小哑巴放出一点儿血,就能救一个人的命!”商枝咳出了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怎么,你们舍不得吗?”商枝倔强的盯着杜春雨,和七岁的商枝当年看向她父亲的眼神如出一辙。
两个商枝渐渐的重合成一个人影,都是那么拼命的寻找那一点点希望,哪怕那希望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李涛瞬间泪目,仿佛看到了幼时丧父丧母的自己和哥哥,连忙点头,急急张着嘴,“我愿意,就用我的血吧!”
没人听得到李涛说话的声音,但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李涛的意思。
商枝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得到李涛的同意。
在她看来,流血,是一件特别痛苦、特别恐怖的事儿。
商枝微微点了点头,对李涛深深地鞠了一躬。
商枝对李涛说,“对不起,这回我需要更多的血,可能会很疼。”
李涛闻言,很豪气的lu 开了一大截衣袖,并使劲儿向商枝的方向伸了过去。
商枝有些想笑,但心里难受的都快哭了,忍了几响,终于把眼泪憋了回去。
“等菖蒲醒了,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李涛摇了摇头,自己并没有什么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唯有一个宁钰。
戈月见李涛摇头,连忙阻止了李涛,“你别急着摇头,那个小商枝儿啊,不瞒您说,我们这次来楼兰,主要就是为了找竹苓白璧,您看……”
“好,只要菖蒲醒了,就把竹苓白璧给你们。”商枝痛快的答应道,没有在意这奇怪的称呼。
要是菖蒲不醒,那李涛如何?断玉如何?白璧如何?
她商枝又如何?
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个未知。
纪言往后退了一步,在杜春雨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顺其自然的,在李涛的极力配合下商枝得到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
鲜血不仅染s-hi了整个绿璧,就连一旁的竹苓白璧,也由透明的水色变成了妖冶的鲜红。
李涛不敢看自己的血,也不敢看向自己手腕处的伤口,索x_i,ng闭上了眼睛。
纪言在一旁看的难受,虽说是李涛自己答应的,可看到那么多血慢慢流到地上,再侵染玉石,纪言就不太愿意。
扭头把脸埋在杜春雨的肩膀上,不想再看了。
戈月在一旁看到纪言的动作,但笑不语。
解下了水带,给李涛喂了点儿水。
商枝在一旁死死的盯着被血液浸s-hi的绿璧,默默地念着咒语。
终于,在李涛的血没过了绿璧的最上面时,两块儿绿璧间的缝隙渐渐合二为一。
惨绿的璧,透着妖冶的红,却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给人的感觉十分怪异。
随着两块儿玉璧的结合,商枝的神情也越来越癫狂,绝美的脸早就扭曲的不成样子。
纪言心里一惊,突然心里发慌。
这时,宫殿的门被撞开了。
带头撞开门的,是商枫。
在商枫身后,站着还在喘着粗气的花笙,还有一脸无悲无喜的商雅静,
以及缩在娘亲怀抱里,不肯出来的崖香!
商枝好事将成,绿璧在李涛血液和商枝咒语的合作下,已经完全结合到了一起。
商枝什么都顾不了了,一把摘下了嵌在床头的绿璧,放到了菖蒲的怀中。
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使自己的血滴到绿璧上,融合了商枝血液的绿璧,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原本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绿璧,发了疯似的,红黄蓝绿黄赤紫,轮番上阵,彩虹一样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商枫在一旁捂住眼睛,向商雅静实时报告现在的情形。
“七彩光芒?”
商雅静为上任国师,j-i,ng通各种神秘术法,但从未听说过国之重宝有发出七彩光芒的先例。
“快,快来人阻止女皇陛下啊!”商雅静喊道。
虽然她亦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绿璧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便是整个楼兰倾覆之时。
还在原地跪着的侍卫,依旧跪在地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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