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病床边上,花苗看刘畅的人在药物下终于睡过去,她长长地舒口气,随后从凳子上站起来,抬手看手腕上的表,都下午三点多钟了,陆月去找陈木的人,怎么还没见回来?她想到自己与陆月曾动手毒打过陈木,心难免忐忑不安,陆月肯定是遭陈木报复了,不然不可能还没回来。她暗骂自己粗心,没把事情想得周全,竟然轻率的认可陆月提的请求,让陆月单独跑去找陈木。
花苗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希望能看到陆月平安返回的影子,可她失望了,这下午的马路上,不但没陆月,连个鬼影子也没个。她返回房间来回走,双手抱在胸前,想此时是否应该去找下陆月?
房门推开,陈木的人出现在病房门口,他见花苗低头来回走动着似在想问题,没敢打扰直接走向刘畅。刘畅熟睡着,神情安详憔悴。他无来由的有些心痛,刘畅老师现在没亲人了,身世很可怜,可他啥都没做。曾经几个月与刘畅的存在,若把刘畅比着水,那他陈木便是游在水里的鱼儿,从刘畅的身上不仅学到知识,还学到些做人做事的道理,虽说最近发现与社会所见不同,但深入骨髓的过去令他绝对信任刘畅。抓住刘畅被子外的手,羞涩与腼腆重新返回到脸上,他不知现在该为刘畅做些什么?
突然间转身看到陈木在病房外惊讶,不觉问道:“你几时进来的?”
“刚才进来的。”陈木抬头回答道,表情有些不自然,是为花苗曾打他的事耿耿于怀。
“陆月呢?怎没见她的人,她此时跑哪去了?”
“卫生院的门口,她没要进来,好像独自跑镇上了。”
花苗不再继续询问了,转身就向门外走,“你把刘畅给我看好,我先找陆月去。”
对陆月的性格,花苗非常了解,陆月返回没有首先进入卫生院看刘畅就有点儿不对劲,至于有啥不对,她还弄不清楚,但总觉有问题存在,这是花苗潜意识里的第六感觉,困扰着花苗心烦意燥。若陈木悄悄欺负陆月,那他陈木死得快,我花苗可不是个随便让人欺负的角色,我非要剥了陈木的皮。
看着花苗冲冲而去,陈木心头有些不安,但很快便没事了。自己又没对陆月做什么?有啥怕花苗的,况且刘畅有事,她花苗现在有求于我,她敢把我怎么样?惹烦了拍拍走人。随即想到拿刘畅要挟花苗,良心在道德框架里显得卑鄙,但权宜之计没办法。做人死板了会吃亏,是付惠琳以前说过的话,他记得非常清楚。
旅馆里,陆月傻傻的躺在床上,被陈木撕破的黑裙子还穿着,手在破口处无意识的反复扭捏。渐渐地,她想到从陈木家吃饭出来,没人处与陈木的对话。陈木说:“今天,你我山上的事,以后不准报复。”
“不报复,报复了天打雷劈。”
“以后不允许乱对人说。”
“不对人乱说,说了天打雷劈。”
……
匆匆返回旅馆订的房间,花苗推开门就见陆月横躺在床上,手还在捏撕破的黑裙子。花苗不觉要问:“你今天是怎么了?回来怎的不到卫生院看刘畅?你穿的裙子是怎么破了的?”
连续三个问题。陆月看向花苗,今天第一对花苗保持沉默,没理会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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